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團長親自出面,這齊松元的事情估計就無法輕輕揭過了。
這齊松元也是。
自己沒啥本事就不要去招惹與秦家有關(guān)的人了。
他倒好,色欲熏心,光天化日之下居然也敢去拉扯人家秦沐陽的丈母娘。
這事兒擱在誰身上都怕是咽不下這口氣的。
王所長想了想,將頭轉(zhuǎn)向了宋曉蓮。
“宋同志,你一把年紀了,難道就不能消停一點嗎?
人家沐同志已經(jīng)明確告訴你了,對你介紹的男同志不感興趣,你怎么就不知道收手呢?”
前兩天才剛蹲過幾天局子,她咋就沒一點記性呢?
宋曉蓮依舊道:“這可是王艷托我給保的媒,我敢推脫嗎?”
她只覺好委屈。
她也告訴王艷沐家的意思了。
可王艷說:“你別管,你盡管促成此事。
那就是幾個鄉(xiāng)下土包子,在京市沒什么根基的。
不就是靠攏上了秦沐陽嗎?
秦沐陽經(jīng)常出任務(wù)不在,只要想辦法讓他們生米煮成熟飯,事成后我給你一千塊錢,外加京市的一個小院子?!?p>為了將來能過得好點,她便又同意了王艷的要求。
王艷為了利用宋曉蓮,更是忍著厭惡請宋曉蓮吃了兩頓飯,還給她買了兩件衣服。
可這沐家人也太難纏了。
宋曉蓮感覺自己好話都說盡了,可沐家這幾個泥腿子依然對她冷嘲熱諷,他們現(xiàn)在居然連齊松元都敢打。
他們難道就不怕齊玲的報復(fù)嗎?
而沐小草沒再管神色不停變換的宋曉蓮,而是和秦沐陽以及媽媽圍在奶奶身邊或關(guān)切詢問,或默默垂淚,主打就是一個被人欺負得無法活下去的凄慘模樣。
王所長:“........”
就憑有秦沐陽在,這京市也沒人敢對他們怎么樣。
等齊玲聞訊趕過來,就看見宋懷玉出氣多,進氣少,沐家每個人都凄凄慘慘的。
而她大哥的叫罵聲還在派出所里回蕩。
齊玲看了一眼面色陰沉的秦沐陽,忙主動認錯道:“王所長,秦團長,對不起,我大哥脾氣不好,說的話確實是難聽了點。
這都是誤會?!?p>“誤會?”
沐小草冷冷轉(zhuǎn)身,眼眸里滿是控訴。
“你家婆婆單方面找人做媒,還貫徹了惡霸行徑那一套。
現(xiàn)在我媽媽受到了嚴重的心理傷害,我的奶奶被你大哥驚嚇導(dǎo)致心臟不適。
你們沐家是位高權(quán)重,但位高權(quán)重就能毫無底線欺負人嗎?”
齊玲認真打量了幾眼說話的女子。
這女子氣質(zhì)出眾,樣貌不俗,估計就是公爹前頭那個老婆的孫女兒,沐小草吧?
她也是秦沐陽的愛人,今年的高考狀元。
“這宋曉蓮是你家的啥親戚啊?
怎么會讓你們?nèi)绱丝粗兀欢僭俣齺砦壹艺也煌纯欤?p>她一個啥都不是的人,到底算個什么東西,居然也敢決定我媽媽的未來?”
這齊松元一看都不是啥好東西,一看都是那王艷用來膈應(yīng)他們的。
齊玲冷冷掃了一眼宋曉蓮這才道:“小草,我是你二嬸。
不好意思,我大哥那里也沒想過要再娶任何女人,都是我婆婆考慮到我大哥身邊每個人照顧不太好,這才起了幫襯的心思。
只是他們所用的方法有些太過激了,給你們帶來麻煩我深表歉意,希望你們別和我大哥一個莽漢太過計較。
咱們都是一家人,可不是什么封建余孽。
你爺爺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才換來了今天這樣的好日子。
小草,別為了一點小事而讓英雄身上沾上污點啊。
今日這事,我鄭重向你們道歉。
我也保證,我大哥以后不會再去找你們麻煩了。
希望你們能看在我公爹的面子上.........”
“不好意思,打斷一下。
這位同志,我們和你們并無任何關(guān)系,希望你不要一來就攀關(guān)系。
你公爹有多大的功勞和我們沒有關(guān)系。
那齊松元和宋曉蓮的囂張,整得我們都以為回到了舊社會呢?!?p>沐小草的話讓齊玲的心里很是不舒服。
這些年靠著公爹,他們走出去從來都是眾星捧月般的存在。
可今天被一個小輩當眾數(shù)落得沒了一絲情面,齊玲只覺滿心憤懣,卻不敢對沐小草有任何的不滿。
因為沐家說到底要比秦家低一頭,她就是再不高興,也不敢當著秦沐陽的面兒對沐小草怎么樣。
宋曉蓮見氣氛有些冷凝,忙沖秦沐陽道:“沐陽,你說句話啊。
我可是你舅媽!”
秦沐陽陪在沐小草身邊,俊朗的臉色滿是嘲諷之意。
“別和我攀親戚。
還想讓我將那些證明拿出來再讓人看看嗎?”
“你........”
宋曉蓮手心里全是汗,臉色也一陣青一陣白的。
就保個媒咋就這么的難?。?p>這死小子簡直就和他那個媽一樣,六親不認。
齊玲也很是尷尬。
“小草,你說的這是哪里話???
這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一筆可寫不出兩個沐字來。”
“哦,這還真是有意思了。
那好啊。
那你回去告訴沐海江,讓她離了王艷,我就喊他爺爺,我也認你們這些所謂的親人?!?p>齊玲:“........”
她還真是沐家人啊,這剛直的性格簡直是與她公爹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她公爹不就是要和她婆婆離婚嗎?
只是一大把年紀了,離婚還不被人給笑話死?
隨即,齊玲把目光落在了宋曉蓮的身上。
“我是不是已經(jīng)告訴你了,讓你別再為我大哥的事情操心?
你這又是在做什么?”
宋曉蓮一本正經(jīng)道:“我那天不是說得很清楚嗎?
你大哥還正值壯年,身邊沒個知疼知熱的人可不行。
這何翠蓮是個寡婦,跟著姑娘一直生活總不是個事兒。
我這哥齊家的人都沒地兒住呢,他們憑啥鳩占鵲巢,住著我的房子還理直氣壯呢?
她要是嫁給你大哥,哪怕那房子不給我,騰一間出來給我住應(yīng)該是可以的吧?”
齊玲:“........”
她定定看了幾眼宋曉蓮,心想:“這女人的臉皮真是夠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