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守護(hù)者?我呸!一群差點害死所有人的蠢貨!滾出來謝罪!”
評論區(qū)里,全是要求他們出來謝罪的留言。
他們這輩子積攢下來的名聲、地位、權(quán)威,在這一晚,徹底的,土崩瓦解。
小丑竟是我自己。
這就是他們現(xiàn)在,最真實的寫照。
直播現(xiàn)場。
南宮玄講完了。
他對著鏡頭,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默默的走下了講臺。
他知道,他的任務(wù),完成了。
剩下的,就是主人,來摘取勝利果實的時間了。
在全網(wǎng)的情緒,達(dá)到了頂點的時候。
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個講臺上的時候。
直播的鏡頭,微微一轉(zhuǎn)。
陸塵,牽著秦羽墨的手,從臺下緩緩的走了上來。
他走的很慢,很從容。
仿佛不是走上一個萬眾矚目的舞臺,而是在自家的后花園里散步。
秦羽墨跟在他的身邊,看著自己男人的側(cè)臉,那雙美麗的眼睛里,全是化不開的崇拜和愛意。
她的男人又一次用一種誰也想不到的方式,翻手為云覆手為雨。
將一場看似無解的陽謀用一種更高級、更徹底的陽謀完美破解。
陸塵走到了講臺的中央。
他從容地拿起了那支話筒。
整個世界在這一刻都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著這位一手導(dǎo)演了這一切的昆侖集團(tuán)的真正掌控者開口說話。
陸塵的目光平靜地掃過鏡頭。
他的聲音通過話筒清晰地傳遍了全世界。
“感謝大家的關(guān)心?!?/p>
他的第一句話很平淡。
就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然后他話鋒一轉(zhuǎn),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現(xiàn)在我想和九鼎會的陳老先生再談?wù)勀菈K地‘捐贈’的事?!?/p>
那塊地“捐贈”的事。
陸塵這句話很輕。
輕得好像一陣風(fēng)。
可這陣風(fēng)吹到那間四合院里就變成了十二級的臺風(fēng),把所有“九鼎會”成員的心都給吹得稀巴爛。
再談?wù)劊?/p>
還談什么?
他們現(xiàn)在還有什么資格去談?
陳太傅癱在地上,看著屏幕上陸塵那張平靜的臉,眼神里只剩下了死灰。
他知道,完了。
一切都完了。
他們輸?shù)牟恢皇且粓鲚浾搼?zhàn)。
他們輸?shù)舻氖钦麄€“九鼎會”傳承了千年的所有榮耀和尊嚴(yán)。
他們不再是歷史的守護(hù)者。
他們是差點釀成滔天大禍的“民族罪人”!
這個罪名太大了。
大到能把他們所有人都壓得粉身碎骨。
直播結(jié)束了。
陸塵牽著秦羽墨的手,在億萬觀眾的注視下從容地走下了舞臺。
他甚至沒有再多看鏡頭一眼。
就好像他只是出來說了一件今天晚飯吃什么一樣的小事。
可他留下的那句話、那場直播掀起的風(fēng)暴才剛剛開始。
直播結(jié)束還沒到十分鐘。
四合院里那部紅色的加密電話就響了。
那聲音尖銳得像是催命的符。
一個“九鼎會”的成員顫抖著手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無比嚴(yán)肅、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
“我們是相關(guān)部門?!?/p>
“陳太傅、王教授、李院士……所有‘九鼎會’核心成員,請你們立刻來我們這里一趟?!?/p>
“就關(guān)于你們涉嫌‘危害公共安全’以及‘在公開平臺散播不實言論,造成惡劣社會影響’等問題,前去‘配合調(diào)查’。”
配合調(diào)查。
這四個字說得很客氣。
可誰都聽得出來,那字里行間藏著的是雷霆之威!
這是官方的最終審判!
這一擊直接就斷了九鼎會所有翻盤的可能。
這還沒完。
幾乎是同一時間。
國內(nèi)所有參與了這次輿論攻擊的那些所謂的“專家學(xué)者”、那些上躥下跳的媒體,他們的郵箱里都收到了一封來自“昆侖集團(tuán)法務(wù)部”的郵件。
郵件的內(nèi)容很簡單。
一封律師函。
律師函上的內(nèi)容更簡單。
一個天價的索賠金額。
那金額后面的零多到能讓任何一個中產(chǎn)家庭直接破產(chǎn)一百次。
這一下那些幫兇們也傻了。
他們以為自己只是跟著“權(quán)威”搖旗吶喊,罵幾句就能名利雙收。
他們沒想到報應(yīng)來得這么快,這么狠!
釜底抽薪!
昆侖集團(tuán)這是要把他們連根拔起!
四合院里。
幾個穿著制服的人走了進(jìn)來。
他們走到了陳太傅的面前。
“陳老先生,請吧?!?/p>
陳太傅的身體還在抖。
他看著那些人,又看了看自己那些同樣面如死灰的同伴。
他知道他這一走可能就再也回不來了。
在被帶走前,他用盡了最后一絲力氣掏出自己的手機(jī),撥通了一個他之前根本不屑于親自聯(lián)系的號碼。
電話是秦羽墨接的。
“喂?!?/p>
聽到秦羽墨那清冷的聲音,陳太傅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
他那蒼老的聲音里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儒雅和傲慢,只剩下了最卑微的哀求。
“秦總……”
他頓了一下,馬上改口。
“不……陸夫人……”
“我們……我們錯了……”
“我們真的錯了……”
“請您轉(zhuǎn)告陸先生……求求他,給我們……給‘守護(hù)’一個機(jī)會……”
“我們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
然后一個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是陸塵。
他接過了電話。
他的聲音依舊是那么的平淡,聽不出任何喜怒。
“機(jī)會可以給?!?/p>
聽到這句話,陳太傅那死灰一樣的眼睛里瞬間爆出了一絲希望的光芒!
可陸塵的下一句話就把他這絲希望徹底地碾成了粉末。
“九鼎會這個名字從今天起就地解散。”
一句話。
一個傳承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神秘組織就這么沒了。
陳太傅張了張嘴,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人狠狠捏了一把。
他想說什么卻又不敢說。
只能聽著電話那頭繼續(xù)下達(dá)對他們的最終審判。
“明天起,所有之前‘九鼎會’的核心成員可以來昆侖集團(tuán)的長安項目部報道。”
“我們會成立一個‘歷史遺跡保護(hù)顧問小組’?!?/p>
“由你們協(xié)助南宮玄共同參與后續(xù)的地宮封印加固工程?!?/p>
協(xié)助……南宮玄?
陳太傅和其他成員聽到這話,感覺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讓他們?nèi)ソo一個他們眼中的“叛徒”打下手?
可他們沒有選擇。
陸塵的話還在繼續(xù)。
“至于你們的身份,”
陸塵的聲音在這里停頓了一下。
這一下停頓對于陳太傅等人來說,漫長得像是一個世紀(jì)。
然后他們聽到了那個對他們之前所有傲慢的終極羞辱。
“是昆侖集團(tuán)的……”
“實習(xí)生?!?/p>
實習(xí)生。
一群國寶級的“太傅”、“大師”、“院士”。
一群在各自領(lǐng)域都是祖師爺級別的人物。
從今天起他們的身份是昆侖集團(tuán)的實習(xí)生。
這一下陳太傅再也撐不住了。
他眼前一黑,手里的電話滑落在地。
整個人徹底地昏死了過去。
電話那頭。
陸塵平靜地掛斷了電話。
他贏了。
贏的不只是一場輿論戰(zhàn)。
他還把所有敵人都變成了自己的免費高級勞動力。
從今天起他陸塵的商業(yè)帝國又多了一塊無比堅固的基石。
這塊基石的名字叫做。
“歷史解釋權(quán)”。
長安那場風(fēng)波塵埃落定。
陸塵的生活又回到了之前的樣子。
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