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沉悶的巨響,通過手機聽筒,清晰地傳了過來!
剎那間。
那塊象征著無上榮耀,被岳擒虎視作性命的牌匾之上,多了一個骯臟、刺眼的黑色腳?。?/p>
“不——?。?!”
岳小飛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怒吼,雙目瞬間赤紅如血!
那塊牌匾,不僅僅是一塊木頭!
而是岳家?guī)状?,用鮮血和生命鑄就的豐碑!
如今,卻被高子盛這個敗類,如此輕易地玷污了!
“高子盛,我不會放過你的!”
岳小飛死死盯著屏幕中的那張臉。
“哈哈哈!對!就是這個表情!”
看到岳小飛痛苦的模樣,高子盛的快感達到了頂點,笑得前仰后合,狀若瘋魔。
“我就是喜歡你這副氣急敗壞,恨不得殺了我,卻又拿我無可奈何的樣子!”
“爽!太爽了!”
下一秒,他臉上的笑容猛然收斂,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瘋狂的暴虐!
“砰!”
“砰!”
“砰!砰!砰!”
高子盛抬起腳,如同一個瘋子,拼命地朝著那塊牌匾,瘋狂地踐踏!跺腳!碾壓!
每一腳,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每一腳,都精準地踩在那些燙金的大字上!
堅硬的牌匾,在他的瘋狂踩踏下,發(fā)出了不堪重負的“咯吱”聲。
那四個象征著無上榮耀的大字,變得面目全非,與甲板上的污漬混在一起。
高子盛甚至還朝著牌匾,狠狠吐了一口口水。
“垃圾!什么鎮(zhèn)國之柱!在我腳下,就是一堆爛木頭!”
他一邊踩,一邊瘋狂地咆哮著,發(fā)泄著積壓已久的怨毒與恨意。
視頻畫面劇烈地晃動著。
……
榮譽陳列室里。
“他奶奶的熊!老子要斃了這個狗娘養(yǎng)的雜種!”
靳大炮看得是目眥欲裂,火爆脾氣再也壓不住。
“靳廳,冷靜!”
歐陽劍一把將他按住,沉聲喝道:“你現(xiàn)在去哪找他?我們根本不知道這艘游艇的具體位置!”
此刻,因為手機是岳小飛拿著的,視角只對著岳小飛。
所以,高子盛看不到旁邊的靳大炮和歐陽劍,更不知道此刻所有的惡行,正被一整艘驅(qū)逐艦上的官兵,看得清清楚楚!
“可那塊牌匾……”
靳大炮急得滿臉通紅。
那不僅僅是岳家的榮耀,也是他們這些老兵,心中不可觸碰的圣物!
視頻里。
瘋狂踩踏了幾十腳后,高子盛似乎還嫌不過癮。
“還不夠!這還遠遠不夠!”
他環(huán)顧四周,忽然抄起旁邊桌子上的一把水果刀,獰笑著走向牌匾。
“老子今天,不光要踩它,還要把它劈了當柴燒!”
說完,他高高舉起手中的水果刀,對準牌匾,狠狠地劈了下去!
然而……
“鏘!”
一聲金鐵交鳴的脆響!
那把鋒利的水果刀,劈在牌匾上,竟然只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白痕。
這塊【鎮(zhèn)國之柱】牌匾,采用金絲楠木打造而成,木質(zhì)堅硬如鐵,密度極高!
高子盛這個被酒色掏空身體的弱雞,用盡全力的一擊,非但沒能劈開牌匾,反而被巨大的反震力,震得虎口發(fā)麻。
水果刀不小心脫手,在自已的胳膊上,劃出一道口子,頓時鮮血淋漓。
“啊啊??!”
高子盛發(fā)出一聲慘叫,立刻用手捂住傷口。
“廢物!都是廢物!”
高子盛疼得齜牙咧嘴,瘋狂地咆哮起來。
“陳默,你踏馬的是死人嗎?!”
“老子花錢請你來,是讓你當木頭樁子的?沒看到本少爺受傷了嗎?!”
“我爹就是這么教你保護主子的?!”
……
陳默那張冷峻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多余的波動。
他早已對這個所謂的“君少”,充滿了鄙夷與不屑。
一個靠著血緣關(guān)系,才僥幸翻身的私生子,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
若不是二爺?shù)拿?,這種垃圾,他連多看一眼都嫌臟。
“君少,請不要亂動?!?/p>
陳默走上前去,給高子盛處理了一下傷口。
“輕點!你想疼死我?。 ?/p>
高子盛還在罵罵咧咧,越想越氣,又沖著那塊牌匾狠狠踹了一腳。
“來人!給本少過來!”
兩個穿著水手服的船員,立刻跑了過來。
“把這塊又臭又硬的破木頭,給老子拖到廚房去!”
高子盛指著牌匾,一臉的嫌惡:“看著就來氣!直接給我劈了,當柴燒掉!”
“是,君少!”
兩個船員立刻就要動手。
……
視頻那頭,岳小飛的胸膛劇烈起伏,幾乎要炸開!
“高子盛!你敢!”
一聲怒吼,通過手機的揚聲器,炸響在游艇甲板上!
“你知道這塊牌匾,代表著什么嗎?!”
“這是爺爺用命換來的榮耀,是一座的不朽豐碑!你敢燒了它,就是與整個龍國為敵!”
“別忘了,我叔叔是山河戰(zhàn)神,他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岳小飛搬出了自已最大的靠山!
山河戰(zhàn)神,趙蒙升!
他就不信這個名字,還鎮(zhèn)不住高子盛這個小人!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
高子盛非但不懼,反而爆發(fā)出一陣更加肆無忌憚的狂笑。
“哈哈哈!”
“趙蒙升?山河戰(zhàn)神?”
他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指著手機屏幕里的岳小飛,繼續(xù)叫囂。
“岳小飛啊岳小飛,你還活在過去呢?”
“沒錯!我承認上次在江城,那十萬鐵騎,是把我嚇尿了!山河戰(zhàn)神,確實牛逼!”
“但是現(xiàn)在,時代變了!”
高子盛臉上的笑容,瞬間變得無比詭異。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吧,一個能讓你徹底絕望的秘密!”
“我高子盛,找到我的親生父親了!”
“他就是——龍都君家二爺!”
龍都君家?
君二爺?
岳小飛對這幾個字眼,只覺得格外陌生。
他完全不明白,這代表著什么。
“呵呵,土包子,沒聽過吧?”
高子盛的優(yōu)越感達到了極點,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慢條斯理地開口:
“龍都八大門閥,聽過嗎?”
“君家就是其中之一,權(quán)傾朝野,跺跺腳整個龍都都要抖三抖!”
“我爹君二爺,雖然不是家主,但也是舉足輕重的大人物!”
“山河戰(zhàn)神是很厲害,但也就是個‘打手’,他敢跟君家作對嗎?”
“和君家相比,他趙蒙升又算個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