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天,王艷對她卻是十分熱情,讓沐紅梅都感到十分的詫異。
“這不是齊家舅媽嗎?
多年不見,你還好嗎?
走,遇見就是緣分,我請你吃飯,我們好好聊聊?!?/p>
那天,王艷請她去國營飯店吃了三菜一湯,還和她說了好多以前的事。
宋曉蓮也是滿腹怨氣,終于找到一個可以傾訴心聲的人,便把自己的遭遇都說給了王艷聽。
最后王艷說:“你啊,就是太老實了。
聽說國家不但給齊家平了反,還把齊家的好幾處房產(chǎn)都交還給了秦沐陽。
我還聽說啊,秦沐陽的媽媽頂著壓力給秦沐陽留下了好多好東西。
你雖然和秦沐陽的小舅離了婚,但你可是為齊家老二生下了一個女兒呢。
那個年代,離婚,登報斷絕關(guān)系的人可不少。
可你出去打聽打聽,復婚,恢復關(guān)系的人可不在少數(shù)。
現(xiàn)在可不像以前了。
現(xiàn)在好多人都平反了,以前關(guān)在牛棚里的人也都回來了。
他們的待遇可不比以前差。
曉蓮啊,你可是齊家媳婦兒,你閨女是齊家正兒八經(jīng)的家孫女。
秦沐陽一個外孫子憑啥要霸占齊家的一切?
齊家的東西,就該是你和你女兒的。
聽說秦沐陽要結(jié)婚了,他不但將三道巷的四合院給了那個女人,還花錢在附近給那女人又買了一個院子,還開起了飯館兒。
他一個部隊里的軍官,一個月?lián)嗡酪簿鸵话賮韷K錢,那還是這兩年才漲上來的。
他哪來的錢給那個女人買房子?
一定是國家給齊家的平反補助。
齊家沒人站出來,那些錢和好東西自然就歸秦沐陽所有了。
你聽我的,別的你要不來,但總得從秦沐陽手里要回來一套房子吧?
那四合院的位置不用我說你也能知道有多值錢。
那地方的一套四合院,沒有個三五萬那可是買不來的。
只要你有了住處,還怕你的娘家人看不起你嗎?”
王艷為什么要給宋曉蓮出主意???
那可不是王艷真有多么喜歡宋曉蓮,而是,她恨沐小草,更恨秦沐陽。
她孫女兒紅梅的大學名額本來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了。
可就是因為報名那天殺出來了一個沐小草,孫女兒不但名聲盡毀,兒子也跟著丟盡了臉面。
到現(xiàn)在老頭子還不知道孫女兒去了濱城。
這要是被他知曉,那她和大兒子可就沒好日子過了。
那老不死的看似很在意家里的兒女以及孫輩,其實他的心里,一直忘不掉他那個死鬼前妻。
要是弄虛作假的事情被他知道了,估計沐家,再無寧日。
在自己挨罵之前,她一定要想辦法破壞秦沐陽和沐小草的感情,能搞得他們反目成仇才最好呢。
她孫女兒的罪總不能白受吧?
正在苦思冥想呢,沒想到讓她遇見了宋曉蓮。
這個白送上門的槍,她豈能不使?
于是,沒被挑撥的心思意動的宋曉蓮就一路打聽,找了過來。
她覺得王艷那個老女人說得很對。
那些資產(chǎn)姓齊,不姓秦,秦沐陽沒有資格繼承齊家的遺產(chǎn)。
所以,她就找山門來了。
秦沐陽不想當著眾人的面兒丟人。
這里是做生意的地方,別讓人看了笑話。
“走吧,有什么話回三道巷再說。”
秦沐陽和沐小草將人帶回了三道巷。
宋曉蓮一直都很怵這個侄兒,沒敢在沐家大院這里鬧。
沐紅明怕妹妹吃虧,想要跟回家看看,被宋懷玉給攔住了。
“那是秦沐陽的家事,讓他自己先處理著看。
要是讓咱們小草吃虧了,咱們再出面不遲。”
等回到三道巷的四合院,宋曉蓮貪婪地打量著這座收拾一新,又十分寬敞的四合院。
怪不得王艷說這里的四合院很值錢,你看看,這多寬敞,院子里的菜地都綠油油的呢。
還有靠墻一圈兒的鮮花,哪怕有的已經(jīng)落了,但依舊花香四溢,景色怡人。
宋曉蓮一眼就喜歡上了這里。
將人帶進客廳,沐小草依舊神色淡淡,泡了茶水。
宋曉蓮挑剔的目光打量了幾眼沐小草,冷聲道:“聽說她就是農(nóng)村出來的一個村姑,哪里能比得上我娘家的大姑娘。”
“是啊,我一個貧下中農(nóng)的孩子,哪能和你們京市人比?!?/p>
權(quán)馨不咸不淡說了一句。
秦沐陽皺眉。
“宋大媽,我們秦家小門小戶,也不敢和你們宋家有瓜葛。
有事說事,沒事請回?!?/p>
宋曉蓮聽見秦沐陽的稱呼立馬就不高興了。
“秦沐陽,我是你二舅媽........”
“不好意思,你早就和我小舅離婚了。
你和我小舅的離婚證明還在我手上呢,你要不要看看?”
兩個舅舅當年走得急,幾乎將所有的東西都留了下來。
他媽是個細心的,頂著壓力將所有的東西都埋在了地底下。
剛來這里的時候,沐小草就說這地下有東西,趁著家里人不注意全都收進了空間里。
這里埋著的有三十個大箱子。
里面有好多金銀珠寶,古玩字畫,還有一箱子家里的零碎兒。
里面裝了把一些舊照片和證件,還有齊家的家譜,以及宋曉蓮和小舅的離婚證明,兩張印了斷絕關(guān)系的舊報紙。
院子里有一個地窖,母親當年將東西藏進去后就填平了那個地窖,還在地窖上方種了不少的蔬菜和鮮花。
當年,蔬菜和鮮花都被人給鏟光了,但那地窖因為埋得深,并未被人發(fā)現(xiàn)。
要不是沐小草,秦沐陽都不知道要怎樣才能找到媽媽當年藏起來的東西呢。
宋曉蓮一聽秦沐陽這里居然還存著那東西,臉色立馬就黑了。
“秦沐陽,即便有離婚證明又能怎么樣?
我當年離開齊家可什么都沒帶走。
現(xiàn)在齊家平反了,哪怕我分不到什么,你表妹總有資格分得一些財產(chǎn)吧?”
“資格?你們還有臉提資格?
當年你走的時候是沒帶走什么,但那些年你往娘家?guī)ё叩臇|西還少嗎?
還有什么表妹?
我有表妹嗎?
當年你離婚她登報斷絕關(guān)系,早都和齊家沒關(guān)系了。”
只不過到了現(xiàn)在,他并不知道舅舅和兩個表哥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