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尋歌坐在自家屋頂上,她沒有急著查看郵箱,而是在腦海里復盤之前的戰(zhàn)斗,平復自已的心情,右手有一下沒一下的將一枚金幣高高彈起。
金幣翻轉,她恰好看到了自已在阿斯特蘭納第一次開啟天胡豪七時的場景。
那一年好像也是如此,在好戲正要開場時被迫離場,就如同此刻。
她遺憾還未能和群山尋歌分出勝負,也遺憾沒有多摧毀幾個秩序徽章。
看似平局甚至還小勝一籌,畢竟她讓靜謐群山不得不親自下場。
可她卻心有不甘……哪怕【野火重燃】沒辦法再度開啟,她也想繼續(xù)戰(zhàn)斗,而不是被動離開。
她喜歡明確的勝負、明確的關系。
她不僅在復盤最后那場戰(zhàn)斗,還在復盤這場游戲里的感悟。
她曾經(jīng)一直以為【浪漫偏航】說的是載酒,可這場「靜謐群山」游戲結束時她才恍然大悟,那句浪漫偏航不僅是在形容她讓載酒駛離原本的航線,更是在形容她自已。
B80躺在旁邊抱著充電寶充電,圖藍在吃三星料理恢復體力,使用合體技時虞尋歌倒是沒什么負擔,但如今的圖藍卻有點跟不上如此高強度的作戰(zhàn),她突然喊道:“霧刃第一了?!”
虞尋歌聞言打開了天梯榜。
果然,第一不再是紫川萄柚。
而是唯一一個19階,載酒霧刃。
【霧刃┃載酒·月狐┃19階霸主┃血色雪鄉(xiāng)】
虞尋歌打開戰(zhàn)場聊天頻道,不得不說星海玩家話就是多,這種時候了還能聊。
【汀州秋鹿】:受不了,載酒尋歌那個老師怎么這么強勢,我又不是不走!我還想離開之前跟我媽再說句話!
【汀州鏡鵝】:說什么話,臟話嗎?
【汀州鏡鵝】:你叫它母親的時候,它看你的眼神有多嫌棄你沒發(fā)現(xiàn)嗎?
【載酒煙徒】:你們是怎么做到一邊打架一邊聊天的?是群山玩家的壓力還不夠大嗎?
【汀州鏡鵝】:沒有捏,是因為我已經(jīng)死回來了
【汀州秋鹿】:別怕,還有冬海鯊冷陪你,我走得時候他已經(jīng)無了,群山鯊冷看到冬海鯊冷直接大爆發(fā),所有極品技能全開,一套連招就給帶走了
【冬海鯊冷】:不說話能憋死你啊
【載酒煙徒】:銜蟬呢?
沒有人回答,這就是最后一條新信息。
顯然戰(zhàn)斗已經(jīng)白熱化,那些正在戰(zhàn)斗的玩家根本沒時間聊天,只有已經(jīng)出局的玩家才能聊。
此時正在看熱鬧的玩家絕對不少,可是沒有誰出聲,都在等戰(zhàn)場中心的玩家能在戰(zhàn)斗之余抽空說點什么,又或是有誰在戰(zhàn)場附近。
又過了7分鐘,聊天群才終于出現(xiàn)新消息。
【澤蘭枯覆】:輸了,輸?shù)脧氐?/p>
【澤蘭枯覆】:最侮辱我們的是,她們殺了拂曉銜蟬、虎耳缺缺、暴怒禱告、載酒蟹蟹、孤島逐日、孤島荒燼、載酒霧刃,但就是沒有殺我們,而是停手了,說是可以讓我們留在靜謐群山多玩幾天
【澤蘭枯覆】:我倒是寧愿可以死在她們手里,這么看群山楓糖真是體貼,她給了星海楓糖一個痛快
【汀州鏡鵝】:沒有紫川萄柚嗎?她不是也在嗎?
【澤蘭枯覆】:可能是因為群山玩家也想知道答案
【汀州秋鹿】:她怎么了?
【澤蘭枯覆】:我們之前不是討論出靜謐群山復制星海玩家的節(jié)點,和星海玩家的痛苦有關嗎?她一直呼喚靜謐群山,她想問為什么靜謐群山不復制她
【埋泉厭山】:我也沒被復制,確實有點不爽,摩季都能被復制
虞尋歌在心里暗道:不,紫川萄柚絕對不是在為了這種“殊榮”發(fā)問,也不是為了自已的自尊心或虛榮心,她一定是在為自已的痛苦發(fā)問。
為什么不復制我?
難道我還不夠痛苦嗎?
難道我的痛苦不足以驚動你?
好似為了肯定她的猜測,群里出現(xiàn)了回答。
【澤蘭枯覆】:群山回應了
【澤蘭枯覆】:它說“可是,靜謐群山?jīng)]有那么多萄柚可以給你吃啊?!?/p>
虞尋歌關掉了戰(zhàn)場聊天頻道。
這句話對紫川萄柚的傷害,怕是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她看向了天邊,是松瑰。
虞尋歌沖對方點點頭打過招呼后,就收回目光繼續(xù)彈自已手里的金幣。
松瑰在她身邊坐下,第一句話卻不是像之前在聊天頻道里說的那樣等回到載酒要找載酒尋歌算賬,而是道:“我需要付出什么代價,才能讓你教我戰(zhàn)斗?”
她回來后就一直在關注戰(zhàn)場聊天頻道。
方才戰(zhàn)場聊天頻道顯得有些安靜時因為話最多的那一批玩家都在忙著打架,可之前載酒尋歌以一敵十和群山玩家對決時,那些閑著沒事的載酒蟹蟹、汀州鏡鵝、冬海鯊冷等人可是在全程文字直播……
找載酒尋歌復仇?沒有的事!誰再說她跟誰急。
圖藍嘴里還叼著蛋糕,聞言瞬間瞪大眼睛,B80的眼睛也亮起了數(shù)據(jù)的光芒,兩人明顯在看熱鬧。
因為她們出來曬太陽的時候,離晝就在下面的書房打游戲呢。
虞尋歌笑了起來,她反問:“你能給出什么價格買我的時間?”
“橡梟與載酒的合作。”
“那是載酒理事應該煩惱的事,而且……”她眼眸微轉,望向松瑰,一字一句輕聲道,“如何融入載酒,也是現(xiàn)如今橡梟應該煩惱的問題。”
松瑰呼吸一滯,她察覺到了載酒尋歌的變化。
非常麻煩的一種變化。
她不再將載酒的事放在首位了,靠給載酒帶來利益已經(jīng)無法再輕易打動她了,如今的她將自已的需求放在了首位。
可這就是最正常不過的變化。
因為現(xiàn)如今,她的存在,就是載酒最大的資本,只要她在,載酒就不再需要去討好任何勢力,反倒是她們需要主動靠近載酒。
如今的載酒尋歌,載酒裁決這個稱號再也不能放在她名字的前面。
哪怕【裁決】之名如此特殊,在無序星海具有唯一性,但又哪比得過“載酒尋歌”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