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tǒng),兌換!】
「滴——指令確認(rèn),兌換成功?!?/p>
隨著系統(tǒng)的提示音響起,何菱手中憑空出現(xiàn)了一個物件。
那是一個用紅繩系著的玉符,玉質(zhì)細(xì)膩瑩白,上面刻著玄奧難懂的符文。
“娘娘,給。”
何菱說著,直接把保命符放入姜嬛手中。
【嗚嗚嗚,雖然花掉積分有點肉疼,但能幫上娘娘就好!】
姜嬛緊緊握住那枚小小的玉符,溫潤的觸感從掌心傳來,仿佛真的帶著一種神奇的力量,讓她狂跳不安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回到未央宮,她便找來一根最結(jié)實的紅繩,小心翼翼地將玉符穿過,打了一個死結(jié),確保絕不會脫落。
時間一天天走過,到了大軍開拔的前夜。
霍臨在御書房處理完最后的政務(wù),屏退左右,揉了揉眉心,臉上滿是疲憊。
這些天太忙,一撥一撥的大臣見了不知多少,卻沒有時間見一見她。
明天就要去北境了,萬一...回不來呢。
不行,今天說什么也得去趟未央宮。
想著,霍臨便沉聲道:“王德貴,擺駕......”
可話音未落,便見一道身影推門而入,帶著輕柔的淡笑,正是他魂牽夢繞的姜嬛。
“皇上要去哪呢?”
霍臨抬起頭,冷峻的眉眼柔和了些許,幾步走到她身邊,將她圈入懷中。
似乎還嫌不夠,又將下巴擱在她肩頭,眷戀似的蹭蹭:“你來了,朕就哪兒也不去?!?/p>
【唉,這一去要是天人永隔,朕一定會死不瞑目的?!?/p>
【而且北境那種苦寒之地,東西肯定也沒她做的好吃。】
【不對不對,朕是去打仗的,不能老想著這些!】
姜嬛強(qiáng)忍著讓他把不吉利的心聲呸呸呸掉的沖動,眼眶也有些濕熱。
她吸了口氣,從霍臨的懷中輕輕脫出,又從袖中取出那枚保命玉符,遞給他。
“務(wù)必務(wù)必要隨身攜帶。”
霍臨目光落在玉符上,愣了一下。
“這是?”
姜嬛一早就想好了說辭,答道:“這是平安符,請大師開過光的,說能保平安,驅(qū)邪避禍,你戴著它,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回來。”
霍臨聞言,心中頓時一片滾燙。
【啊啊啊,朕何德何能,這玉符看著就靈氣逼人,定是她誠心祈求而來。】
【朕一定要貼身戴著,洗澡都不摘!】
他眸光深邃,鄭重地接過玉符。
“好。”霍臨聲音低沉,溫柔繾綣。
他低下頭,將紅繩繞過脖頸,仔細(xì)系好。
玉符貼著肌膚,傳來一絲微涼的觸感,隨即被體溫焐熱。
他抬起頭,看著姜嬛,仿佛要將她的模樣深深刻進(jìn)腦海里。
“朕保證,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翌日,京城外。
點將臺下,旌旗招展,大軍肅立。
霍臨一身銀色鎧甲,在晨光下熠熠生輝,俊美如天神,凜然不可侵犯。
姜嬛站在送行的后宮嬪妃隊列最前方,目光一瞬不瞬地追隨著那個耀眼的身影。
她看著他翻身上馬,姿態(tài)矯健,看著他接過王德貴奉上的酒,一飲而盡,將酒碗重重摔碎在地。
“出發(fā)!”
號角長鳴,戰(zhàn)鼓擂動,大軍如同黑色的洪流,開始緩緩移動。
霍臨策馬,在經(jīng)過送行隊伍時,目光精準(zhǔn)地落在姜嬛身上。
隔著喧囂的人潮,他的眼神依舊那般深邃專注。
姜嬛的心猛地一揪,強(qiáng)忍著洶涌的淚意。
不能哭,不能讓他擔(dān)心。
她攥緊手帕,心中把各路神仙全都拜了個遍。
傻霍臨,你可一定一定,一定要平安回來??!
馬蹄聲漸遠(yuǎn),煙塵滾滾,最終消失在官道的盡頭。
霍臨走后,宮里的日子仿佛一下子慢了下來,也空寂了許多。
姜嬛強(qiáng)壓下心中的空落,努力讓自己忙碌起來。
她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后院那片日益繁茂的暖棚里,暖棚溫暖如春,生機(jī)勃勃,與外面漸冷的天氣形成鮮明對比。
她常??粗程幊錾?,手里捏著東西,半天不動彈。
吃飯時,也會下意識地多做一份霍臨愛吃的菜,然后對著那份多出來的飯菜發(fā)呆。
明珠偶爾會跑來蹭吃蹭喝,嘰嘰喳喳地說些宮里宮外的趣事,試圖逗她開心。
何菱也常來陪她,兩人一起打理菜園,有時也研究些新的吃食,但都默契地避開有關(guān)前線的話題。
日子一天天過去,姜嬛的心始終懸著,那種無法掌握霍臨真實情況的焦慮感與日俱增。
她只能更用心地照料那些瓜果蔬菜,仿佛它們長得好一些,遠(yuǎn)在北境的霍臨也就能更平安一分。
就這樣,在漫長的等待中,時間悄然流逝。
這日午后,天氣有些陰沉。
姜嬛正獨自在暖棚里給一壟新播的種子澆水,動作緩慢,眼神放空。
突然,暖棚的門被猛地推開,何菱臉色煞白,氣喘吁吁地沖了進(jìn)來。
她額頭上全是冷汗,眼里滿是恐懼。
“娘娘,不好了!系統(tǒng)……系統(tǒng)剛才突然發(fā)出警告……紅色警告!”
姜手中的水瓢啪嗒掉在地上,呼吸瞬間急促了幾分。
“你慢慢說,是關(guān)于誰的警告?”
此話一出,一陣不詳?shù)念A(yù)感已經(jīng)漫上腦門。
她幾乎是在祈求著何菱不要說出那個名字。
但往往,一切都事與愿違。
何菱抓住姜嬛的胳膊,手指用力得幾乎掐進(jìn)她的肉里。
“是關(guān)于皇上的,系統(tǒng)說皇上這次去北境,兇多吉少,很有可能死于刺殺陷阱里!”
姜嬛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世界的聲音都在瞬間遠(yuǎn)離。
她踉蹌了一下,扶住旁邊的棚架才勉強(qiáng)站穩(wěn),臉色瞬間變得比何菱還要蒼白。
“保命符不是能抵擋一次致命傷嗎,是他弄丟了,還是......”
后面的話再說不下去。
戰(zhàn)場上瞬息萬變,致命傷又怎么可能只受一次。
她望著何菱,聲音干澀發(fā)顫,幾乎不成調(diào)。
“有沒有系統(tǒng)抽風(fēng)誤報的可能性?”
何菱臉色同樣不好看,但還是下定決心道:“我覺得,這次是真的。”
姜嬛眼前一陣發(fā)黑,幾乎要暈厥過去,但一股強(qiáng)大的意志力強(qiáng)行支撐著她。
不行!不能倒!
霍臨現(xiàn)在還沒死,那就是說,一切都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她絕不允許自己先倒在宮里,錯過扭轉(zhuǎn)局勢的時機(jī)。
“何菱,我要去一趟北境?!?/p>
姜嬛猛地抬起頭,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決絕。
何菱嚇傻了:“娘娘,北境正在打仗,兵荒馬亂的太危險了,你不會是想單槍匹馬去救皇上吧,這不可能啊。”
“我當(dāng)然沒有那么蠢。”姜嬛強(qiáng)壓著心緒,眼淚幾乎模糊了她的視線。
“何菱,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本書的劇情已經(jīng)因為我們被改的面目全非,沒有既定的情節(jié),只有警報,這是未知的風(fēng)險,也是生還的出路,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我都要試試?!?/p>
借著和何菱解釋的間隙,姜嬛也理順了思路。
她不能一個人背上行囊拎起小書包就上路,那恐怕走不到一半,自己也得掛。
必須找?guī)褪帧?/p>
她猛地轉(zhuǎn)身,對殿外高聲喊道:“來人!”
守門的宮女立刻應(yīng)聲而入。
“立刻去擎王府和許府!”姜嬛語速極快,“就說我有十萬火急之事,請世子和我大哥即刻入宮,要快!”
“是。”宮女見她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不敢怠慢,連忙轉(zhuǎn)身跑著去傳話。
等待的時間變得無比煎熬,姜嬛在殿內(nèi)來回踱步,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心跳如擂鼓。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
先進(jìn)來的是許修遠(yuǎn),他顯然是趕來的,官服甚至有些微凌亂,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擔(dān)憂。
一進(jìn)殿,他的目光就立刻鎖定了臉色蒼白的妹妹。
“嬛兒?”許修遠(yuǎn)快步上前,“發(fā)生什么事了?為何……”
他的話還沒說完,另一個身影也疾步走了進(jìn)來。
是霍淵。
他步履匆匆,眉頭習(xí)慣性地微蹙著,似乎對被突然召見有些不滿。
正想開口嘲諷幾句,就見姜嬛眼眶通紅,沒了平日里的從容。
霍淵當(dāng)即正了神色,問道:“莊妃娘娘,匆匆召臣等前來,不知所謂何事?”
姜嬛深吸了口氣,目光已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哥,世子,我要去北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