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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身體,似有一團火在燒

“摸夠了嗎?”虞凌夜聲音低沉,“接下來是不是該本王了?”

謝鶯眠愣了一下。

就在她怔愣的這短短的空隙里,虞凌夜將她拽到懷里來。

下一刻,他的唇落到她的唇上。

謝鶯眠瞪大眼睛。

好端端的,虞凌夜突然發(fā)什么病?

她想躲開,可虞凌夜的手臂如鐵箍一般,緊緊環(huán)住她的腰肢。

虞凌夜的吻強勢霸道,謝鶯眠掙脫不開,報復(fù)性地咬了他一下。

謝鶯眠沒有太用力。

正因為力道不足,她的輕咬更像是邀請。

虞凌夜像是得到了入場券,更加肆意地攻城略地。

他比之前更霸道,扣住她腰肢的手像是要將她嵌入到懷里一樣。

謝鶯眠報復(fù)不成反而激起了虞凌夜的禽獸一面,一時間不敢亂動。

屋內(nèi),上好的銀絲炭燃燒時偶爾發(fā)出清脆的啪嗒聲。

火苗騰起,本就暖意翕然的室內(nèi)更加熱烈。

虞凌夜的身體也變得火熱起來。

腹部,似有一團火。

那團火,越燒越旺,越燒越不對勁。

一向冷靜自持的虞凌夜意識到自己正在失控,

再繼續(xù)下去,他可能會做出傷害謝鶯眠的事。

虞凌夜強忍著身體要爆炸的感覺將謝鶯眠推開。

他雙目泛紅,隨意披上衣裳,雙手支撐著坐回輪椅上。

“本王,去沐浴?!?/p>

說完這話,他滑動著輪椅離開,看背影,像是落荒而逃。

謝鶯眠斜倚在被子上,摸著被虞凌夜禍禍過的嘴唇。

這人突然發(fā)什么瘋?

她就是問問他有沒有感覺到那股能量……

想到這里,謝鶯眠后知后覺地想到,她和虞凌夜的話題大概,好像,根本,沒在一條線上!

她想問的是虞凌夜有沒有感覺到那股能量。

但她問的是虞凌夜有沒有感覺……

虞凌夜錯以為她在問他有沒有男女之情的那種感覺。

她的那些行為,也被虞凌夜定義為調(diào)——戲。

所以,虞凌夜才會說那些話,才會莫名其妙來吻她。

謝鶯眠拍了拍額頭。

這烏龍鬧的!

一個時辰之后,虞凌夜沐浴結(jié)束。

這次他穿上了衣裳,白色的絲綢中衣上沾染了些許水漬。

水漬是因為頭發(fā)未干,正濕噠噠往下滴水。

因為擦拭的緣故,凌亂地散在肩上,額間。

虞凌夜本就長相絕美,濕頭發(fā)沒有影響他的顏值,反而增添了幾分清冷破碎感。

謝鶯眠有些尷尬。

本著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這個原則,謝鶯眠主動開口了:“我想,我們可能有點誤會?!?/p>

“當(dāng)然,這也怪我,我一時著急忘了解釋,也沒注意到話中的歧義?!?/p>

“所以,我真正想問的是,你身體里那股力量有沒有增強。”

虞凌夜一怔。

他抬起眼看向謝鶯眠。

謝鶯眠下意識地避開他的視線。

避開后,又有點懊惱。

慫什么慫!

是虞凌夜強吻的她,是虞凌夜先禽獸在先,她只是摸了摸他的胸膛,摸了摸他的腹部……而已。

她沒什么好慫的。

謝鶯眠選擇與虞凌夜對視。

虞凌夜已將失控的感覺壓下來,他的聲音恢復(fù)了往日的冷淡:“未曾感覺到?!?/p>

謝鶯眠驚訝:“你感覺不到了?”

虞凌夜:“是。”

“從什么時候?”

虞凌夜:“在我上半身完全恢復(fù)后就感覺不到了?!?/p>

“下山被撞到頭部時,短暫感應(yīng)到,頭部的傷愈合后,再次無法感應(yīng)到?!?/p>

謝鶯眠:“你是親眼看著我吸收了那塊長生石?”

虞凌夜點頭。

謝鶯眠:“我吸收了那塊長生石后,你依舊沒有感覺?”

虞凌夜:“沒?!?/p>

“出什么事?”

謝鶯眠心往下沉了沉:“我的大房子把我的小房子給拐走了。”

虞凌夜:?

房子拐了房子?

謝鶯眠不想說話。

她躺下來,閉上眼睛,準(zhǔn)備睡覺。

說不定是能量太龐大,一時無法吸收完,睡一覺就好了。

許是太累,謝鶯眠很快就睡著了。

她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境的內(nèi)容也非常離譜,她夢到她服下了一枚奇怪的火焰果子,服下果子后,渾身跟燃燒了一般,又熱又渴。

身體又熱又燥,她忍不住向著身邊的冷源靠近。

冷源一開始冰冰涼涼的,被她抱了沒多久也變得火熱。

她非常嫌棄,將冷源踹到了一邊。

她越來越熱,越來越口渴。

就在她以為她要被渴死時,被她踹開的冷源帶著水源回歸。

求生意志下,她擁緊了冷源,將冷源攜帶的水源搶過來。

冷源變熱后,她再毫不留情地踹開。

如此反復(fù)。

夢持續(xù)了許久。

她想要從這炙熱的狀態(tài)中掙脫出來,身體卻像是被什么東西桎梏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好在,冷源一次次靠近,一次次給她帶來水源,才避免她被烤成地瓜干。

不知持續(xù)了多久,灼熱感終于慢慢退散。

桎梏消失,她意識回歸,睜開眼睛。

床前。

崔太醫(yī)又緊張又激動地望著她:“小師妹,你終于醒了?!?/p>

謝鶯眠以為自己看花眼了。

她眨了眨眼睛:“師兄?”

“哎!說話了!”崔太醫(yī)重重地一拍手,“燒也退了,意識清醒了,再喝兩副藥應(yīng)該就沒大礙?!?/p>

謝鶯眠才醒來,腦袋還懵懵的:“師兄,你怎么在這里?”

崔太醫(yī)感嘆道:“小師妹,你知道不知道,你高燒了三天。”

“這三天你一直是昏迷狀態(tài),不管怎么喊你都喊不醒?!?/p>

“你連水都喝不進去,要不是凌王殿下每隔一段時間給你喂水,你就危險了?!?/p>

崔太醫(yī)四下看了看。

虞凌夜守了謝鶯眠一夜,此時正在不遠(yuǎn)處的貴妃榻上小憩。

他壓低了聲音說道:“小師妹,不是我說你,你對凌王殿下實在有點過分,你知道你將凌王殿下踹下床多少次嗎?這三天里,你至少踹了他十幾次。”

“凌王殿下也是脾氣好,耐心足,要是換了別人,早失去耐心了。”

謝鶯眠:……

凌王殿下脾氣好,好小眾的詞。

她莫名想到了那個夢。

在那個離譜的夢里,她也是渾身發(fā)燙,難受得要命,好不容易找到的冷源很快變熱,她很嫌棄地踹開了。

按照師兄的說法,她踹開的不是冷源,而是虞凌夜。

至于水源,也不是水源,而是虞凌夜在給她喂水。

等等,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