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去后,沐小草進空間挖了不少的薺菜。
空間的麥地里就有薺菜,蔬菜地里倒是不多,應(yīng)該是混在糧食種子里了。
別看這野菜不起眼,那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綠色食品呢。
這要放在后世,價格比有些蔬菜都貴。
除了薺菜,她還挖了苦苦菜,蒲公英。
現(xiàn)在天氣熱了,這些東西每天吃上點對身體那是有益無害的。
早上沐小草出門時,天色依舊還沒完全放亮。
她蹬著三輪車往巷子外邊走去,突然幾個蒙著臉的男人卻堵住了她的去路。
“小娘們,我們弟兄幾個盯了你好幾天了。
識相的,趕緊把身上的錢交出來。
要不然,我們可就不客氣了?!?/p>
沐小草冷冷看著這幾人。
她早就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
這個年代的小偷和搶劫犯很是猖獗,一不小心就會著了他們的道,甚至還會發(fā)生生命危險。
但沐小草絲毫不帶怕的。
這么幾個人,她有信心就他們?nèi)际帐傲恕?/p>
沐小草一點都不慌張,但臉上的神情,卻是怯怯的。
“你們別傷害我,我......我這就給錢?!?/p>
沐小草下了三輪車,手卻往簍子下面摸了去。
空間里有的是稱手的武器,她早就準(zhǔn)備好了一根棒球棍用來對付他們。
誰知,身旁的三輪車卻被一名男子一腳給踹開了。
男人色瞇瞇的眼睛,即便是在昏暗的巷子里也是那么的惡心和猥瑣。
“妹妹長得還挺帶勁。
你讓哥哥摸摸,讓哥哥摸摸你,你就不用給錢了。
以后你的那家館子,哥哥給你罩著。”
“嘿嘿,虎哥,我們也要摸摸?!?/p>
五個男人將沐小草圍了起來,一雙雙臟手朝沐小草這邊伸了過來,所有人的嘴里也都發(fā)出了不懷好意的笑聲。
沐小草眸色一凌,剛想從空間里取出棒球棍好好收拾一番這些臭男人時,猛然間卻看見一道干瘦的身影提著棍子就將這五個大男人打得嗷嗷直叫。
“哪來不長眼的龜孫子壞我好事?”
虎哥眼睛一瞪,揚起砂鍋大的拳頭就朝那人砸了過去。
沐小草眸色一凌,棒球棍瞬時出現(xiàn)在她的手里。
沐小草三下五除二就將所有人都打翻在地,再無一人有一戰(zhàn)之力了。
韓輝張大嘴巴看著武力值爆棚的沐小草,半晌才回過神。
“姐姐,你好厲害?!?/p>
他由衷贊嘆了一句。
沐小草停下手,這才認(rèn)出幫助她的人,竟是昨天撞了她的那個孩子。
她蹙眉。
“你跑過來干什么?
這些人可都不是善茬兒。”
韓輝還只是一個孩子,他根本就打不過這些人。
“姐姐,不管是誰,看見歹徒搶劫總不能無動于衷的?!?/p>
他的話讓沐小草有了很深的觸動。
世人皆自私。
可這個孩子,卻很溫暖。
“謝謝你,謝謝你的勇敢和無畏。
我這里有繩子,你先將這些人捆起來。
待會兒我去報警,你送這幾個人去派出所一趟,然后帶著公安同志來我店里,行嗎?
我現(xiàn)在要去農(nóng)貿(mào)市場進貨?!?/p>
韓輝本來還以為沐小草生氣了,很有些手足無措。
聽沐小草給他道歉,他忙接過繩子說道:“姐姐,你快去忙,綁人我會?!?/p>
沐小草到底是不放心丟下這么一個孩子在這里。
她自己動手將五個男人都捆了起來,然后讓韓輝注意安全,便蹬著三輪車去了附近的派出所報了案。
“同志,事情就是這樣的。
我現(xiàn)在要去進貨,麻煩你們先去抓人,我稍后過來做筆錄行嗎?”
派出所值班的民警姓李。
李同志是認(rèn)識沐小草的。
可以說這片地方的人,都認(rèn)識沐小草。
人家是大手筆買下四合院還把生意做得風(fēng)生水起的能人,誰能不認(rèn)識?
而且,局里的領(lǐng)導(dǎo)還專門打電話讓他們多關(guān)照著點沐家大院呢。
“沐同志你先去忙,我們現(xiàn)在就出警抓人?!?/p>
現(xiàn)在正在嚴(yán)打,這些人被抓回來可沒好果子吃。
沐小草在農(nóng)貿(mào)市場里是做了偽裝的。
她以一個粗獷漢子的形象出現(xiàn)在農(nóng)貿(mào)市場里。
一看見她出現(xiàn),她的攤子前便圍滿了買菜的人。
“大兄弟,快給我來五斤茄子?!?/p>
“我要三斤西紅柿?!?/p>
“哎呀別擠,別擠,我的鞋都被你們踩破了,排隊啊,一個一個來!”
只要沐小草一出現(xiàn),這市場里就會出現(xiàn)這么瘋狂的一幕。
以前沐小草來一趟要賣掉三千斤的蔬菜,這兩天便增加到了五千斤。
土地面積增大了,蔬菜的產(chǎn)量自然就升上去了。
除了賣出去的五千斤蔬菜,店里所需的蔬菜那也是準(zhǔn)備得很充足。
其余賣菜的很是羨慕地看著沐小草這邊火爆的場面。
這賣菜的不簡單,每天都能賣出去好幾千斤的鮮鮮蔬菜,真不知道他是從哪里找來這么多好東西的。
沐小草要走時,一個中年婦女便湊了過來。
“大兄弟,你這蔬菜.......批發(fā)不?”
她本想問這蔬菜是從哪里拉來的,但想到做生意的最忌諱的就是別人刨根問底,便想試試能不能從他這里批發(fā)一些過來賣。
沐小草看了中年婦女一眼。
她記得這位大嫂。
市場上有個長舌婦說過這個女人的來歷。
大嫂姓黃,京城人士。
時年三十歲,但看著就像是四十歲的婦人,十分滄桑。
她本來是新華書店的正式工作人員。
十年前,她救下了一名被打為臭老九的知識分子。
那人二十幾歲的年紀(jì),即便被剃了陰陽頭,人也是白白凈凈,斯斯文文的。
黃大姐就喜歡這類人,見他渾身是傷躺在她家大門口,她就動了惻隱之心,將人帶去了離家不遠(yuǎn)處的一座廢宅里藏了起來。
每天下班,黃大姐都會給那人帶去一些吃的用的,幫他暫時度過了難關(guān)。
即便后來東窗事發(fā),黃大姐也沒落井下石,說自己救那人是自愿的。
她因此丟了工作,還被家里人痛斥一頓,并與她斷絕了關(guān)系。
男人被送去了農(nóng)場,而她也跟著男人去了那邊一直陪伴,不離不棄。
可讓黃大姐沒想到的是,七九年的秋天,那人得到了平反,回到京市成了一名高中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