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皇家驛館。
韓寧盤坐在床上修煉著《蒼甲真經(jīng)》。
百里圣僧的煉體功法他已經(jīng)全部熟記于心。
《蒼甲真經(jīng)》一半寫的是功法,一半寫的是如何配置練體大藥。
他現(xiàn)在是使臣,身處楚國皇家驛館,來不及去搞大藥,只能先干練一下試試。
結(jié)果讓他有些驚喜,干練的效果一點(diǎn)也不差,竟然跟之前福伯拿藥水煮的效果差不多。
煉體主要靠的還是吸收藥力,如果配合大藥修煉,效果絕對顯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隱隱感覺到有人靠近,猛地一睜眼,只見身披黑袍的少婦正站在床邊。
“蕓姨,你要不要每次都跟做賊一樣,嚇?biāo)纻€人……”
他停止修煉,出聲吐槽。
“你剛剛是在練體?”燕蕓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他。
“對啊,有什么問題?”他問。
燕蕓給了他一個白癡的眼神,“練體需要大藥,你這樣干練,容易走火入魔?!?/p>
韓寧心里咯噔了一下。
走火入魔四個字從小就困擾著他,一聽到就有些頭皮發(fā)麻。
還好,只練了一會兒。
“我就試一下,應(yīng)該沒事吧!”
“最好別試太久……”
燕蕓沒有再理會他的修煉,說起正事,“昨晚如何?找到了嗎?”
“找到了姬大人,但沒有找到歐陽大人……”
他簡將昨夜的事簡單地說了一遍。
“姬大人情況如何?”
“不太好,被鎖在鐵籠里,可能已經(jīng)被狗皇帝給……”
腦海中浮現(xiàn)姬千韻被鎖在鐵籠中的畫面,他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下床來說……”
燕蕓轉(zhuǎn)身走到桌邊。
他跳下床跟了過去。
燕蕓取出一張地圖鋪在桌上,是楚國皇宮的地圖,畫得還算清晰。
“這里是昨晚宴席的甘泉宮,姬大人被關(guān)在哪里?”
“應(yīng)該是這里,是一座假山的下面……”
韓寧很快便找到了具體位置。
“是祠山,旁邊是冷宮!”
燕蕓對楚皇宮很熟悉,一眼便認(rèn)了出來。
“接下來怎么辦?”他問。
“你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剩下的我們會想辦法……”燕蕓說著朝他伸出手,“命蠱給我?!?/p>
韓寧愣了愣,從懷里取出木盒遞了過去。
“蕓姨,我還可以幫忙的?!?/p>
“有需要,我會找你?!?/p>
燕蕓收起木盒,轉(zhuǎn)身便要離開,突然又回過身來,厲聲警告:“忘掉昨晚的事,不得跟任何人提及,否則本司必取你性命。”
韓寧:……
奶奶的,怎么個個都是提上褲子不認(rèn)人。
燕蕓警告后便走了。
夜深人靜,他一頭倒在床上,腦海里浮現(xiàn)被關(guān)在鐵籠里的姬千韻。
為了救自己的男人,犧牲也太大了,這樣的女人令人敬佩,有沒有辦法幫幫她……
也不知過了多久,終于沉沉睡去。
…………
次日。
韓寧一覺睡到太陽曬屁股才起床。
不一會,二皇子帶了幾名楚國官員前來。
這次出使,一是向楚國說明三皇子楚風(fēng)的死因,二是與楚國建立友好邦交。
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一半,接下來便是兩國會談。
巳時,夏楚兩國的大員齊聚一堂。
楚國那邊,二皇子楚禾為首。
大夏這邊,小侯爺為首。
兩人對和談邦交一竅不通,好在和談的事不用他們操心,他們出面做做樣子就行。
雙方官員分左右落坐,開始高談闊論。
韓寧一聽,全是廢話,于是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楚禾更甚,直接趴在桌子上光明正大的睡覺。
很快,小侯爺打起了呼嚕。
楚禾流出了哈喇子……
還真是一對活寶!
兩國大員看得直搖頭。
午時,兩人睡醒時,和談也暫時告一段落。
接下來便是午宴。
山珍海味、瓊漿玉釀擺滿桌,漂亮的侍女在側(cè)伺候。
甚至還有歌舞表演。
公款消費(fèi)就是奢侈、腐敗。
難怪都想當(dāng)官!
一連兩天,都在無聊的會談與吃喝中度過。
第三天午后,楚禾率先不耐煩了,拉他開溜。
“小侯爺,我?guī)愠鋈ニK?。?/p>
“不太好吧……”
“反正我們也不懂,讓他們談好了!”
“我們?nèi)ツ睦锼???/p>
“當(dāng)然是教坊司啊,我?guī)闳ヒ娮R見識,包你滿意……”
一開始,他以為就是普通的妓院,并沒有多大興致。
但到了教坊司后,他被驚呆了。
這教坊司竟是一座莊園,里面亭臺樓閣,假山水榭,應(yīng)有盡有。
“教坊司這么大?”
他左顧右盼,看得眼花繚亂。
“你們大夏沒有教坊司?”
“沒有這么大的妓院……”
“教坊司可不是一般的妓院……”
楚國教坊司,既是禮樂機(jī)構(gòu),專培養(yǎng)和教授宮廷樂舞的地方,同時也是官辦的妓院,但只伺候官員,七品以下的官員,以進(jìn)來的資格都沒有。
“……那個叫紅袖殿,里面都是十幾歲小丫頭,培養(yǎng)出來后要么進(jìn)宮當(dāng)宮女,要么被王公大臣買回去當(dāng)侍女……都是雛兒,沒意思……”
楚禾一邊走一邊給他介紹。
韓寧尷尬一笑,問:“不知道有意思的地方在哪里?”
楚禾一指,“那座小樓,看見沒!”
韓寧看了眼,“那里是干什么的?”
“那是攬?jiān)聵?,里面都是些抄了家的官犯女眷……”楚禾猥瑣地笑了笑,湊到他耳邊小聲道:“有?jīng)驗(yàn)、有氣質(zhì),還干凈……”
他一臉無語,這位二皇子猥瑣的氣質(zhì)讓他自愧不如。
小小年輕,便有丞相之資。
很快,楚禾將他帶進(jìn)了攬?jiān)聵恰?/p>
這家伙明顯是常客。
管理的嬤嬤立刻安排了一個豪華的房間。
楚禾直接點(diǎn)名,叫了好幾個女人過來伺候。
韓寧一看,都是絕色少婦,身材氣質(zhì)確實(shí)不是一般青樓女子能比的。
楚禾嘿嘿一笑,“小侯爺,喜歡哪一個?隨便挑,有實(shí)力就多挑幾個……”
韓寧:“……”
既然來了,也不能啥也不干。
他最終還是挑了一個,結(jié)果被楚禾瞪大了眼睛,只夸了他一句好眼光。
兩人先是喝了會酒,欣賞了一段歌舞。
接著在二皇子的安排下,女人將他帶到了房間。
“你叫什么名字?”
他打量著女人,三十左右的少婦,一支珠釵束著成熟的發(fā)髻,漂亮的睫毛微微上挑,雙目迷人,唇型厚且豐潤,唇角自然上揚(yáng),帶著閱盡千帆的從容,散發(fā)著慵懶的媚態(tài)。
身材豐腴,該飽滿的飽滿,該細(xì)的細(xì),該翹的翹。
“罪婦柳冰雁……”
女人簡單地回答道。
“家里犯了什么事兒?”韓寧又問。
柳冰雁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有資格來這里的,竟然不知道她的身份。
不過面前的少年是個生面孔,似乎真的不知道。
她咬了咬唇回道:“夫君靖安伯,投敵叛國,觸怒了天顏……”
還是位伯爵夫人?
韓寧有些驚訝。
叛國大罪,沒被株連九族,已是幸運(yùn)了。
他對具體是如何叛國的沒有興趣。
柳冰雁知道他的興趣在哪,緩緩解開衣裙,慵懶地躺到床上,擺出誘人的姿勢……
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光確實(shí)不錯,眼前的女人越看越有味道,像一杯陳年紅酒般淳厚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