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時間?!彼渎暰芙^。
安喬喬抬手撩了一下披肩的大波浪,風(fēng)情萬種,“沒有時間,就擠一點時間唄,姐夫,人家好不容易開個口,你就忍心拒絕我?”
“我為什么不能拒絕你?”裴嘯是頂級直男的性子,他其實很不喜歡,看一個女人在自己面前,搔首弄姿,“你以為你是誰?”
安喬喬尷尬地抿起唇角。
這個男人,好不解風(fēng)情啊。
“姐夫……”她又拖起長長的聲調(diào),身子有意識地往裴嘯的面前俯。
裴嘯識破了她的小把戲。
將身子往旁邊側(cè)了過去,“沒事回去吧?!?/p>
裴嘯無意再跟她聊下去,拿起桌上的東西,沖著門口喊,“嚴(yán)特助,送客,把房間的消毒一遍?!?/p>
一直在門口守著的嚴(yán)特助,立馬站出來,應(yīng)下吩咐,“好的,裴總。”
安喬喬被無情地趕出了總裁辦公室。
她不甘跺腳,急忙追上了裴嘯,“姐夫,你是要回家嗎?要不,帶我一起回去吧,我順道看看姐姐,聽說她懷孕了,我一直擔(dān)心她來著。”
“你姐要是想你,會回家看你的。”裴嘯頓下腳步,像在警告她,不許再跟過來,“安小姐,請便吧?!?/p>
裴嘯的眼神駭人。
安喬喬不敢再跟。
只好作罷。
“裝什么矜持,我看你能裝多久。”安喬喬不相信,有她拿不下的男人,“裴嘯,我總有一天,會讓你對我俯首稱臣?!?/p>
……
坐進(jìn)車?yán)锏哪腥?,右眼皮跳了一下?/p>
小果凍給他打來電話,“爸爸,你什么時候回來呀,我和媽媽在等你吃飯呢。”
“爸爸馬上就到家了。”裴嘯看著手里的玩具,“一會兒見了?!?/p>
“好的爸爸?!?/p>
小姑娘奶聲奶氣的。
裴嘯的心口暖得不行。
以前,他對家沒有概念。
包括,霍時序結(jié)婚,裴吟結(jié)婚,他都沒有多少感覺。
別人家的幸福,好像與他一直無關(guān)。
但現(xiàn)在好像不一樣了。
一句,等他回家吃飯,抵消了他一天的疲憊。
車子開進(jìn)別墅。
小果凍早早在等候著,看到裴嘯下車,小姑娘就小跑著,撲進(jìn)了他的懷里,“爸爸,你可回來了,我都要餓死了。”
“餓了就先吃,不用非得等我回來?!彼笫謸破鹦」媚?,抱著往里走,“媽媽呢?”
“媽媽聽到你的車子回來了,在廚房忙呢,管家爺爺說讓她放著,讓王奶奶來弄,媽媽非要自己弄?!?/p>
裴嘯笑著,將拉布布遞給她,“送你的小玩具。”
“謝謝爸爸,果凍最愛爸爸了?!毙」麅鲈谂釃[的臉上親了一口。
裴嘯走到室內(nèi)時。
安糖糖已經(jīng)將飯菜全部布置上桌。
她小碎步走過來,將拖鞋遞到裴嘯有腳下,“來,換鞋。”
裴嘯伸手將她拽起來。
“鞋,我自己會換,不用伺候,你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又不是下人?!迸釃[不喜歡安糖糖做這種事情,“記住嘍?!?/p>
安糖糖臉上浮著溫柔的笑意,開心地點頭,“記住了裴總,洗手吃飯吧,做的都是你愛吃的?!?/p>
“以后做飯這種活,就交給會做的人,不用凡事都親力親為,我能感受到你的關(guān)心和愛?!迸釃[心疼她,總是這樣全身心地付出,“懷孕了,要多休息,知道嗎?”
“知道了,老公?!?/p>
安糖糖就像明媚的小太陽。
她喜歡照顧人。
尤其是照顧裴嘯。
她很適合做他的妻子,她也會很有成就感。
“嘗嘗這個魚,是我親自燒的哦?!卑蔡翘菉A了魚給裴嘯。
又轉(zhuǎn)頭將挑好魚刺的魚肉,遞到了小果凍的面前,“要小心一點地吃哦,有刺就吐出來?!?/p>
“知道了媽媽?!?/p>
裴嘯看著安糖糖熟練地照顧著每個人。
心口發(fā)澀。
他伸出筷子夾了魚肉,認(rèn)真地挑好了刺,一塊遞到了安糖糖的碗里,一塊遞給了女兒。
“以后,挑魚刺,剝蝦皮,螃蟹殼這樣的活,都由我來,你們兩個呢,只負(fù)責(zé)吃?!彼樕鲜堑臍g愉,他希望感情是相對的,而不是安糖糖單方面的付出,“尤其是你安糖糖,以后不許自己動手?!?/p>
“好呀好呀?!卑蔡翘菨M足極了。
她這次的孕反不算嚴(yán)重。
偶爾會接一些小私活。
時間她自己會控制好,裴嘯從來不干涉她,但會提醒她注意休息。
裴嘯雖然話不多。
但他做得很多。
將她照顧得也很好。
晚上將小果凍哄睡后,安糖糖洗了澡,窩在裴嘯的臂彎里,跟他聊天。
“這兩天,我會去一趟‘怡美’,改名的事情,我已經(jīng)去做備案了,等我把公司劃到我名下后,可不可以,先由你來幫我管理?”
裴嘯欣然接受,“可以?!?/p>
“你放心,我會努力學(xué)習(xí)的,一定盡快地掌握如何去管理一家公司。”
他揉了揉她毛茸茸的頭頂,“不急,慢慢來,我會教你的?!?/p>
“謝謝老公?!卑蔡翘切腋5貌坏昧耍翱偹闶峭瓿梢患虑榱?。”
接下來,就是母親那本日記了。
五年前,程節(jié)將撕掉重要信息的日記還給她,她便將其塵封。
不是她不想看。
是她不敢,也沒有做好準(zhǔn)備,那時她還處在對裴嘯有內(nèi)疚和自責(zé),以及背叛之中。
對所有的事情,她都想逃避。
她不知道里面記錄了什么。
現(xiàn)在,她需要揭開當(dāng)年的真相,還母親一個公道。
安糖糖想得失神。
裴嘯喚了她好幾聲,她才收回思緒,“啊?”
“想什么呢?”
安糖糖笑笑,“沒想什么,老公,我發(fā)現(xiàn)我現(xiàn)在懷孕了,比不懷孕的時候,還要精神,你說我這胎懷的,會不會是個兒子?”
裴嘯對此毫無經(jīng)驗。
對寶寶的性別,他也沒有要求,“只要健康就好,男孩女孩都不重要?!?/p>
“倒也是?!钡M鷤€兒子,湊個好字,“老公,我想吃你今天剛買的甜品,你幫我去拿好不好?”
“都上床了,還要吃東西?”他嘴上說著,身體卻很誠實地下床,給她拿,“吃完了記得要刷牙?!?/p>
安糖糖笑嘻嘻。
她坐在貴婦榻上。
盤著小腿,一小口一小口地咬著,生怕掉下渣渣。
裴嘯倒了杯熱牛奶給她,“喝點牛奶,別噎著?!?/p>
“謝謝老公?!卑蔡翘浅灾鹌?,看似無意地問道,“老公,你換女秘書了嗎?身上的香水味好濃啊?!?/p>
裴嘯剛洗了澡。
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味道。
想來是安喬喬給染上的,“你那個妹妹,今天去公司找過我,說要請我吃飯?!?/p>
“什么?”安糖糖差點把甜品扔出去,“你跟她出去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