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pl纖纖覺得趙公子既然盯上了這艘船和她,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恐怕不是那么好打發(fā)的。
但她見虞十一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也不好將自己的擔憂說出來。
接下來的幾日,紀云舒果然來的時候少了,偶爾來了,也只是跟纖纖聊幾句,就去找輕羽了。
沒錯,她迷上了輕羽的舞,每日看的不亦樂乎。
虞十一以為她是沖著水匪去的,對纖纖道:“到底年紀小,乳臭未干,能有多大的本事?輕羽足夠應(yīng)付他?!?/p>
纖纖跟輕羽現(xiàn)在是競爭關(guān)系,她更不好當著虞十一的面說輕羽的不是。
只好靜觀事態(tài)發(fā)展。
輕羽是個性子有些冷清的人,紀云舒看了幾天她跳舞,也沒能跟人熟絡(luò)起來。
笑著道:“輕羽姑娘你這樣不行呀,想當花魁,還是要親和一些才好?!?/p>
想輕羽這個級別的美女加才女,有些自視甚高是可以理解的。
但輕羽不是,紀云舒也是見了幾面才發(fā)現(xiàn),她的冷清是自內(nèi)而外的。
簡言之,她是個天生就性格冷淡的人。
不管紀云舒怎么套近乎,她都視而不見。
不過紀云舒也懷疑她是對自己保持著戒心,所以干脆冷臉以對。
紀云舒覺得她有問題,當然不會輕易放棄,一副被她的舞迷的不可自拔的模樣。
同時還為她撒了不少錢。
不過依舊沒有換來美人的笑臉。
這日,她依舊跟纖纖和虞十一聊了幾句就要去找輕羽。
纖纖有些吃醋道:“就那喜歡輕羽?”
紀云舒笑道:“她的舞跳的好看。”
纖纖問:“公子在這里也待了有些時日了,想必快離開了吧,難不成到時候要帶輕羽一起走?”
虞十一的行動很快,已經(jīng)將準備好的證據(jù)交到了齊崢手里。
昨晚齊崢還去他們的住處破口大罵虞家不做人,死活要推楊震去死。
紀云舒當然不能任由他們這么做,于是來花船來的更頻繁了。
她直覺這艘船有問題。
只是還沒弄清楚船上人的立場。
紀云舒有些苦惱道:“家里管的嚴,我來這里的事情若是被知道了,我爹怕是要打斷我的腿,更別說將人帶回去了?!?/p>
纖纖掩唇笑道:“沒想到公子家教這樣嚴?!?/p>
紀云舒攤手:“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總不能為了一個女人跟家里決裂。所以還是現(xiàn)在有機會,多看幾眼飽眼福?!?/p>
纖纖突然道:“聽說楊大人的案子已經(jīng)證據(jù)確鑿,公子可知道什么內(nèi)情?”
紀云舒笑道:“就算我是從京城來的,也跟那位靖寧侯不熟,我有記憶的時候,他已經(jīng)不在京城了。哪里能知道什么內(nèi)情。”
纖纖道:“總歸你們都是從京城來的嗎,又都出身世族,我還以為您跟那位侯爺是熟人呢?!?/p>
紀云舒笑道:“京城人不少,就是各家的親戚,也不見得都能認識,何況靖寧侯都好多年沒回京了。對了,你問這個做什么?”
纖纖遺憾道:“我一直以為楊大人是被冤枉的,還想著朝廷派來的侯爺能查明他的冤屈,誰知道這終歸是我自己的一廂情愿?!?/p>
紀云舒看著她問:“那你現(xiàn)在還相信楊大人嗎?還是相信那些人查到的證據(jù)?”
纖纖苦笑道:“我們這樣的人,相不相信有什么要緊。我只是擔心沒了楊將軍,日后倭寇來襲,普通百姓要怎么辦?”
紀云舒道:“朝廷會派人來接替他,保護好這里的百姓,你不用擔心?!?/p>
纖纖整個人都沒什么精神,明顯紀云舒的話并沒有安慰到她。
她憂心忡忡地問:“真的有證據(jù)嗎?會不會是有人誣陷楊將軍的?”
紀云舒點頭:“是有確實證據(jù)?!?/p>
齊崢拿到的是倭寇的賬本,上面清楚地記錄著楊震和倭寇交易的每一筆賬。
紀云舒也懷疑是有人陷害,趙慎卻說那賬本一看就是真的。
所以如果不是楊震,那一定是有別人跟倭寇做了交易。
那么大筆的交易,不管是誰做的,都會留下蛛絲馬跡。
紀云舒首先就想到了這艘船,她覺得這其中一定有聯(lián)系,只是暫時還沒有想到。
纖纖似乎很驚訝,一副不愿意相信的樣子。
這也難怪,一直以來人們眼中的抗倭英雄,變成了對方的探子。
很多人都無法接受。
“真的不需要再查查嗎?楊大人他真的是個好官。我從沒見過比他更好的官了。”
紀云舒攤手:“這話你跟我說也沒有用啊,你若真的覺得他冤枉,可以找證據(jù)。朝廷其實不在乎楊大人有沒有跟倭寇做交易,不是他,也會是別人,不是嗎?”
這話說的相當直白了。
纖纖笑道:“我一個在這種地方討生活的女人,去哪里找什么證據(jù)。那位靖寧侯跟楊大人素不相識,想來也不會冤枉他?!?/p>
紀云舒點點頭:“是啊,這件案子在京城還挺轟動的,沒想到就這樣結(jié)了?!?/p>
纖纖神色有些恍惚:“可不是,這里是杭州,不是京城?!?/p>
紀云舒看了她一眼,她立馬回神:“我失態(tài)了,請公子見諒?!?/p>
紀云舒擺擺手:“沒什么,只是你這樣關(guān)心楊大人,跟他真的沒有關(guān)系嗎?”
纖纖湊到她耳邊悄聲道:“楊大人不過來過這里兩次,能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也只見過一次。”
紀云舒的心跳快了起來,她的意思是,楊震來這里并非為了她。
所以她之前的猜測是對的,楊震是為了花船本身,或者其他的人,但絕不僅僅是為了纖纖。
“這樣啊,那看來楊將軍是必死無疑了?!?/p>
纖纖沒有再說話,紀云舒便去找輕羽,只是在看輕羽跳舞的時候她在出神。
來了這么久,在花船上還是沒什么收獲,所以今日紀云舒讓趙慎想辦法拖住虞十一,別讓他來這里。
果然,沒有了虞十一在一旁盯著,纖纖便跟先前不一樣了。
她的話也說的很有意思。
紀云舒一點點琢磨她話中的意思。
輕羽只是性子冷清,該做的事情她都會做。
就像現(xiàn)在,明明看得出紀云舒心不在焉,她還是認真的跳了兩支舞。
停下來的時候,她微微有些喘,對紀云舒行了一禮,便想告退。
誰知往日只看舞,不糾纏她的紀云舒突然將她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