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看到這個消息,忍不住破口大罵:“去他媽的吧。
一幫子外行,一群草根,一幫窮鬼。
搶老子的生意也就算了,竟然還要價八百萬,你們一群臭魚爛蝦,也配!”
他的游船開向了遠處,周圍水域空蕩蕩的,他也不擔心被人聽到。
所以他罵得很大聲。
罵了一陣之后,他冷靜下來。
直接回了兩個字:“好,就八百萬,但這是最高價,你再加一分錢,我就換人?!?/p>
葉長青看到對方加價,隨手回了四個字:“打錢!
全款!”
老金看到這兩個字,氣得破口大罵:“沃日你祖宗!”
任何殺手組織,一般都是收定金。
殺手行業(yè)的規(guī)矩是百分之五十。
四百萬就夠了。
完成任務,再收四百萬。
現(xiàn)在這家伙直接要全款。
不只是不專業(yè),還沒有規(guī)矩。
游船順著江水漂流,他偶爾地打一把船舵,調整方向。
口中卻一直在罵。
罵了五六分鐘,感覺出了心中的惡氣,他才直接轉賬,轉完賬他咬著牙說了一句:“八百萬。
這是整個意外樓的價格。
意外樓所有的殺手都要死!”
他想到用一個賣鮮姜的作為目標,圍獵意外樓的殺手。
就暗暗得意。
八百萬是多了一點,但回報會更多的。
飯館里。
司機見葉長青不停地看手機,笑著道:“大兄弟,別看手機了,好好吃飯?!?/p>
葉長青笑笑,拿起筷子吃飯。
劉在城看出葉長青有心事,有些擔憂地問:“哥,是不是有事?”
葉長青笑著道:“發(fā)了一筆小財。”
劉在城笑著問:“哦,賺了多少錢?”
葉長青笑著道:“八百萬?!?/p>
劉在城一愣,隨后更加佩服了,端起一杯酒:“哥,恭喜你發(fā)財,來,干一杯?!?/p>
他看到亮哥的手下,接連不斷地死去,看上去都是意外。
但他知道一定不是意外,他知道葉長青肯定手段不一般,他內心深處,甚至對葉長青有一點畏懼。
那是對殺人者,身體本能的恐懼。
可是他又對葉長青有些依賴,離開葉長青,他根本進入了這個市場。
而且他發(fā)現(xiàn)跟葉長青交流時候,完全看不出任何變態(tài)的地方。
怎么看都不像是殺人不眨眼的人。
甚至想到葉長青殺的是那些菜霸,他還有些佩服葉長青。
他心里還給葉長青的這種行為貼上了一個標簽,為民除害。
當他覺得葉長青是為民除害的時候,他就不再懼怕了,甚至還對葉長青多了一絲敬意,所以他現(xiàn)在才敢跟葉長青如此近距離交流。
司機剛夾起一塊排骨,送到嘴邊,聽到葉長青說八百萬。
啪嗒~
紅燒肉掉在地上,他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看著葉長青。
長這么大,認識最有錢的人,就是花了一百萬買了一套房的大表哥,但他家里并沒有多少現(xiàn)金。
沒想到坐在旁邊這位,手機發(fā)幾條信息,竟然賺八百萬。
他怎么能不震驚?
他也沒興趣吃飯了,放下筷子,笑著道:“沒想到兄弟你……葉總……沒想到葉總你深藏不露。
來來來,敬你一杯。”
遠處幾桌吃飯地,看得直撇嘴。
有人甚至露出看傻子一樣的眼神。
還有人直接把心中的不屑說出口:“八萬萬,喝了兩杯酒,什么都敢說,在喝幾杯是不是敢說八個億。”
葉長青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別人信不信無所謂。
他主要是想給劉在城信心,讓他知道,回家種姜,是對的,只要堅持下去,一定能走出一條路的。
上一次完成一個農(nóng)門的任務,順便為許承宗找到一條路。
許承宗的兒子許品優(yōu),死活不愿意在家種地。
現(xiàn)在也愿意種地了。
他這一次,想為劉在城趟一條路,一條種姜可以賺錢的路。
他端起酒杯,先是給司機碰了一下,然后對著劉在城道:“好好種姜,我相信你能掙更多?!?/p>
劉在城有些激動:“真的嗎?好,好,我努力?!?/p>
葉長青很認真的道:“一定可以,來,干?!?/p>
聞鴻振依靠鮮姜發(fā)了財,一年就是幾千億的收入,他覺得劉在城也真的能發(fā)財。
當然了無法和聞鴻振相比。
劉在城需要幾年,甚至十幾年才能賺幾百萬。
游船上。
老金在如意樓的內部網(wǎng),發(fā)了一條暗殺任務。
有人接任務了。
老刀。
外號老刀的殺手接任務了。
看到是這位老殺手,他心中出現(xiàn)兩個字:“穩(wěn)了!”
老刀雖然是老殺手,但人不老。
殺手這個行業(yè),老了就做不成了,殺人需要體力,撤離現(xiàn)場,也需要速度,這些條件,年紀大的人是做不到的。
老刀四十多歲,發(fā)際線已經(jīng)上移,身體略微有些發(fā)福。
一米七五的身高,體重一百六十斤。
雖然這些看上去,似乎不適合做殺手了,但他的刀是真的快,快得殺人沒有流出血時候。
他人就走遠了。
太老練了。
殺人已經(jīng)成了一門藝術。
他把這一次行動任務告訴老刀:“這一次不是殺普通人。
要殺的是殺手。
但嚴格來說,他們不算是殺手,他們只是依靠其他手段,達到暗殺目的的投機者。
具體身份不清楚,也可能是農(nóng)民工,也可能是保安,可能是各種普通的職業(yè)。
當他們去殺賣姜人的時候,你必須在他們沒有出手之前,先殺掉他們。
保住賣姜人的性命?!?/p>
交代了任務之后,還給了一些資料。
然后他就把船開到渡口,下了船去吃飯,順便等老刀的消息。
菜市場。
一個拖著兩個轱轆買菜車的男人到了市場門口。
男人穿著寬松的短袖,短褲,戴著眼鏡,留著胡須,腳上穿著一雙運動鞋。
下午,菜市場只有零零散散的顧客,偶爾也有飯店趁著下午空閑時候來買菜。
但跟早上比,就像大街上,周一上班時間和周末休息時間的區(qū)別。
相差萬里。
不管是什么人,只要一出現(xiàn)在市場,就能一眼看到。
男人進入市場,看到了這種狀況,皺起眉頭。
人太少了,很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
他很想離開,早上再過來,可是由不得他選擇。
如果意外樓的殺手,在他離開后動手,他就任務失敗了。
他只能硬著頭皮往里走。
走了一圈,看到了紅色的卡車,車里沒人。
他買了一瓶飲料溜溜達達地在市場轉悠,直到看到三個人進入汽車駕駛室。
他知道重要人物到了。
意外樓的殺手也要出現(xiàn)了。
他買了幾個西紅柿,幾根黃瓜,然后繼續(xù)轉悠,等待著意外樓的殺手出現(xiàn)。
可是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他越來越著急了。
從兩點等到了三點。
從三點又等到了四點。
眼看太陽偏西,仍然不見意外樓的殺手。
他的心逐漸變得煩躁。
意外樓的人為什么不出現(xiàn)?
甚至連一個靠近那輛車的普通人都沒有。
哪里出錯了?
太陽終于撐不住了,落入了西山。
天色漸暗,市場的人更少了,只有看守攤位的商販還在。
他感覺自己已經(jīng)有些顯眼。
不敢繼續(xù)待下去了,拉著購物車轉身離開,出了市場,沿著馬路邊往回走。
一邊走一邊掏出電話撥打老金的號碼。
電話接通后,他就開始埋怨:“老板,為什么不見意外樓的殺手?”
老金皺起眉頭:“你在什么地方,這么嘈雜?”
此時一輛汽車呼嘯而過,他皺著眉頭道:“路邊,路上汽車多,可能有噪音?!?/p>
老金皺著眉頭道:“你確定沒有意外樓的人出現(xiàn)?
也許意外樓的化妝了,就在賣姜的跟前潛伏,你要多觀察,這一次行動,殺人不是最難的。
真正難是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那個意外樓的殺手?!?/p>
老刀很肯定地道:“賣姜的車上,有三個人,除了他們三人,再沒有任何人靠近他們?!?/p>
說話間,旁邊一位老太太迎面走過來。
他瞥了一眼,就繼續(xù)往前走。
一輛貨車迎面駛來,聲音更加嘈雜,他一手捂著耳朵,一只手把電話緊貼另一只耳朵,全神貫注地聽老金說話。
突然感覺旁邊的老太太猛地靠近他。
他下意識地轉頭看去,正好看到老太太伸手推了他一把。
老刀瞪大眼睛,還沒有來得及發(fā)出尖叫。
身體被冷不防地一推,腳下一個趔趄,踉踉蹌蹌地到了馬路中間。
嘭~
一聲巨響,大卡車撞在了老刀身上。
老刀飛出去了七八米遠,然后重重地落在地上。
然后就沒有了動靜。
老太太雙手推了一下,就繼續(xù)往前走,似乎剛才什么也沒有做,路上的行人全都看向了車禍現(xiàn)場,沒有人發(fā)現(xiàn)老太太推了一下。
老太太繼續(xù)往前走。
老太太叫賈溫暖,是意外樓的殺手之一。
葉長青坐在汽車里,跟劉在城和司機聊天。
他耳朵里的耳機,響起了劉夢財?shù)穆曇簦骸澳莻€異常的家伙已經(jīng)死了。
被一個老太太推到了疾馳的卡車前面?!?/p>
葉長青心中暗道僥幸,從那個中年人出現(xiàn),劉夢財就發(fā)現(xiàn)了異常。
他幾乎可以肯定,那人是聞家雇傭殺手,來殺他的。
但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家伙很奇怪,轉悠了好幾圈,就是不下手。
那個人如果想動手,最少有十幾次機會,但他一次都沒有出手。
這很異常。
直到那個人要走了,也沒有搞明白怎么回事,他也懶得搞清楚了,來殺他的人,他不可能放走的。
直接命令意外樓殺手動手。
接任務的事賈溫暖,是哪位老太太。
他一直好奇這位賈溫暖,這么大年紀了,怎么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