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倆人肯定是賠不起的,于是神婆喜提三年勞教,王四爺一年...
據(jù)說被押往勞教農(nóng)場的路上,王四爺把神婆的臉都給撓花了。
能頤養(yǎng)天年的,結(jié)果這下好了,吃上了勞教飯。
本以為出了這檔子事兒,村里該消停了,可是并沒有,村里挖出恐龍蛋的事情,越傳越邪乎,連很多外鄉(xiāng)人都知道了。
楊教授還組織給考古隊講課普及,可沒啥用,還是趙振國生的蛋。
趙振國:...
他這次在家待的時間有點長,宋婉清又恰好在他回來之前月經(jīng)剛走,天天累得腰酸背痛,有點怵...
晚上,宋婉清敲側(cè)擊地問:“振國,你回來這么久,廠子里的事兒都不管了,能行嘛?不會出啥岔子吧?”
趙振國嘿嘿一笑:“誰說我不管了,我這幾天正聯(lián)系鄰村夏老頭幫廠子里燒酒瓶子呢!”
說起夏老頭,趙振國就一肚子氣。
今天他去找夏老頭的時候,比畫來比畫去,費了好大勁兒,那老頭就跟榆木疙瘩似的,愣是聽不懂。
好不容易聽明白了,老頭還嫌棄他,“你直接說觀音菩薩捧著的玉凈瓶不就完了嘛,啰里巴嗦說那么多廢話,煩不煩吶。”
把趙振國氣得差點背過氣去。
不過這老頭手藝好,趙振國只得忍了,定了一批瓶子,五百毫升、三百毫升和一百毫升的瓶子各一百個,夠老頭忙活一陣了。
酒這種東西,酒瓶子上檔次了,酒也就跟著能賣上價了。
而且趙振國相信,一百毫升的小瓶白酒,銷量肯定會非常好。
宋婉清好不容易把黏人的棠棠哄睡著了,輕輕放在旁邊的小床上。
趙振國剛準(zhǔn)備拉著媳婦干點正事兒,氣氛剛起來…
“砰砰砰”一陣急促的如同敲鑼般的敲門聲,硬生生把他寶貴閨女從美夢里給拽了出來。
發(fā)出震天的嗷嗷聲。
趙振國什么興致都沒了,這哪兒是上輩子的小情人啊,絕對是情敵。
他無奈地翻身下來,套上大褲衩子,提拉上鞋,抱著小床上的閨女哄,可根本哄不好。
門外那人還在敲,趙振國把閨女抱到媳婦身邊,這家伙吃上奶,總算是占住嘴,不哭了。
郁悶,那本來該自己吃的!
趙振國罵罵咧咧地去開門。
嬸子見他起來了,縮了回去。
打開院子門一看,艸,居然是劉桂華那晦氣玩意兒。
跟這女人多說一句話,他都覺得想yue~
想關(guān)門,哪承想劉桂華卻眼疾腳快,把腳卡在了門縫里,被夾的吱哇亂叫也不肯把腳收回來。
“老四,你聽我說,我有事,真有事找你...”
趙振國哼了一聲,滿臉的不耐煩,跟這女人真沒啥好說的。
“老四,有人,有人偷摸進(jìn)村想收蛋!就那個啥恐龍蛋!”
趙振國聞言,準(zhǔn)備揣劉桂華的腳一頓。
“啥?有這事兒?你咋知道的?”
劉桂華嘆了口氣,絮絮叨叨地說了起來:
“唉,自打我站出來說想分地后,就跟你大哥那沒良心的鬧掰了,他直接把我趕了出來。
我沒地方去,就住在了村口的茅草屋里,就是之前那個李知青住過的地方。
也不知道咋回事,附近一些單身漢就總是偷偷摸摸地來找我,可我劉桂華不想自己變成那被人戳斷脊梁骨的窯姐,我要是干這事兒,我家大寶可咋辦?
我回回都給拒了,枕頭底下都藏著剪子防身...”
趙振國皺眉地打斷她:“我對你當(dāng)不當(dāng)那啥沒興趣,你還說不到正題上,就給我滾!”
急著回去睡媳婦,很急!
劉桂華臉上露出一絲后怕的神情,接著說:
“可今兒晚上,又來了個人,摸到我屋里頭。一開始把我嚇得夠嗆,我以為又是那些不懷好意的單身漢。
結(jié)果那外鄉(xiāng)人一開口就跟我打聽那個恐龍蛋,還說一個蛋能換一臺收音機(jī)。
我當(dāng)時都被驚到了,心想這蛋咋恁值錢呢。
他又說餓了,讓我給他做點飯吃。我尋思著先穩(wěn)住他,就給他做了飯。
誰知道吃完飯,他又想睡我,我就哄著他多說了兩句?!?/p>
劉桂華撇了撇嘴,滿臉的不屑:“他說他是從大地方來的,只要我能幫他弄來蛋,就給我這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哼,老娘能信他的話?狗男人的話,一句都不可信!
我劉桂華雖然沒什么文化,但這點腦子還是有的...”
趙振國越聽越不耐煩,眉毛鎖的緊緊的,這女人...
劉桂華自己也覺著前頭扯的閑篇兒有點忒長了,趕忙說:“老四啊,人在茅坑里頭呢,你們把人弄出來審審就啥都清楚咧?!?/p>
她明白自己壓根兒就不是那個身強(qiáng)力壯男人的對手,于是,就在給這個男人煮的面條里下了點巴豆...
東西還真挺好使,就是效果有點惡心。
這貨想上她的時候,肚子里一陣翻江倒海,緊接著就“噗噗”地躥了一床。
最后,那人直接拉暈,倒在茅坑里,一身屎。
...
趙振國聽完:“...”
這女人干嘛非要來找自己啊,去找王栓住一樣的,非來找自己,
不外乎是想修復(fù)跟自家的關(guān)系,可惜啊,他趙振國不是圣母,沒出手收拾這個女人,已經(jīng)是一種仁慈了。
如果這女人再作妖,他不介意讓她永遠(yuǎn)閉嘴。
趙振國一宿沒睡,好好審了審這位外地人。
其實挺好審的,那貨那地方都拉脫了,只希望能干干凈凈地去死...
出乎他的意料,這女人逮到了一條大魚。
劉和平順著她提供的線索,順藤摸瓜,挖出了一條通過“公派留學(xué)”走私文物的暗線。
聽說背后還牽扯到了京里的一位大人物,事兒可鬧得不小。
要不是舉報及時,這其貌不揚(yáng)的石頭蛋子真能被海關(guān)不小心放過,流落到海外...
劉和平很高興,終于攥夠了經(jīng)驗值,可以去部里工作了。
本來“三只手”的案子,功勞就夠了,可惜“三只手”沒逮到,上面領(lǐng)導(dǎo)說讓他再查查,萬一那人又潛伏回來了呢?
可犯了那么大的事情,三只手卻銷聲匿跡了,查無可查。
劉和平都怕抓不到人,自己晉升無望了,沒想到趙振國又給了他一個機(jī)會。
這對劉和平是天大的好事,但對趙振國卻不見得是個好消息。
劉和平走了,他的位置就空了下來,而繼任的人,是姓沈那老小子的人。
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就燒到了趙振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