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凌夜很想給自己正名。
他跟封晴之間,真的不是那種關(guān)系。
當(dāng)年陸家遭難,陸家無人存活,沈聽肆雙臂被砍斷生死未卜,虞夢剛剛出生,急需要一個名義上的爹來掩蓋她的身份。
那時的他也不知道陸九淵還活著。
他的本意是想盡一切辦法留住陸九淵的最后一絲血脈,留住陸家的血脈。
為了盡可能保護虞夢,他才對外謊稱虞夢是他的女兒。
他與封晴,從無男女之情。
“鶯眠,我與她真的……”
謝鶯眠抬起手:“我不是要問你這個,我就是單純想知道封晴和虞夢在什么地方?!?/p>
“當(dāng)然,你要是不愿意說就算了?!?/p>
虞凌夜瞧著謝鶯眠沒有生氣的樣子,過了好一會兒,才道:“封晴和虞夢在沈家老宅,沈家老宅在距離上京二百里左右的弁京?!?/p>
謝鶯眠一頭問號。
虞夢名義上是虞凌夜的女兒,封晴對外宣稱的是虞夢的生母,也就是虞凌夜的妾侍。
兩個身份如此特殊的人,居住在沈家老宅?
虞凌夜解釋道:“我認下虞夢之后,本想將封晴和虞夢留在凌王府中,封晴拒絕了,她主動請纓去沈家老宅,去陪沈聽肆的母親?!?/p>
“虞夢年紀(jì)小,身體差,離不開她,恰好那段時間發(fā)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我就放她們走了。”
謝鶯眠不解。
封晴名義上是虞夢的生母,虞夢名義上是虞凌夜的女兒。
封晴主動去陪沈聽肆的母親,虞凌夜還答應(yīng)了?
這合理么?
不知道的還以為封晴和虞夢是沈聽肆的媳婦和女兒。
虞凌夜:“沈家老宅,內(nèi)里的斗爭比樊家還要亂許多?!?/p>
“沈聽肆的雙手被切斷成為廢人后,沈母聽聞噩耗大病一場,有人趁虛而入,給沈母下毒,沈母危在旦夕?!?/p>
“毒是跟隨了沈母幾十年的陪嫁丫鬟下的,沈母非常信任那陪嫁,被背刺后,沈母再也不肯相信其他人,也不肯讓人伺候?!?/p>
“沈母的身體狀況每況愈下?!?/p>
“我之前說過,封晴被與封顏開關(guān)系不錯的太醫(yī)收養(yǎng)了,那名太醫(yī)的妻子,是沈母的手帕交。”
“封晴的養(yǎng)母擔(dān)心沈母,求到封晴頭上?!?/p>
“封晴醫(yī)術(shù)天分不錯,她恰好能解沈母的毒,就應(yīng)了養(yǎng)母的請求,主動請求帶著虞夢入住到沈家老宅,陪在沈母身邊?!?/p>
謝鶯眠:有點亂,但她聽懂了。
“你的意思是,封晴一個人,既要照顧一個從棺材里出生,自小體弱多病的小孩,又要照顧沈聽肆他娘?”
生產(chǎn)隊的驢也不能這么使喚吧。
虞凌夜:……
不至于。
沈母的院子里有許多丫鬟婆子,不需要封晴事事親為。
謝鶯眠:“對外人來說,封晴是你的人,封晴就這么住到沈家,沈家人沒有意見?”
虞凌夜:“沈家人不敢有意見?!?/p>
“沈母中毒的事被調(diào)查出之后,沈聽肆狠收拾了沈家一頓?!?/p>
“那一次,沈家?guī)缀趺摿艘粚悠?,給沈母下毒的人以及指使者死得極慘,沈家人見識到了沈聽肆的狠,不敢再輕舉妄動?!?/p>
“沈母居住的院落也在沈家老宅里,但與沈家老宅并不通?!?/p>
謝鶯眠:“沈聽肆給堵上了?”
虞凌夜:“沒錯?!?/p>
“沈聽肆隔開了老宅與沈母居住的院子,衣食住行不再與沈家其他人共用,且,沈聽肆重金找來幾個打手,一旦沈家其他人靠近沈母居住的院落,打死不論?!?/p>
“一開始有人不信邪,偷偷靠近,被打手們打了個半死?!?/p>
“從那之后,沈家老宅的人不敢再輕易靠近?!?/p>
謝鶯眠幽幽感嘆。
她一直以為虞凌夜將封晴和虞夢金屋藏嬌了。
也確實有點金屋藏嬌的意思。
只不過,這嬌嬌娘是藏到了別人的金屋里。
“那封晴身上的度厄蠱母蠱是怎么回事?”謝鶯眠問,“我從有關(guān)封晴的只言片語中能夠感覺到,封晴不是那種拎不清的人。”
“她為什么要利用度厄蠱來傷害你?”
虞凌夜:“這事,說來話長了?!?/p>
謝鶯眠擺好姿勢:“恰好,我時間多,聽你長話慢慢說?!?/p>
虞凌夜看著謝鶯眠晶亮的眼睛,無奈地伸出手。
細長的手指在謝鶯眠額間重重地彈了一下:“你啊?!?/p>
“罷了,也沒什么不能說的?!?/p>
“封晴體內(nèi)的蠱蟲,與虞夢有關(guān)?!?/p>
“當(dāng)年,虞夢身體很虛弱,只靠一個人無法照顧她,我為虞夢挑選了兩個奶娘,四個丫鬟?!?/p>
“四個丫鬟是我麾下的人,兩個奶娘卻是從外面找的,也是因此被人鉆了空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