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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我昨夜壓到你了?

地甲越聽心越死。

不管失去哪一點(diǎn),他都可能做不成暗衛(wèi)了。

他原本是先帝的專屬暗衛(wèi),隸屬六極金甲。

六極即為天、地、東、西、南、北。

代號也按照六極取的:天甲,地甲,東甲,西甲,南甲,北甲。

只有最頂尖的六個暗衛(wèi)才有資格成為六極金甲。

他拼命訓(xùn)練,拼命向上,終于拿到了地甲這個代號。

辛苦多年,卻被那毒藥毀于一旦。

地甲恨自己太弱,恨自己太大意。

更多的是遺憾。

虞凌夜看穿了地甲的心思。

他道:“六極金甲不會換人,安心施針便是?!?/p>

謝鶯眠也道:“不用太擔(dān)心,我說的那些都是最壞結(jié)果,讓你有個心理準(zhǔn)備而已,具體如何我也說不準(zhǔn),說不定你只是掉幾根頭發(fā)或者失去幾天味覺。”

“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p>

取血后。

謝鶯眠做了簡單的分析。

她分析好毒藥的基礎(chǔ)構(gòu)成后,先給地甲灌了一些對癥湯藥。

做好準(zhǔn)備后,開始施針。

施針需要高度集中注意力。

差之毫厘謬以千里。

尤其是在腦部施針,更需要慎之再慎。

施針開始后,謝鶯眠額間的冷汗不斷滴落。

沒有時間擦汗。

虞凌夜拿出手帕,細(xì)心將謝鶯眠的汗水擦掉。

時間一點(diǎn)點(diǎn)過去。

一個時辰后。

地甲腦袋上插滿了銀針,變成了刺猬。

等謝鶯眠將銀針摘掉后。

地甲吐出一大口黑血,人也昏迷過去。

“成功了。”謝鶯眠長長地松了口氣,“等他醒了再說,明天差不多?!?/p>

“睡了睡了?!?/p>

說完,謝鶯眠對虞凌夜道:“天甲地甲都是你的屬下,他們的診療費(fèi)應(yīng)該由你來付,沒毛病吧?”

“就這難度,至少也得一萬兩,不,要一萬五千兩?!?/p>

虞凌夜看著謝鶯眠認(rèn)真算診療費(fèi)的樣子,輕笑:“好。”

人已救完,診金有著落,謝鶯眠放松下來。

人緊張過頭再放松下來后,特別疲憊。

她三兩下將外衫脫掉,一頭扎進(jìn)床上:“我睡了,天不塌下來請不要喊我。”

虞凌夜:……

“你還沒洗漱。”

看謝鶯眠累到臉色泛白,他強(qiáng)行忍住了將她喊起來的沖動。

虞凌夜讓扶墨打熱水來,給謝鶯眠擦手擦臉。

扶墨欲言又止。

虞凌夜瞥了他一眼:“有什么話,直說。”

扶墨道:“王爺,您還記得您磕破了頭嗎?”

“馬車側(cè)翻的時候,您為了保護(hù)王妃,將腦袋磕到了,王妃給您包扎上藥。”

虞凌夜:“所以?”

扶墨有些不太確定地指了指腦袋:“您沒發(fā)現(xiàn)您的繃帶已經(jīng)被拆掉了嗎?”

“屬下總覺得有哪里不對。”

“看到王妃娘娘給天甲大哥包扎傷口,屬下突然想起來了,您的繃帶好像從早晨就被拆掉了?!?/p>

“您的頭還疼嗎?有沒有失憶?傷口要不要換藥?”

虞凌夜:……

反應(yīng)遲鈍成這樣,還有臉問。

“出去?!?/p>

扶墨:“那您還要換藥嗎?要不再找個太醫(yī)來看看?”

虞凌夜心想,干脆發(fā)配扶墨去冕西挖煤吧,省得在跟前晃的礙眼。

扶墨被虞凌夜趕出去。

虞凌夜洗漱完畢,躺在謝鶯眠身邊。

謝鶯眠感覺到熟悉的氣息靠近,側(cè)了側(cè)身,確定身邊人是虞凌夜后,腿輕車熟路搭到虞凌夜腿上。

虞凌夜早就知道謝鶯眠的睡相不怎么好,也逐漸習(xí)慣了。

但。

這次不太一樣。

這次謝鶯眠不小心將腿壓到了他的……腿上。

不走路的腿也是腿。

虞凌夜下半身不能動彈,無法移開。

他想將謝鶯眠推開。

才開始用力,謝鶯眠就翻身過來。

她的腿不僅壓到他的腿上,人也撞進(jìn)了他懷里。

好在這次是壓在他真正的腿上,有點(diǎn)難受,但不是那么難以接受。

她的胳膊壓在他半身身上,呼吸聲均勻,還帶著淡淡的香氣。

這香氣彌漫在整個房間。

原本有些疲憊的虞凌夜心猿意馬。

第二日。

謝鶯眠醒來時,發(fā)現(xiàn)她的腿正壓著虞凌夜的腿。

她的半邊身體壓著虞凌夜的手臂,虞凌夜是醒著的,就是神色不太好,臉色漆黑,一臉冷漠。

“我昨夜壓到你了?”

虞凌夜黑著臉不說話。

“你不說話我就當(dāng)我沒壓到你?!敝x鶯眠伸了伸懶腰。

她穿著輕薄衣裳。

伸懶腰的時候,隱隱可見她的纖細(xì)的腰肢。

虞凌夜能清晰地看到她盈盈一握的小腰,昨夜用了大半夜才熄滅的火霎時又騰起來。

謝鶯眠察覺到了虞凌夜的目光。

回過頭來時,恰好看到虞凌夜正盯著她的腰看。

“看什么!”謝鶯眠語氣兇兇,“再看把你眼睛挖掉?!?/p>

虞凌夜:“看你一眼就要被挖掉眼睛?”

謝鶯眠:“別污蔑我,我可沒那么無理取鬧,我只是覺得你的眼神略帶猥瑣?!?/p>

虞凌夜:……

他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他能和“猥瑣”這兩字沾邊。

“是嗎?”

“那你可還記得,你昨天晚上做了什么?”虞凌夜聲音幽幽,“你昨夜對本王做的事,比本王猥瑣百倍?!?/p>

“按照你的說法,本王是不是該砍斷你的腿,剁了你的手?”

謝鶯眠想起早晨那一幕。

昨天她好像是把虞凌夜當(dāng)成抱枕了。

說實話,虞凌夜牌抱枕有點(diǎn)硌手,硬硬的,并不舒服。

這話謝鶯眠不敢說。

主要是她知道自己的習(xí)性,昨天夜里,她可能真的在睡夢中把虞凌夜這樣那樣了。

謝鶯眠轉(zhuǎn)移了話題:“我去看看天甲地甲的情況。”

她起身去換洗漱。

今日天晴,有陽光。

日光透過窗欞照耀到謝鶯眠的臉上。

從虞凌夜的角度,能看到謝鶯眠皮膚瑩瑩如玉,脖頸白皙修長,頭發(fā)漆黑如瀑。

虞凌夜看著熠熠發(fā)光的謝鶯眠,突然想起他與謝鶯眠初見時。

新婚之夜,

謝鶯眠穿著不合身的大紅嫁衣,原本就黑的皮膚在大紅嫁衣和燭光映襯下更黑了幾分,干枯的頭發(fā)上插著金簪銀簪,非常不協(xié)調(diào)。

這才過了月余。

她皮膚白了許多,頭發(fā)不再干枯,不知用了什么發(fā)油,如瀑布一般漆黑柔亮順滑。

她還是瘦,卻不是一開始那種干瘦,該有肉的地方有有肉,該瘦的地方瘦。

尤其是那小腰……

虞凌夜的目光又落到了細(xì)腰上。

嗯,想掐一把。

今天晚上等她睡著時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