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某間高檔公寓里。
【人鼠】嘴里重新叼上了一根棒棒糖,
她一邊晃著兩條白皙的小腿,一邊把陵園內(nèi)的“現(xiàn)場直播”畫面,同步到了加密聊天群里。
當看到侯亮兵被扒光,露出滿身傷痕,然后被心腹無情背刺,爆出驚天大瓜時……
“噗!”
【人鼠】一口棒棒糖渣,直接噴在了屏幕上。
下一秒,她像是被點了笑穴,在電競椅上瘋狂捶打著扶手,笑得花枝亂顫。
【人鼠】:“@全體成員!家人們!我宣布,今晚的樂子已經(jīng)突破天際了!年度最佳喜劇,沒有之一!”
【人鼠】:“你們絕對猜不到,侯亮兵身上的‘軍功章’是怎么來的!哈哈哈!是被他老婆打的,他還很享受!”
【人鼠】:“這已經(jīng)不是刨祖墳了,這是把他祖宗的骨灰都給揚了??!我不行了,我要笑缺氧了!”
消息一出,潛水窺屏的眾人,瞬間炸鍋。
【石猴】:“臥槽?真的假的?還有這種玩法?他不是鐘家的女婿嗎?這是入贅,還是去當奴才了?”
【丑?!浚骸鞍车膫€乖乖……城里人就是會玩。俺在鄉(xiāng)下,只見過拿鞭子抽驢子的。”
【玉兔】:“我剛剛查了一下鐘曉艾的資料,傳聞她有嚴重的傾向,之前的幾任前男友,都被弄進了醫(yī)院……原來,是侯局長為她扛下了所有?!?/p>
【靈蛇】:“我愿稱之為——忍辱負重,曲線救國?!?/p>
【白虎】:“別說了,我現(xiàn)在感覺‘無恥’這個詞,都配不上他了。他刷新了我對人類下限的認知。”
【石猴】:“我現(xiàn)在只想知道,七局的恥辱柱上,是不是要給他留個VIP專座?這簡直是社死現(xiàn)場的天花板!”
【人鼠】:“開盤了開盤了!我賭他接下來,會跪地求饒!不行了,我得把這段錄下來,以后誰心情不好,就拿出來看看,保證藥到病除!”
……
陵園內(nèi)。
刺骨的夜風(fēng),吹過侯亮兵赤條條的身體。
他抖得像是篩糠,卻不是因為冷,而是因為極致的恐懼和羞憤。
他真的想死。
這一刻,他寧愿被孫德勝一腳踩爆腦袋,也比在這里承受萬眾矚目的羞辱要好。
“蹬蹬蹬!”
“侯亮兵,你侮辱我爺爺,侮辱長眠于此的先烈,玷污這身制服,玷污七局的信仰?!?/p>
岳小飛伸出手指,指向那座無字碑。
“現(xiàn)在,向我爺爺,向所有的英靈,跪下!道歉!”
這句話如同重錘,狠狠砸在侯亮兵的心臟上。
“跪下!”
孫德勝那蒼老卻洪亮的聲音,如同炸雷般響起,他那只踩著侯亮兵腦袋的腳,微微用力。
“跪下!”
林鐵軍雙目赤紅,咆哮出聲!
“他奶奶的熊!給老子跪下!”
靳大炮更是直接,唾沫星子都快噴到侯亮兵的臉上!
“跪下!”
“跪下!”
“跪下!”
在場大部分七局特工,齊聲怒吼!
聲浪匯聚在一起,排山倒海,震得整片陵園的松林,都在簌簌作響!
仿佛連那些沉睡的英靈,都在一同發(fā)出無聲的吶喊!
侯亮兵的心理防線,在這一刻,被徹底摧垮。
然而求生的本能,讓他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他猛地抬起頭,不再看岳小飛,而是望向不遠處的許老,用一種委屈到極點的哭腔,大聲喊道:
“許……許老同志!您……您剛才不是說了嗎?”
“先烈們流血犧牲,是為了讓我們能夠站在這里!”
“您不是說,不要跪嗎?”
他竟然還想用許老的話,來為自已辯解!
所有人都被他這番無恥的言論,給氣笑了。
“呵呵。”
許老發(fā)出一聲冷笑,充滿了無盡的厭惡與鄙夷,那平靜的表情下,是火山噴發(fā)般的怒意。
“老夫說,不要跪!是說給那些懂得榮耀,心懷感恩,堂堂正正的龍國人聽的!”
“是說給這些知錯能改,血仍未冷的七局戰(zhàn)士聽的!”
許老的手,指向了劉剛那些站得筆直的特工。
“他們,有資格站著!”
話鋒一轉(zhuǎn),許老的手指,猛地指向了侯亮兵的鼻子,聲色俱厲!
“而你!一個構(gòu)陷忠良,顛倒黑白,將槍口對準同志,靠著出賣尊嚴和身體上位的國之蛀蟲,家之軟骨!”
“你算什么東西,也配站著?!”
“我和擒虎大哥守護的,是頂天立地的龍國人,不是你這種連脊梁骨都沒有的敗類!”
“你,只配跪著!跪在這里,向前輩贖罪!”
“給我跪下?。?!”
最后四個字,許老幾乎是吼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柄重錘,狠狠砸在侯亮兵的心臟上!
侯亮兵的心理防線,徹底崩塌。
撲通!
他再也支撐不住,雙膝一軟,重重地跪在了冰冷的石板地上,發(fā)出一聲沉悶的巨響。
然而,岳小飛卻搖了搖頭。
“不夠,這還遠遠不夠!”
“磕頭,九十九個!”
“這九十九個頭,不僅僅是為我爺爺磕的!”
“也是為那些長眠于此,卻被你這種人玷污了信仰的英烈們磕的!”
“更是為那些被你濫用職權(quán),迫害過的無辜者磕的!”
“你欠他們的!現(xiàn)在,該還了!”
……
此言一出,侯亮兵猛地抬起頭,那張漲成豬肝色的臉上,充滿了怨毒和瘋狂。
“岳小飛,你別太囂張!”
他嘶吼道:“我承認,今天是有錯,但你不能這么羞辱我!我畢竟是鐘家的女婿,我老丈人是鐘鎮(zhèn)國!你敢動我,鐘家不會放過你的!”
到了這個地步,他還在用鐘家的名頭來威脅人。
“鐘鎮(zhèn)國?那又如何?”
許老聞言,不怒反笑:“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有你這樣的女婿,我看他鐘鎮(zhèn)國,也未必有多干凈!”
“正好,老夫也想見見他!讓他過來,跟你一起跪在這里,給擒虎大哥,給這些英烈,好好磕幾個頭頭,反省反?。 ?/p>
什么?!
侯亮兵徹底傻了。
他沒想到,許老的口氣竟然大到這種地步!
連鐘鎮(zhèn)國都不放在眼里?還要讓他過來一起跪著?
這老頭子,到底是誰?!
難道……他真的以為自已能無法無天嗎?
一個瘋狂的念頭,在侯亮兵心中升起。
這是個機會!
一個向岳父告狀,來收拾這群人的機會!
只要岳父來了,只要鐘家出手,就算這老頭子背景再大,也得掂量掂量!
對!告狀!
侯亮兵的臉上,閃過一絲陰狠與希冀,正想著該如何脫身,去聯(lián)系鐘鎮(zhèn)國。
“叮鈴鈴——!”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突兀地在寂靜的陵園中響起。
聲音的來源,正是被孫德勝撕碎,掉落在地上的那件制服外套。
唰!
侯亮兵下意識地循聲望去。
那部特制的手機屏幕,在黑夜中亮起,來電顯示上,是三個刺眼的大字。
【鐘鎮(zhèn)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