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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錢財(cái)全沒了?嘻嘻,都在我這里呢!

啊~”

齊玉柔驚恐地慘叫,拼命大喊,“高大人,有鬼……救我……”

可是她走不了,老沈氏認(rèn)為是她慫了,死活撕扯她!

齊玉柔看著樹后面憤怒瞪著她的“謝流煙”,臉色慘白地喊“鬼”。

謝歲穗立即把謝流煙“收”回去。

春紅、秋月順著齊玉柔的手指看過去,什么也沒有呀,哪里有鬼?

“謝流煙”來無影去無蹤,齊玉柔更加相信見鬼了。

謝流煙知道了一切,來找她尋仇了。

此時(shí)她只想逃離,從懷里掏出來幾百兩銀票丟給老沈氏,不顧一臉的傷和襤褸的衣衫,就要跑。

老沈氏怎么可能放她走?害了他們一生的罪魁禍?zhǔn)?,幾百兩就想打發(fā)他們?

齊玉柔的衣衫被拉破,懷里的銀票都被扯出來。

謝家人上手去搶,齊玉柔的衣衫完全被扯開了。

齊玉柔懷里藏了不少銀票,她特制的“胸衣”里,銀票塞得鼓囊囊的。

謝家旁支不顧一切地把她小衣給扯了。

齊玉柔大聲哭喊:“高大人,陛下叫你來保護(hù)我,你怎么能袖手旁觀?”

高仿抱著膀子,只裝作聽不到,一味地大喝:“都住手。”

謝家旁支現(xiàn)在就想從齊玉柔身上摸出來幾千、幾萬兩銀票,最好能摸出個(gè)免罪的圣旨來。

拉扯之間,不知道是哪里來的一塊鍋蓋大的石頭,直接朝著齊玉柔落了下去。

“啊~”

“啊~”

齊玉柔嚇得尖叫,緊挨著她的春紅,被齊玉柔一把拉過來,替她擋那大石。

春紅被大石頭砸個(gè)正著,腦袋開花,鮮血迸出。

春紅倒地,四肢抽搐了片刻,斷氣了。

齊玉柔腦門上鮮血也流下來,模糊了雙眼。

鬧出人命了,高仿拔刀大喝住手。

薄衛(wèi)急忙過來拉偏架,與董尚義一起,把齊子珩從土里拔出來。

對(duì)謝星朗說:“謝三郎,即便他出言不遜,即便他先動(dòng)手打人,你也不能還手。有太尉大人在,他一定會(huì)秉公處理。”

謝星朗把齊子珩摜得腿斷,薄衛(wèi)叫他住手,他倒是聽勸,給高仿行禮。

薄衛(wèi)指著齊子珩說:“你但凡有太尉大人一半講道理,也不會(huì)觸犯眾怒。你上門來污蔑我們,不打你打誰?”

高仿唇角拉扯一下,這薄衛(wèi)也學(xué)會(huì)睜眼說鬼話了。

他對(duì)兩名制使說:“快把齊大少抬走,送回去就醫(yī)。”

打齊玉柔的是所有謝家人,高仿都沒有看清楚是誰搬的大石頭。

這大石頭看著挺大挺重的,誰力氣那么大?

高仿鎖定謝斯年。

搬大石頭的只能是謝斯年。

齊子珩疼得直打哆嗦,話都不敢大聲說:“你們,打我妹妹,此事沒完……”

高太尉與薄衛(wèi)進(jìn)行交涉,薄衛(wèi)討厭老沈氏一伙,直接把老沈氏、小沈氏、謝斯年交給高太尉。

高太尉還沒說什么,薄衛(wèi)就拿過來名單,叫高太尉做交接。

“薄將軍,還叫他們跟著流放吧?!备叻驴粗仙蚴弦患胰苏f道,“你們是要流放還是要跟本官走?本官可提醒你們,把你們帶回去,是要交給齊大人處理的?!?/p>

老沈氏:“阿巴阿巴,#¥%……”

謝斯年,謝川言立即跪地懇求:“太尉大人,我們一家冤枉,謝流煙信任齊大小姐,被她騙了去害人,那些證據(jù)都是齊大小姐給的?!?/p>

高太尉說:“在京城時(shí),你們?cè)趺床桓嬖V陛下,不告訴大理寺?”

“那時(shí)候,齊大小姐對(duì)我們說,丞相會(huì)把將軍府的人都弄死,還會(huì)給我們?cè)诒菹旅媲懊姥?,叫我們?cè)僖u爵一代……”

一番述說,高仿算是明白了。

冷笑道:“你們被流放也不冤枉,為了榮華富貴,就去害將軍府?殺了你們都是活該。另外,你們說謝流煙是齊玉柔派人所殺,證據(jù)呢?”

“是煙兒臨死前喊出來的。我妹妹很會(huì)賺錢,還會(huì)預(yù)言。

流放前,她把全部家當(dāng)都交給齊玉柔保管。

齊玉柔不僅要?dú)⑷藴缈?,永遠(yuǎn)隱瞞陷害將軍府的罪行,還因此昧下我寧國(guó)公府所有錢財(cái)?!?/p>

小沈氏、謝斯年把謝流煙臨死前說的話都告訴了高仿,還說她是未來人。

高仿眨巴一下眼,問道:“你們的意思,謝流煙說她和齊大小姐都來自一千年之后?”

“對(duì),煙兒是這么喊的,我們也不懂?!敝x斯年此時(shí)就想脫罪,急急忙忙地說,“煙兒還說齊玉柔是殺了人來這里的。”

其實(shí)最后一句是謝斯年亂說的。

高仿來了興致,蹲下,叫謝斯年他們多說一些。

謝家人也不知道高仿對(duì)什么有興趣,便一股腦地添油加醋,包括以前謝流煙在家里說齊玉柔、齊子瑞寫的詩詞,都是抄襲歷代大家的……

眾人除了要去找吃的,其余的都在這里聽閑話。

一片嘩然。

將軍府的人不想多事,自從高仿過來與薄衛(wèi)說話,他們就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

謝歲穗更是全心全意地“偷窺”他們的談話。

秋月著急地說:“高大人,我們小姐要趕緊救治?!?/p>

高仿聽了個(gè)七七八八,說道:“謝斯年,看在你以前是殿前司的人份上,本官給你一個(gè)機(jī)會(huì),去陛下跟前辯解,是非曲直由陛下定奪?!?/p>

老沈氏她們,都是廢物,高仿不會(huì)帶走。

難不成讓她用“阿巴阿巴”到光宗帝跟前逗樂嗎?

齊子珩聲音微弱地說:“把,把謝星朗殺了。他毆打朝廷命官……”

薄衛(wèi)趕緊對(duì)高仿說:“太尉大人,齊家兄妹陷害將軍府在先,謝三郎只是氣不過。太尉大人您明察?!?/p>

趕緊給謝星暉使眼色。

謝星暉過去對(duì)高仿恭恭敬敬地行禮,說道:“太尉大人,齊子珩、齊玉柔欺人太甚,請(qǐng)大人替我們做主?!?/p>

三張銀票暗戳戳地塞給了高仿。

高仿心眼極多,在薄衛(wèi)明顯袒護(hù)將軍府的話出口時(shí),就想著給他一些面子。

又看見謝星暉懂事,遞過來的銀票都是百兩的銀票。

便知道這是將軍府親朋好友送的,大概是所有家底了。

不動(dòng)聲色地把銀票塞進(jìn)袖籠里,高仿對(duì)兩名制使說:“咱們還有事,回去吧?!?/p>

齊子珩有氣無力地說:“他們毆打本官,高太尉,您要依法懲罰?!?/p>

“齊大人,你們兄妹惹事在先,動(dòng)手在后,人家還手而已。本官是殿前司太尉,只聽命于陛下,不參與案件審理,要不,你回去向六扇門狀告他們?”

“……”齊子珩咬牙。

高山還沒回來。

他一定要高山把謝歲穗和謝星朗殺了。

高仿眼角含冷,說道:“天晚了,咱們先回吧。”

齊玉柔昏迷不醒,衣不蔽體,秋月把自己的外衫給她穿上,制使背著齊玉柔,提著春紅的尸體,下山了。

謝歲穗看著他們離開,才知道他們的馬、馬車都在山下候著。

立即“搜索”山下。

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山下停著一輛馬車,六匹膘肥體壯的戰(zhàn)馬。

馬車上有齊府的標(biāo)志,謝歲穗確定是齊玉柔的車馬。

從空間撿了一塊石頭“哐當(dāng)”砸在馬兒前面,把坐在車轅上的小廝給驚下車來。

在附近暗處藏著的護(hù)衛(wèi)也竄了出來。

確定車上沒人了,暗道一聲“收”,馬車、馬,都進(jìn)了空間。

馬車入儲(chǔ)物空間,六匹馬(含駕車的一匹,高仿等人騎的戰(zhàn)馬五匹)入空間馬場(chǎng)。

這些應(yīng)該能抵給高仿的那三百兩銀子了吧。

嗯,不對(duì),馬車?yán)镉袃蓚€(gè)包袱!打開看看哈……

現(xiàn)銀、銀票、首飾珠寶……還有藥材!

好家伙,單銀票就有三萬三千八百八十兩。

首飾都裝在玉盒里,體積小,便攜,還值錢。

白玉嵌紅珊瑚珠雙結(jié)如意釵,八寶翡翠菊釵,朝陽五鳳掛珠釵……

鑲珠寶花蝶金耳環(huán),金鑲東珠耳墜……

日月升恒萬壽簪,珍珠玲瓏八寶簪,云腳珍珠卷須簪,蝴蝶流蘇簪曲形蝴蝶簪……

鎏金穿花戲珠步搖,紅翡滴珠鳳頭金步搖……

還有一只盒子,打開一看,里面足足有一斛頂級(jí)東珠,純凈,亮麗,溫潤(rùn),顆顆是無價(jià)之寶。

要知道,東珠是采珠人在冰冷刺骨的江底冒險(xiǎn)取得,千兩白銀僅換一顆中等品質(zhì)的東珠。

齊玉柔這是從皇宮偷來的,還是光宗帝那個(gè)不靠譜的賞賜的?

不太像!

最大的可能是,這都是肖姍姍從京城帶出來的私自藏的最后的家底。

可是為何要放在齊玉柔馬車上?

不怕被人半路截了……這不就被截了嗎?

而剛才齊玉柔被老沈氏一伙扒了衣服,就在貼身的衣服里找出來大量銀票!

哦,謝歲穗忽然懂了,齊玉柔這是想卷了家當(dāng)逃跑。

去投奔余塘?

對(duì),肯定是。

她那么精明,空間又沒了,在光宗帝跟前遲早露餡,肯定要趕緊跑路!

謝歲穗捏著小下巴想,齊玉柔的銀票這得歸她謝歲穗啊,老沈氏一伙親手打齊玉柔出出氣就好了,銀票就別要了。

小腳翹起來晃了幾晃,老沈氏、小沈氏、謝斯年……搶齊玉柔的銀票,都到謝歲穗的手里啦!

山下。

守車的小廝和守著的侍衛(wèi),站在空地上面面相覷。

車呢?馬呢?

小廝哭著說:“君哥,我們逃吧?”

護(hù)衛(wèi)叫君華,低垂著頭,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沿著路驚慌地追了許久,沒發(fā)現(xiàn)任何痕跡。

說實(shí)話,他追都不知道往哪里追。

高太尉他們下了山,便不見了車、馬,大為震驚。

齊玉柔在一路顛簸中醒來,看到消失的馬車,肝膽欲裂,尖聲叫道:“我的車呢?我的……”

銀子呢?金銀寶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