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兔奶糖(12元/斤),還有所有口味的糖果(8元/斤),每樣來100斤?!?p>“瑞士巧克力10盒(5元/盒)、瑞士雀巢速溶咖啡5罐(12元/罐)、友誼牌全脂加糖奶粉10罐(15元/罐)、上海牌麥乳精10罐(10元/罐)。”
還有護膚品專柜也沒落下。
“法國香奈兒No.5香水(30ml)10瓶(80元/瓶)、上海牌雪花膏10瓶(精裝版)(1.5元/瓶)、百雀羚……”
李清禾已經(jīng)麻了,她感覺自己不是在陪朋友逛街,而是在看神仙撒錢。
當沈姝璃走到手表柜臺,指著那幾塊在燈光下閃閃發(fā)光的手表時,李清禾已經(jīng)徹底不淡定了,感覺她的雙腿都在發(fā)抖了。
那塊閃著金光的瑞士浪琴女式腕表(鍍金),標價600元!
旁邊那個瑞士奧米茄手表,標價500元/塊!
站在最中央的那塊瑞士勞力士手表,更是標著一個讓她心驚肉跳的數(shù)字——2000元!
這價錢都夠在城內(nèi)蓋個青磚黛瓦的四合院了!
然而,沈姝璃只是淡淡掃了一眼,對柜員道:“這三塊,浪琴、勞力士、歐米茄,都包起來。”
李清禾捂住胸口,感覺自己快要喘不上氣了。
她已經(jīng)放棄勸說了,只是跟在后面,默默地看著沈姝璃指點江山。
服裝區(qū)。
沈姝璃要了2雙歐美女士皮鞋(25元/雙)、2雙雙錢牌解放鞋(5元/雙)、2雙定制手工皮鞋(50元/雙)、還有尼龍絲襪也買了10條。
本來她想買點手工定制服裝的,但想到將來要下鄉(xiāng),沒有適合的場合穿,且還需要制作時間,她便沒定制。
另外買了不少雜七雜八的稀缺商品。
例如:衛(wèi)生紙、香皂、洗衣粉、洗發(fā)水、醫(yī)用凡士林紗布、氧化再生纖維素(ORC)都買了一些。
(寶子們,友誼商店的商品價格比普通供銷社和百貨大樓的物價都要高幾倍。當時的國策為了為回籠貨幣、抑制通脹,政府允許部分商品以高價、敞開供應的形式銷售。通過溢價銷售平衡國際收支,同時避免沖擊國內(nèi)票證體系,高價本質(zhì)是外匯回籠手段。)
(另,標價的都是查到了價錢的,取的最高價,沒標的就是沒查到具體價格?(′???`?))
最后,沈姝璃直奔一個最重要的目標——衛(wèi)生巾。
這東西對她來說,比黃金還重要。
進口的Kotex牌衛(wèi)生巾,一盒12片,要10外匯券。
“這個,先來四十盒?!?p>沈姝璃盤算著,這差不多是一年多的量,暫時夠用了。
在友誼商店買東西,收的不是人民幣,而是外匯券和僑匯券。
沈母早就為她備足了這些,所以沈姝璃一出手,闊綽得讓所有柜員都把她當成了財神爺供著,服務態(tài)度殷勤到了極點。
等最后結賬時,柜員拿著算盤噼里啪啦一通算,報出了一個讓李清禾差點當場昏過去的天文數(shù)字。
“女士,您好,一共是……一萬六千三百二十塊五毛?!?p>李清禾倒吸一口涼氣,腿一軟差點坐地上。
一萬六千多!
她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錢!
就這么一會兒工夫,一棟小洋樓就花出去了!
沈姝璃卻面不改色,從包里拿出一疊厚厚的外匯券和各種票據(jù),淡定地付了款。
整個友誼商店的柜員們,看她的眼神都變了,那已經(jīng)不是熱情,而是敬畏。
東西太多,沈姝璃沒辦法帶走。
而且要往空間里藏的,也不能帶回沈公館。
否則,謝承淵那雙火眼金睛可不是擺設,她根本不敢自作聰明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
“麻煩幫我把所有貨,送到這個地址?!?p>沈姝璃遞過去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一個地址。
這個地址也是沈姝璃名下一個空房產(chǎn),好幾年沒人居住了。
“勞煩幫我將所有貨送到這個地址。”
“好的,女士,我們馬上安排,預計一個小時內(nèi)送達?!惫駟T的態(tài)度恭敬到了極點。
沈姝璃點點頭,拉著還處在魂游天外狀態(tài)的李清禾走出了友誼商店。
“阿璃,你……你太嚇人了,以后這種事可別找我了,我怕我心臟承受不住……”李清禾捂著心口喘氣。
沈姝璃被她逗笑了,順手將一盒巧克力和一斤大白兔奶糖塞進她懷里。
“拿著,給你解解饞。”
這些是特地為她留的,所以一直拿在手上。
李清禾哪敢要這么金貴的東西,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不不不,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讓你拿著就拿著,再推辭,朋友都沒得做。”沈姝璃板起臉,“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得過去收貨,就不招待你了。”
“那你一個人忙得過來嗎?我一點都不累,渾身都是勁兒!”李清禾拍著胸脯,剛才的震撼已經(jīng)轉(zhuǎn)化成了亢奮。
沈姝璃看她那紅光滿面、激情四射的樣子,就知道她今天受的刺激不小,這會兒正興奮著呢。
“放心,那邊有人干活。你快回去休息,明天才有精神頭上班?!鄙蜴Р挥煞终f地把她推上自行車,叮囑道,“對了,你的那份茶葉和衣服還沒拿呢,明天來取車的時候記得帶走。”
李清禾看了看時間,日暮已經(jīng)西沉。
“那……好吧,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找你?!?p>送走一步三回頭的李清禾,沈姝璃跨上自己的自行車,朝著紙條上的地址飛馳而去。
浦東區(qū),一棟僻靜的小洋樓。
這房子沈姝璃已經(jīng)五年沒來過了,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當她抵達目的地,看到本該上鎖的鐵大門是虛掩狀態(tài)時,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很明顯,有人趁主人不在,光顧過這里。
她立刻警惕起來,悄無聲息地將謝承淵給她的那把小巧手槍藏于袖中。
推開吱呀作響的鐵柵欄門。
引入眼簾的肆意蔓延的野草,足有一人高,一看就是常年無人踏足的樣子。
沈姝璃一邊往里走,一邊用空間的三米探查功能掃視著前方。
站在入戶門前。
這道門同樣是未上鎖狀態(tài),門鎖也被人暴力破壞了。
沈姝璃眼神一冷,沒有貿(mào)然進去。
她集中精神,空間自帶的三米探查范圍如雷達般掃過門內(nèi)。
沒有呼吸,沒有心跳。
她輕輕推開門,快速閃身進去,迅速反手關上,而后整個人瞬間躲進空間。
利用空間能力,讓自己處于隱身狀態(tài)。
客廳里的景象,讓她眼底的寒意更甚。
室內(nèi)到處都積著厚厚的灰塵,客廳被翻得亂七八糟。
所有的柜子、抽屜都被拉開,里面的東西被洗劫一空。
甚至連一些小件的家具,比如桌子、凳子、沙發(fā)、地毯、裝飾瓷器等,都消失不見了,只在積灰的地面上,留下了幾個淺淺的輪廓,無聲地訴說著曾經(jīng)的存在。
“看來,是有人知道家里常年沒有主人回來,忍不住入戶搶劫了?!?p>沈姝璃上樓下樓走了一圈,所有房間無一幸免,全都被翻了個底朝天。
當初沈母買下這棟樓目的只為投資,并未來住過,所以除了基礎家具,并沒什么值錢的東西。
但很顯然,能搬走的,基本都被搬空了,只剩下些大件不好拿的家具才有幸被留了下來。
她實在沒想到,竟然有人猖狂到如此地步,敢這么明目張膽地入室搶劫!
這種被人闖空門的冒犯感,讓她怒火中燒。
確定屋里已經(jīng)很久沒人來過后,沈姝璃心念一動,利用空間,將房間里的所有東西全部收走。
重點是將院子里半人高的雜草,連帶一寸厚的土層整個鏟走,地面瞬間變得干干凈凈,營造出一種家里有人住的假象。
好在這片是小洋樓區(qū)域住戶稀疏,家家戶戶隔得遠,一時半會兒倒也沒人注意到這邊的異樣。
她剛做完這一切,外面就傳來了貨車駛近的聲音。
友誼商店的送貨車,到了。
沈姝璃讓司機將貨車直接開進院子,把貨物全部卸下堆在院中,便干脆利落地打發(fā)司機離開。
她沒急著動手,先利用空間隱身,將周圍幾家鄰居的情況探查了一遍。
剛剛貨車過來的動靜那么大,她擔心有人注意到。
果然不出所料,有幾道視線正偷偷摸摸地往這邊窺探。
好在沈公館的院墻足夠高,他們頂多只能看到車子進了院,里面的具體情形根本瞧不見。
沈姝璃迅速將院子里堆成小山的貨物全部收入空間。
做完這一切,她從空間里取出厚厚一沓房契,足足三十多套房子都需要處理。
有了今日這棟房子的示警,沈姝璃擔心其他房產(chǎn)也會有類似情況,她必須全部摸一遍底才能放心。
將所有地址一一記下來,在腦子規(guī)劃好路線。
將院門重新鎖好后,沈姝璃直接騎自行車離開,消失在巷口。
為了不引人注意,她全程躲在空間里,利用空間那三米無敵隱身范圍,騎著車子如入無人之境,悄悄進出每一套房子。
除了剛剛那套小洋樓被人入室盜竊過,其他幾棟空置的洋樓也都有被人光顧過的痕跡,只是痕跡沒那么明目張膽。
沈姝璃沒時間找線索追責,直接將所有房子里的家具全部搬空。
接著是那些大大小小的四合院,同樣有被小偷光顧過的痕跡,沈姝璃照舊搬空。
唯有幾套筒子樓里的房子,因為家具簡單破舊,且這邊人口密集,沒人敢動歪心思,倒是保存完好。
沈姝璃也沒放過,照例全部搬空。
這所有家具,當初都是奶奶和母親親自挑選置辦的,全是時下最新潮的款式,用的也都是最好的實木料子,價值不菲。
雖然因為長期無人居住,房子和家具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壞,但沈姝璃一點不嫌棄。
這些木料哪怕現(xiàn)在看著有些陳舊,等有時間了找人重新打磨上漆,立馬會煥然一新,照舊會很值錢。
她一邊往黃浦區(qū)那套小院趕,一邊盤算著如何處理這些房產(chǎn)。
賣?
賣是絕對不可能賣的。
這些房子現(xiàn)在看著不起眼,可地里位置都是黃金地段,再過些年,房價能翻上幾十倍。
她沈姝璃,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
心里很快有了計較,人也到了黃浦區(qū)的小四合院。
院門鎖著,里面沒人。
她悄然進入,反手將門閂搭上,直奔地下暗室。
好幾天沒來,也不知道張志遠和陳彩霞進度如何。
當她打開手電,光束照亮那幾口存放黃金的紅木箱時,饒是早有準備,也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倒吸一口涼氣。
這才短短兩三天!
他們竟然已經(jīng)兌換了近三分之一的現(xiàn)金,足足四百多斤黃金,金燦燦地堆在箱子里,晃得人眼暈。
沈姝璃毫不客氣,揮手將所有黃金全部收入空間。
另一個箱頂上,還壓著十幾張存折,正是朱明月母子和周家那些人的。
上面的余額已經(jīng)全部變成了零,看來張志遠他們已經(jīng)把錢都取干凈了。
她留下的棉花和疆省特產(chǎn)已經(jīng)不見了,旁邊還壓著一張紙條。
“小小姐,東西我們收下了,這些物資確實急需,就不跟您客氣了?!?p>“海城所有黑市我們都走了一遍,為避免被人盯上,短期內(nèi)不能再繼續(xù)兌換了。我已經(jīng)安排人手去了周邊城市的黑市,估計需要些時日,請小小姐耐心等待?!?p>“另外,小小姐是否還有渠道弄到棉花和紅花布?家里不少年輕人都想趁這段時間抓緊將婚事辦了,急需這些東西。若是沒有,也不必強求……”
沈姝璃看著紙條上熟悉的字跡,心里涌上一股暖流。
張志遠和陳彩霞的忠心與能力,遠超她的想象。
這么快就把沈家所有忠仆都動員了起來,這份執(zhí)行力,效率高得驚人,實在難得。
下屬有需求,她這個做主子的,自然必須滿足。
沈姝璃毫不吝嗇,直接從空間取出了五百斤棉花,五匹大紅色的純色布料,還有五匹能做被面的大紅花布。
這些紅色布料是稀罕貨,還是今天逛友誼商店順手買到的,她手里存貨也不多。
除此之外,她還拿出了二十斤大白兔奶糖,各種口味的水果硬糖共百斤,以及二百斤花生瓜子。
供銷社能買到的普通煙酒,也各拿了一些出來。
最重頭的,是整整一千斤空間靈米,讓張志遠分發(fā)下去,給大家改善伙食,也算是對他們辛苦付出的犒勞。
分配好物資,沈姝璃留下一張新的紙條。
內(nèi)容很簡單,主要是讓張志遠幫忙,將她名下除了沈公館之外的所有房子,全部租出去,租期暫定十年。
她特意囑咐,租客的人品必須嚴格把關,免得將來收房時扯皮。
為了方便他們辦事,她將那一沓房契也一并留了下來,方便對方辦手續(xù)。
處理完所有事情,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
沈姝璃擔心謝承淵在家等得著急,鎖好院門,立刻騎著車往回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