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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本宮讓你站?。?/h1>

“我可沒那么大的本事?!敝x鶯眠冷笑了一聲,“你都點不醒她,指望我一個外人?”

“到頭來太妃再來告我一狀,說我目無尊長,你耳根子一軟,反倒成了我的不是?!?/p>

“我才不干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兒?!?/p>

虞凌夜:……

是他太想當然了。

母妃的性格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

當年母妃在他掙錢后,再次將凌王府所有錢財拿給方家時,他一怒之下說了很多重話,母妃愧疚不已但依舊不改。

他的確不該讓謝鶯眠去觸這個霉頭。

“抱歉?!庇萘枰沟溃笆俏宜紤]不周。”

謝鶯眠擺了擺手。

她也頭疼太妃的事。

太妃不算真正意義上的壞人,就是性格偏執(zhí)容易被人利用,太過注重親情,尤其對娘家的事拎不清。

這種最難辦。

看在一萬兩銀子的份上,她盡量保持平和。

“我想借偃青一用?!敝x鶯眠說,“有些事,希望他能配合我一下?!?/p>

謝鶯眠給偃青針灸了一個多月。

偃青的頑固性頭疾減輕了不少。

沒了頭疼,他能吃能睡,靈臺清明,連白頭發(fā)都少了不少,別提多開心了。

聽說謝鶯眠有事要他配合,一向不好說話的他立馬答應(yīng)了。

翌日。

虞凌夜照例去太妃院子里靜坐。

這次依舊是兩刻鐘。

虞凌夜回來后,太妃徹底坐不住了。

她實在猜不透兒子的想法。

思來想去,決定把謝鶯眠召來問話。

太妃對謝鶯眠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她從心里看不起謝鶯眠。

若不是夜兒昏迷不醒,她著急給夜兒沖喜,怎么會娶謝鶯眠這種粗鄙上不得臺面的村姑?

眼看著夜兒身體越來越好,她已經(jīng)偷偷給夜兒物色更門當戶對的王妃。

至于謝鶯眠……

一個鄉(xiāng)下來的,若能主動讓出凌王妃的位置,勉強給她留個妾侍的位置。

若是沒有眼力見,那就想辦法休掉。

謝鶯眠不知道太妃心里在想什么。

知道了也不在意。

她行了禮。

太妃裝作沒看見沒聽見,端起茶來,細細抿著。

謝鶯眠知道太妃是想給她個下馬威。

這下馬威對別人有用。

可惜她不是別人。

太妃既然想晾著她,她也不慣著。

“看來太妃娘娘找我來也沒什么事,既如此,我先回去了?!敝x鶯眠起身來,轉(zhuǎn)身就走。

太妃晃神的功夫,謝鶯眠已經(jīng)跨出門檻了。

太妃沒想到謝鶯眠如此不給她面子,重重一拍桌子:“謝鶯眠,你給本宮站??!”

“你怎么如此沒有禮數(shù)?”

謝鶯眠裝作沒聽見。

太妃被無視,氣得臉色鐵青:“謝鶯眠,你沒聽到本宮的話?”

“本宮讓你站住!”

“來人,將她給本宮攔下?!?/p>

守在門口的丫鬟婆子聽令,將謝鶯眠攔下來。

謝鶯眠原本就只想氣一氣太妃。

她正事兒還沒干的,自然不能直接走人。

被攔下來后,她也順勢停住腳步。

太妃越看謝鶯眠越不順眼。

“嬤嬤沒教給你規(guī)矩嗎?怎么嫁進來這么久還如此不知禮數(shù)?”

謝鶯眠不解:“太妃娘娘何出此言?”

“我從進門到現(xiàn)在,哪一步不合禮數(shù)?”

太妃:“還敢狡辯!本宮讓你走了?”

謝鶯眠道:“禮已行過,問安已成,太妃娘娘默許請安結(jié)束,為何不能走?”

“還是說,太妃您剛才沒聽見我行禮問安?”

“這不是個好現(xiàn)象?!敝x鶯眠語重心長,

“說句您不愛聽的,您這有可能是腦梗阻前兆?!?/p>

“腦梗阻您知道嗎?一旦爆發(fā),輕則中風,重則癱瘓,這可馬虎不得,太妃年紀也不小了,可千萬別諱疾忌醫(yī),空了還是請?zhí)t(yī)給您把把脈吧。”

太妃差點氣得背過氣去。

她指著謝鶯眠:“你!”

“你敢詛咒本宮?!?/p>

謝鶯眠一臉無辜:“太妃娘娘何出此言?”

“我在擔心您的身體才出言相勸,難道您覺得,我應(yīng)該對您的病癥視而不見?”

“若是這樣的話,那我豈不是成了不忠不孝之輩?”

“你,你!”太妃指謝鶯眠半天,愣是什么話都沒說出來。

她早就知道謝鶯眠是塊滾刀肉。

油鹽不進,說話難聽。

跟謝鶯眠斗嘴皮子,純純自找罪受。

太妃深呼吸幾口,平復了心情,將話題扯到正事兒上來。

“本宮問你,王爺最近在忙什么?”

謝鶯眠驚訝道:“王爺在忙復健,忙公務(wù),太妃娘娘您不知道嗎?”

太妃那口氣又沒提起來。

這謝鶯眠有一句話氣死人的本事。

“本宮沒問你這個,本宮是問你……”

太妃想問問謝鶯眠,虞凌夜每天過來問安時,除了說兩句請安的話,其他的話一句不說,不管她問什么,他都只是用那雙平靜無波的眼神盯著她看是什么意思。

可,真正找到謝鶯眠之后,她才意識到,問謝鶯眠有什么用?

連她都猜不透夜兒想什么,謝鶯眠一個剛嫁進來沒多久的沖喜王妃怎么可能知道。

太妃改變了策略。

她沉吟了片刻,問道:“謝鶯眠,你可知方家為何遭難?”

謝鶯眠嘴角勾起。

來了。

謝鶯眠聲音不卑不亢:“知道。”

“方宜麟謀害大長公主,大長公主命懸一線,方宜麟犯下大罪,圣上雷霆震怒,降罪方家。”

太妃聽了謝鶯眠的話,額角的青筋跳了好幾下。

“你倒是推的干干凈凈?!?/p>

“本宮已經(jīng)問過宜麟,宜麟對天發(fā)誓,那桂花香囊原本該在你身上的,是你用上不得臺面的手段將香囊塞到了宜麟身上?!?/p>

“宜麟替你頂了罪,方家的罪責也因你而生,你可敢承認?”

謝鶯眠聲音變冷:“請問,這是方宜麟告訴你的,還是沈聽肆告訴你的?”

太妃怒喝:“大膽,你是什么東西,敢用這種態(tài)度跟本宮說話?”

謝鶯眠嗤笑:“太妃娘娘指望我能有什么態(tài)度?”

“您已把我當成罪人,我解釋您也不聽,我為自己辯駁會更加惹您厭煩,我又何必對您和顏悅色自討其辱?”

“還有,太妃娘娘此次召喚我過來,無非是因為凌王殿下來請安時不言不語,太妃娘娘猜不透凌王殿下的心思,才召我來問詢一二?!?/p>

“呵,您真的不知道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