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師長見狀,知道今天再鬧下去也討不到什么好處,只好強(qiáng)壓下心中的怒火,沉聲說道:“好了,都別吵了。
今天我們上門是來感謝秦旅長的,沒必要因?yàn)橐恍┬∈露鴤撕蜌狻?/p>
沐同志,我代我妻子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她的無禮。”
這女同志的那張嘴可真是一點(diǎn)都不饒人。
沐小草微微一笑,語氣平和地說道:“林師長,您的道歉我收下了。
不過,我也希望以后林阿姨能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不要再隨意對別人進(jìn)行評判和攻擊了。
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和選擇,我們應(yīng)該尊重別人的選擇,而不是一味地指責(zé)和攻擊。
還有,林阿姨,別生氣了。
再氣,你的眼角紋不但會增多,對乳腺也不好。
你看,你臉上的粉都?xì)獾貌痪鶆蛄??!?/p>
“你.......”
林母這些年順風(fēng)順?biāo)瑥膩碇挥兴b無辜扮委屈去氣死別人的,沒想到今天才見沐小草第一面,就讓沐小草把她氣了個半死。
還有沐小草那張臉,怎么看怎么讓她鬧心。
有心計(jì),有樣貌,有口才,女兒怎么可能斗得過這個狐貍精!
“林叔叔,你老婆好沒禮貌,也好兇啊。
也就是你有涵養(yǎng)才能容得下這樣的悍婦。
我要是男人,這樣的悍婦人家會看著好怕怕呢。
不過有句話說得好,叫真誠的愛能感動天地。
叔叔以后要對你老婆好一點(diǎn),再好一點(diǎn)。
這樣就能用愛感動林阿姨,讓她變得更加溫柔可愛的?!?/p>
林母被氣得火冒三丈,卻不能在沐小草這里大放厥詞。
倒是林父,看著沐小草的眼神有些不對了。
隨著職位的高升,林父這些年的心,也變得花了起來。
背著林母,他在外邊養(yǎng)著兩只金絲雀,大大滿足了他作為男人的虛榮心。
人活一世,不就得多點(diǎn)追求嗎?
可像是沐小草這樣牙尖嘴利,又靈氣十足的女人,他還真沒遇見過。
這樣的女人,似是被靈氣包裹的精靈,不畏懼強(qiáng)權(quán),不依附權(quán)貴,舉手投足間皆是暗藏鋒芒,讓人不自覺就會被她所吸引。
林父目光微閃,心底竟生出一絲久違的悸動。
他迅速垂下眼簾,掩飾住眼中情緒,卻在抬眸時又忍不住看向沐小草。
那抹從容不迫的笑意,像一縷清風(fēng),吹亂了他早已腐朽的心境。
他忽然覺得,身邊這位矯揉造作的妻子,與眼前女子相比,竟顯得如此粗鄙而乏味。
林父連忙掐滅心頭雜念,暗罵自己荒唐。
沐小草再如何靈動,也不是他能染指的人。
因?yàn)樗纳磉?,站的是秦沐陽?/p>
秦沐陽凌厲的眼神掃過林父那張老臉,眸中的戾氣一閃而逝。
這狗東西,膽子可真大。
林母聽了沐小草的話,雖然心中還是憤憤不平,但也知道今天的事情是他們理虧,只好強(qiáng)忍下心中的怒氣,沒有再說話。
秦沐陽見沐小草舌戰(zhàn)群儒,大獲全勝,便笑著說道:“好了,既然事情已經(jīng)說清楚了,那大家就坐下一起喝杯茶吧。
畢竟,來者是客嘛?!?/p>
林師長一家雖然心中不滿,但也不好再發(fā)作,只好勉強(qiáng)擠出一絲笑容,坐了下來。
沐小草絲毫不見生氣之意,笑意盈盈地為眾人斟茶,動作從容優(yōu)雅,仿佛方才的唇槍舌劍從未發(fā)生。
茶香裊裊升起,氤氳在空氣中,反倒襯得客廳里一片沉默。
許久后,林婉清眼眶漸漸泛紅,她站起身,拉著母親的手,小聲說道:“媽,我們走吧,秦旅長和沐同志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我們就不打擾了。”
林師長也站起身,臉色依舊不好看,但終究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對著秦沐陽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秦旅長,今天的事情,是我們唐突了,還望你不要往心里去,我們就先告辭了?!?/p>
秦沐陽站起身,送他們到門口,語氣冷淡卻客氣:“林師長,林阿姨,慢走。
以后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但如果是這種無謂的紛擾,就請免開尊口了?!?/p>
林師長一家離開后,秦沐陽關(guān)上門,轉(zhuǎn)身看向沐小草,眼中滿是溫柔與贊賞:“老婆,你剛才真棒。對付這種人,就不能客氣?!?/p>
沐小草笑著搖搖頭,道:“我也是被逼的。他們要是好好說話,我也不會這樣。
不過,你剛才也挺厲害的,幾句話就把他們說得啞口無言?!?/p>
秦沐陽走到她身邊,輕輕摟住她的肩膀,道:“那是因?yàn)槲矣心氵@樣的老婆,給我底氣。
而且,我也不允許任何人欺負(fù)你,哪怕是一句話都不行。”
沐小草靠在他懷里,感受著他的溫暖與堅(jiān)定,心中充滿了幸福與滿足。
她知道,無論未來遇到什么風(fēng)雨,只要有秦沐陽在身邊,她就什么都不怕。
窗外的夕陽灑進(jìn)屋內(nèi),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秦沐陽將沐小草抱在懷中,下巴擱在她的發(fā)頂上,聲音悶悶的。
“小草,以后要是遇見林師長那個老東西,記得離他遠(yuǎn)點(diǎn)。”
那個老東西可是出了名的色胚,要不然他當(dāng)年也不會甩了自己的原配,與林婉清的母親滾在一起。
這世間,秦沐陽最恨的就是背信棄義、辜負(fù)女人的小人。
而且,這老東西哪怕是上了一點(diǎn)年歲,可那好色的本性絲毫未改,見著年輕姑娘依舊眼神渾濁。
剛才那種眼神,讓他感覺十分的不舒服。
沐小草有些無語地捏了捏秦沐陽的臉頰,嗔道:“你就不能正經(jīng)點(diǎn)?好歹也是個旅長,說話這么糙。
那人你也不看看多大歲數(shù)了。
說不好聽話,他的年紀(jì)看著都能當(dāng)我爺爺。
當(dāng)然,當(dāng)我爺爺他沒那資格。
況且,家里有兩個爺爺呢,我不缺長輩?!?/p>
秦沐陽神情依舊有些郁結(jié)。
“可那老東西看你的眼神不對,一點(diǎn)都不單純?!?/p>
沐小草輕輕拍了拍秦沐陽的手背,安撫道:“好了,別這么小心眼兒啦。
我沐小草可不是那種任人欺負(fù)的軟柿子,他要是敢對我有什么不軌之心,我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再說了,不是還有你嘛,你會保護(hù)我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