轟趴在那的宋婉清,連姣好的天鵝頸都紅的不成樣子,整個人暈乎乎的,估計如果要走路的話連東南西北都不認識了。
像極了紅蘋果,就像她喜歡吃的紅蘋果。
趙振國催促道:“快點,媳婦兒,聽話,抹了藥…趕緊好?!?/p>
宋婉清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我…翻…個面…會全蹭床上的…”
“你剛剛就…都白干了……”
趙振國:我就涂了個藥,我什么都沒干。
“真的要涂么?”宋婉清問。
“嗯…”
小護士交代過的,燒傷的位置都要涂,涂不到的地方會留疤的。
看媳婦兒扭捏的樣子,趙振國本想說,要不我喊小護士來吧。
沒想到宋婉清居然老老實實從床上坐起來,撩起了自己的衣服。
她捂了下胸口,才覺得自己有什么好捂的。他什么沒見過,總要讓他看到的。
宋婉清抬起頭,但卻看到了趙振國震驚的眸子和鼻翼下方兩股猩紅的血液。
趙振國立馬背過了身,手指下意識的摸向鼻翼下方溫?zé)岬囊后w。
血,流鼻血了!
宋婉清人都傻了,她“啊”了一聲,面紅耳赤的低頭看向自己“丑陋”的身體,又回想起趙振國剛才的表情。
完了,他生氣了。
都被氣的流鼻血了。
他會不會不要她了?
趙振國抬頭往外走,想去叫小護士,再待下去,他就不想做人了!剛才那一耳光,打輕了!
宋婉清看他要走,緊張的不知所措,居然伸手拽住了他的衣擺。
她以為趙振國嫌棄自己了。
軟軟的媳婦兒就這樣緊緊地拽住了他的衣服下巴。趙振國一動都不敢動,鼻血流的更多了。
“媳婦兒。”趙振國低聲道,“你先松手?!?/p>
宋婉清沒松手,他好像聽見了啜泣聲。
哭了?
趙振國立馬緊張了起來,“你別哭啊?!?/p>
說完他扭頭余光看了眼,趕緊又閉著眼,將她身上的衣服拽好,才睜眼。
他的臉血糊糊的,看起來挺嚇人的。
“我沒事。”趙振國解釋,“你別亂動,會把藥膏蹭掉。”
宋婉清乖乖點頭,漂亮的眼睛水汪汪的,像是隨時都會哭出來一樣。
“別哭了?!壁w振國表情認真的看著哭紅眼的媳婦兒,字正腔圓道:“媳婦兒你放心,我不會放過那些傷害你的人的,我以后會保護好你的?!?/p>
宋婉清眨了眨眼睛,疑惑的小眼神被淚珠給遮擋了。
她不知道趙振國說的是什么意思。
她只知道剛才是自己嚇到了趙振國,把趙振國氣的流鼻血了,她很擔(dān)心。
“我沒事?!?/p>
看到宋婉清擔(dān)憂的眼神,趙振國才伸手捂住了鼻子,喑啞的聲音透過掌心顯得更低沉,也更性感,讓人耳朵里像是住進了小羽毛,癢癢的。
宋婉清欺身一點點靠近了趙振國,眼中赫然寫著“不信”兩個字。
血,流了好多,而且還在流。都從指縫里溢出來了。
“別看了。健康能干的男人都這樣?!?/p>
趙振國咬牙,起身,后退了兩大步,站的筆直,眼神四處飄就是不敢看宋婉清,“媳婦兒,我…我叫小護士幫你涂…”
撂下這句話后趙振國,頭也不回的捂著鼻子走了。
宋婉清耳朵紅紅的,看著他的背影,不由得抿唇悄悄笑了一下。
活著真好。
“他不嫌棄她,真好…”
…
廁所里。
趙振國不斷用冷水洗著臉,可媳婦兒的身體卻不斷的在他的腦海中回放。
熱。
很熱。
“媽的,趙振國,你不能當(dāng)個人嗎?你是禽獸么?”趙振國對著鏡子罵。
路過的人古怪地瞟了他一眼,趙振國是誰?是扒了這小伙子祖墳么?把人氣成這樣了。
等終于平復(fù)了心情,趙振國才跑回病房跟媳婦兒咬耳朵解釋道:
“媳婦兒,天地良心啊,我真不是嫌棄你,而是,看見你就想那個了……這不是春天來了么?”
然后…
趙振國被宋婉清轟出了病房。
他笑瞇瞇的出去了,宋婉清拍了拍滾燙僵硬的臉頰,一時又羞又惱,最后只能“兇狠”的瞪了那家伙的背影一眼,發(fā)泄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小情緒。
臨走的時候這家伙還在門口大喊:“媳婦兒,我中午給你做玉蘭花片吃,你等著?!?/p>
嬸子好心地開口提醒:“振國啊,你去問問秦醫(yī)生,看你說的啥片,醫(yī)生叫吃不?”
…
“秦醫(yī)生,我想給媳婦兒做玉蘭花片吃,她能吃么?”
秦醫(yī)生推了推眼鏡,慢條斯理地問:“哦,你先說說你準備怎么做?”
沒聽過,但不能露怯,聽他詳細說說。
“就是把玉蘭花的花瓣洗干凈了,裹上雞蛋液,然后放在油鍋里炸?!?/p>
秦醫(yī)生的嘴里泛口水了,乖乖,這家伙真會吃。
他點點頭,“可以吃。”
趙振國接著問:
“那靈芝可以吃么?”
“人參可以吃么?”
“石斛可以吃么?”
“鹿茸、鹿肉可以吃么?”
“熊掌可以吃么?”
…
秦醫(yī)生的嘴巴已經(jīng)張的能吞下小孩的腦袋了。
聽趙振國越說越不像話,秦醫(yī)生沒好氣地問:“振國同志,你怎么不問問我龍肉能不能吃!”
趙振國古怪地瞟了他一眼,秦醫(yī)生今天咋了,還學(xué)會陰陽怪氣人了。
他兩手一攤無奈地說:“那是因為我沒龍肉?!?/p>
秦醫(yī)生眼珠子都快突出來了,那意思是,別的他都有?
好家伙,他可真行。
“不是,秦醫(yī)生,熊掌我媳婦兒到底能不能吃?你給個準話?。 ?/p>
秦醫(yī)生:“…”
我又沒吃過,我怎么知道?
趁著別的病人家屬叫他的功夫,秦醫(yī)生落荒而逃,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
“媳婦兒,快來嘗嘗?!?/p>
趙振國已經(jīng)把新鮮出爐的玉蘭花片夾出來,噘著嘴給它吹氣,吹了幾口才湊到宋婉清面前。
看著趙振國笨拙憨憨的樣子,宋婉清忍不住笑了。
聞著湊到嘴邊的玉蘭花片,因為裹了蛋液,聞著就很誘人。
她輕輕咬了口,酥脆的外皮咬上去便碎裂了,響起細微的沙沙聲,碎屑難免掉落下來,趙振國伸手給她兜住。
宋婉清已經(jīng)用舌頭快速把整片玉蘭花裹進嘴里,腮幫子一股一股的,光是聽著那沙沙聲就知道多脆。
“怎么樣?”
趙振國眼睛亮晶晶的。
“蛋香濃郁,花香突出,口感酥脆卻又不會膩,挺清爽的?!?/p>
宋婉清咽下一口,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那你喜不喜歡?”趙振國笑著問。
宋婉清卻是不答,而是夾起一片送到他嘴里,趙振國一愣,咬了一口,也掉了一些碎屑,宋婉清笑著說:“你覺得呢?”
“媳婦兒…喜歡就是喜歡,非要反問我…喜歡就要大聲說出來,媳婦兒,你喜歡我么?”
宋婉清:“…”
吃的也堵不住這張胡說八道的嘴,可說出來的話,怎么會又古怪又熨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