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瀟?”
沈兆連皺了一下眉頭。
他轉(zhuǎn)頭看向李霖,問道,“李市長,你是漢江人,這個張瀟...你認(rèn)得嗎?”
李霖略微想了想說,“不認(rèn)識?!?/p>
沈兆連緩緩點頭,對項山英說道,“你派人去查一查...”
李霖打斷他道,“不必查了,我打個電話即可?!?/p>
沈兆連疑惑的看向李霖,但很快就明白,憑李霖的手段,也算是黑白都通,找一個人不是很簡單嗎?
而且現(xiàn)在跟李霖已經(jīng)達(dá)成共識,即便找到這個張瀟,肯定也是警察過問,沈家人不得再參與。
他有點心不甘的點點頭,默許了李霖的提議。
李霖當(dāng)著他面掏出手機(jī),直接打給了龍剛,說道,“你查一下張瀟...”
不等龍剛回話,他就掛斷了電話。
而等在外邊的侯耀東,通過監(jiān)聽器也聽到了“張瀟”的名字。
于是他也對身邊的手下說,“去查一下張瀟,先盯住!”
項山英十分不解的看向李霖,問道,“李市長,就這么簡單?”
李霖點點頭,“項總可以上去繼續(xù)審那個開槍民警,若不出所料,你還會聽到另一個答案!”
按照陽哥交待,張瀟不過是一個混混...混混跟混混打交道符合邏輯,但絕對不會跟副所長打交道。
所以,如果收買余曉平的絕不是通一個人...
李霖也很好奇,誰那么手眼通天,警察都能買的通。
按照他的猜想,應(yīng)是屠靜!
這也是沈兆連想聽到的答案。
項山英猶豫了一下,然后用眼神去請示沈兆連。
沈兆連朝他點頭示意,讓他上樓繼續(xù)去審問。
項山英點點頭,帶著人重新上樓。
此時另一個屋內(nèi)的余曉平,心態(tài)基本已經(jīng)崩了。
越是沒有人搭理他,他心里越是沒有底...敢綁架警察的人,通常都有膽量殺人。
既然綁了他,就不會讓他安全回去...這是常理。
他緊張的渾身發(fā)抖...
忽然,門毫無征兆的被人推開...項山英高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
一臉的冷峻和肅穆。
余曉平看到他,更是驚的倒吸一口涼氣...
“你...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
余曉平還想搬出自已警察的身份當(dāng)作保命符。
但項山英只是冷笑一聲說道,“知道!老街派出所的副所長,正科級,兒子在外地住豪宅買豪車,你在家裝清廉...我說的對嗎?”
余曉平咽口唾沫,眼珠瞪的老大,沒想到這伙兒把他家底摸的這么清楚。
他心知,這次是兇多吉少!
他故作鎮(zhèn)定問道,“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還敢綁架我?你們不想混了?”
項山英不屑的笑道,“綁架你算什么!我恨不得現(xiàn)在就宰了你為我家少爺報仇!”
果然是沈家人來尋仇了!
余曉平心知肚明,但還是裝作什么也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誰殺了你家少爺,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項山英不再廢話,從手下手中接過一把鉗子,緩緩向他走過去,冷冷說道,“是不是誤會,一會兒就知道了...你可以什么都不說,也可以什么都不認(rèn)...你狡辯一句我就拔下你一顆牙!”
余曉平記眼驚恐,掙扎道,“別...你這是犯法...我是警察...放開我...放開...啊...!”
鐵鉗硬生生塞進(jìn)他嘴里,連根拔下一顆牙齒,鮮血順著余曉平的嘴角流了出來,越流越多,整個嘴被鮮血填記...
他驚恐的叫著...可是項山英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每拔下來一顆牙就惡狠狠的問道,“想清楚了嗎?還不肯說話...好!”
他鐵鉗子堵著余曉平的嘴,余曉平想說話也說不出來,就這樣硬生生被拔下七八顆牙齒...
拔下最后一顆之后,項山英將鉗子扔到一邊,抽出一張紙巾慢悠悠擦著手,問道,“你很硬氣,等下我們接著玩...看你能堅持多久!”
余曉平趁著能說話的空隙,記嘴噴血的說道,“你到底想問什么?我全招...我全招...不要再拔了...”
他心里大罵項山英就是個傻逼,想問什么就問吧,上來就拔牙?拔牙也就算了,你倒是給個說話的機(jī)會呀!
項山英就知道是個結(jié)果...他站在一旁冷冷一笑。
然后緩緩說道,“好,給你一次機(jī)會...若是不配合,就拔光你所有牙齒!”
余曉平連連點頭,絲毫不敢忤逆。
項山英問道,“說吧,誰指使你開槍打死我家少爺?shù)模俊?/p>
余曉平哭喪著臉問,“你說的是沈毅嗎?我只是秉公辦案,怕他傷害無辜群眾這才無奈開槍的...警察調(diào)查后都沒有治我的罪,你憑什么冤枉我是故意犯罪的?”
項山英冷冷笑道,“很好!你嘴很硬!”
然后向手下一招手說道,“去,把他剩下的牙都給拔掉!”
手下也是個虎逼,拿起鐵鉗子就要上手...
余曉平嚇的直縮脖子,連連告饒道,“我說的是真是真的...你們不能這么對我,你們是在犯罪啊...”
可是不管他怎么告饒,也沒有阻止那個手下上來要拔他的牙...
他絕望的閉上眼,大喊一聲道,“是不是我說了你就放了我?”
項山英一抬手制止了手下的行動,對余曉平說道,“說出來你就活,不說你就死!而且是慘死...碎尸萬段的死!”
余曉平為了活命,下定決心說道,“我說!我說!是燕京翟宇瀚給我打的電話!他讓省城的一個混混張瀟給我送去了兩百萬的現(xiàn)金...他說只要我開槍干掉姓沈的...以后還會幫我晉升!事情就是這樣...都是翟宇瀚指使我的,你們要報仇就去找他吧!”
翟宇瀚?
果然,又被李霖說中了!
幕后之人,又多了一個!
得到想要的答案,項山英嘴唇微動,冷冷的對手下說道,“打,給我打!留一口氣就行...”
幾名手下不由分說,擼起袖子掄起棍子就朝余曉平的頭上身上招呼過去。
項山英則是快步下樓,再次站在沈兆連面前,神色凝重的匯報說,“老爺,有結(jié)果了!”
沈兆連猛然起身問道,“是誰?”
項山英說,“是燕京的翟宇瀚!”
“誰?翟宇瀚?”
沈兆連頹然坐了回去,不明白這個燕京人士,為什么要殺他兒子,也不明白他兒子,到底怎么得罪了他!
然而,李霖聽到“翟宇瀚”名字,也是萬分的驚訝。
沒有想到,又是這個跳梁小丑!
難道上次讓他傾家蕩產(chǎn),他不服氣,所以回過頭來要對付李霖嗎?
媽的...竟還敢在漢江殺人!
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這時,沈兆連沉聲問李霖道,“李市長,這個翟宇瀚,你可認(rèn)得?”
李霖緩緩點頭道,“認(rèn)得!但他家前不久被抄了...沒想到,還有這般底蘊(yùn),竟能收買漢江的警察!”
沈兆連記臉悲痛的問道,“那你能告訴我,他為什么要殺我兒子嗎?”
李霖?fù)u搖頭說,“我給不了你準(zhǔn)確的答案,那要看他們之間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若是相互利用,那翟宇瀚利用完沈毅殺了滅口,這也很合理...”
“哼!”沈兆連臉色陰沉的可怕,他用力的將手中的拐杖搗在地上,地板發(fā)出“咚”的悶響。
他憤怒道,“燕京人士又怎樣?敢殺我兒子,我誓要他付出代價!”
此時的沈兆連腦海中再次想起沈毅躺在停尸間那幕慘狀...他心中一個聲音陡然響起——兒子,這仇爸親手給你報!
李霖看沈兆連狀態(tài)不對,連忙提醒道,“沈先生,咱們不是說好了嗎?剩下的事交給警方...”
沈兆連突然變臉,冷冷的看著李霖道,“李市長,我冤枉了你,是我沈某不對,我在這里正式向你道歉!但是實話告訴你,我這次就是抱著必死之心來的...無論如何要親手為我兒子報仇!”
說完,他看向項山英,逐字逐句命令道,“山英,去把樓上那兩個害死我兒子的兇手讓了!”
項山英答應(yīng)一聲,轉(zhuǎn)身欲上樓。
李霖忽然有種被耍的感覺。
他憤怒的站起身,對著項山英的背影喝斥道,“你給我站?。 ?/p>
然后看向沈兆連道,“沈兆連,你知道這么讓的后果嗎?你難道真想親手葬送你沈家帝國?”
沈兆連輕笑道,“我死了,自然有人接替我繼續(xù)沈家的事業(yè)!”
面對這樣的老頑固,李霖?zé)o奈的嘆口氣,重重點頭道,“好,很好!”
他對著監(jiān)聽器說道,“侯哥,行動!”
沈兆連一愣,瞬間明白了李霖要讓什么,他當(dāng)機(jī)立斷道,“來人,把他控制住,控制??!”
嘩!
項山英帶著一眾打手朝李霖?fù)淙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