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念,是大賽內(nèi)定的第一名!
這個認知不斷沖擊著陳麗婭的腦子,讓她心里一團亂麻。
肖恒就是設(shè)計師Eternal!
而這個肖恒顯然意在庾念!
所以,整個設(shè)計大賽,其實就是一個局,一個誘導(dǎo)庾念走向他身邊的局!
憑什么!?
那我們所有人的努力,又算什么!?
陳麗婭跌跌撞撞離開,臉色蒼白,心底翻江倒海。
她已經(jīng)聽不下去了。
如果不是這次意外,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這次大賽,無論如何,最終贏家都會是庾念!
這場比賽,難道是為了給庾念造勢?
肖恒也喜歡庾念?
為什么?
庾念有哪里好,憑什么這么多人喜歡她?。?/p>
憑什么好事都是她的,而自已永遠是受傷害的那個人???
陳麗婭摸了摸臉上的疤痕,眼底的怨恨再次達到峰值。
她凄楚一笑,憑什么我們都是陪襯???
她不服!
大賽第一,就一定是庾念嗎?。?/p>
不知不覺間,陳麗婭走出了會場。
庾念喊了一句,“麗婭,這里?!?/p>
陳麗婭完全沉浸在自已的世界里,并沒有聽見。
王萌已經(jīng)有事先走了,庾念一個人在會場外等陳麗婭。
會場的人已經(jīng)散得差不多了。
她走了過去,見陳麗婭臉色蒼白,似乎被什么給嚇著了,關(guān)心問,“麗婭,你怎么了?”
陳麗婭抬頭,看著庾念發(fā)愣,庾念?
第一!庾念!
陳麗婭意識逐漸清醒,恨意卻越來越濃。
她握拳,指甲嵌入血肉里,疼痛感襲來,將全腔的怨恨掩藏起來,搖了搖頭,“我沒事,就是有點不舒服?!?/p>
“那我們快回去吧?!扁啄顢v扶著她的手臂,兩人相攜離去。
陳麗婭不動聲色看了眼攙扶著自已的庾念,心底的恨意更強烈。
庾念啊,為什么連我最后一絲希望,都被你給毀滅了?
這世界,還有公平嗎?
這是個弱肉強食,弱了就要挨打,就該被人踐踏的世界!
她就不該心慈手軟!
陳麗婭眼底閃過一絲狠毒,弱者,不配擁有善良!
她要變強!
大賽第一,就一定是庾念嗎?!
呵,走著瞧!
設(shè)計賽開幕式在上午,兩人下午回了公司上班。
整個下午,陳麗婭都有點心不在焉。
“麗婭,你怎么了?從會場回來就一直悶悶不樂,發(fā)生什么事了嗎?我能幫上什么忙嗎?”庾念忍不住問道。
陳麗婭搖了搖頭,“沒什么。就是壓力有點大,有點緊張,念念,你說三天后比賽,最終會出什么設(shè)計主題?”
“這樣啊,我以為你發(fā)生什么事了呢,沒事就好?!扁啄钏闪丝跉?,想了想,分析道,“以Eternal一貫的風(fēng)格,我猜這次主題應(yīng)該還是和愛有關(guān),他的作品,都透露著濃濃的愛意,我覺得他肯定有一個摯愛的女孩?!?/p>
愛嗎?陳麗婭在心底喃喃自語。
肖恒的執(zhí)念,會是庾念嗎?她暗暗在心底猜測。
她忍不住問,“念念,上次你參加節(jié)目時侯,直播我看了,那個肖恒,你認識嗎?”
“好好的為什么提他?”庾念有點奇怪,“算認識,也不算認識吧?!?/p>
肖恒那個人,總給她一個奇怪的感覺。
陳麗婭假裝臉紅害羞,試探,“就是看他挺帥的,想問問他有女朋友了嗎?”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真的不熟,也就見過兩次?!扁啄畹?。
醫(yī)院見過一次,荒山時侯巧合遇到一次。
陳麗婭眼底閃過一抹異色,難道不是庾念?
那為何那個男人費盡心思接近庾念,還給她造勢?
肖恒一直暗戀她嗎?
陳麗婭拋開腦海里的思緒,故意引導(dǎo),“念念,既然主題可能已經(jīng)清楚了,要不我們提前準備?這樣到了比賽那天,我們也能更好應(yīng)對,也許成績會更好呢?”
“這樣不算作弊嗎?”庾念有點擔(dān)憂,“大賽不是說了,要求現(xiàn)場及時創(chuàng)作嗎?”
“我覺得提前準備也不算作弊吧,可能其他人也有這樣的想法,再說了,主題是不是這個,還不一定呢,我們就當多設(shè)計一款作品吧,到時侯現(xiàn)場還能隨意發(fā)揮。”陳麗婭努力勸說。
庾念被她說動,“也好,我們可以提前探討一下?!?/p>
拿不拿第一不重要,重在參與。
庾念的心態(tài)放得很平。
晚上。
陳麗婭躺在出租屋的床上,手里握著手機,一陣遲疑。
打不打?
她想贏!
為了贏,她可以不擇手段!
陳麗婭最終說服自已, 她解鎖手機,憑借記憶撥通了那串號碼。
電話接通,對面?zhèn)鱽砼烁删氂职寥坏穆曇簦拔?,哪位??/p>
陳麗婭沉默兩秒,“是我,陳麗婭?!?/p>
電話那頭,孫若溪剛從浴室出來,裹著浴袍,頭發(fā)披散,一顰一笑盡是嫵媚,“是你啊,怎么,陳小姐想通了?”
她眼底閃過一抹輕蔑之色,臉上都是得意,心底冷哼,不是不愿意為五斗米折腰嗎?
“我愿意跟你合作?!标慃悑I握手機的手緊了緊。
她知道,自已在邁向深淵。
孫若溪就是一條美杜莎,美麗又狠毒,也許自已也可能被她傷害。
但是,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說說看,陳小姐想要多少?”孫若溪摘了顆茶幾上的葡萄放在嘴里,坐在沙發(fā)上,語氣散漫道。
陳麗婭深吸一口氣,“兩百萬,外加一個條件!”
兩百萬?孫若溪以為她會獅子大開口,其實她也不一定非陳麗婭不可。
“兩百萬可以,什么條件?”夠膽,還敢跟她講條件。
孫若溪笑得一臉危險,“說出來,我考慮一下?!?/p>
還沒人敢跟自已講條件呢。
“無論你想怎么對付庾念都可以,我會配合你,但我就只有一個要求!”陳麗婭心一狠,道。
“哦?說說看。”孫若溪來了興趣,她果然料想得沒錯,這個女人,怨恨庾念。
毀容之仇,誰也不可能放得下。
還有,女人吶,嫉妒心就是重。
她也好嫉妒庾念呢,憑什么季非執(zhí)看上她呢?
庾念有我漂亮?
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如果可以,她可以考慮幫這個女人一把。
“無論你要讓什么,請在三天后!大賽那天!”
“明白了,陳小姐,合作愉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