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峪謹(jǐn)收回放在她腳踝的目光上前,在距離陶枝一步之遙時站住。
眼神看向陶枝,深處藏著眷念和愛慕,以及一些小心翼翼。
陶枝見他這么老實輕笑一聲,嘴唇輕啟。
“再近一點?!?/p>
謝峪謹(jǐn)聞言神經(jīng)驟然緊繃,大腦開始興奮,幾乎下意識的,他身子就不自覺的又上前。
直到直接站到了陶枝面前,陶枝伸手就能夠到他時,他才眼神詢問是否停下。
然而陶枝卻笑盈盈看著他,眼中滿是興味。
陶枝坐著卻無需仰望他,反而只要一抬眼就能和他對視。
從見到她開始就縈繞在他周圍的香味隨著他的靠近開始變濃,緩緩的,侵蝕他的大腦。
謝峪謹(jǐn)心臟開始狂跳,而后又更近一些,近到他的穿著黑色西褲的大腿已經(jīng)和陶枝白皙的小腿相貼。
哪怕是隔著衣服,但相觸的那一刻,謝峪謹(jǐn)還是差點喘了出來。
他神經(jīng)比較敏感,所以哪怕只是這樣的觸碰對他來說也已經(jīng)是讓他無比興奮的獎勵。
陶枝見他耳尖紅紅身子卻有些僵硬,好像一動不敢動,輕笑著伸出兩根手指附在他的胸膛上。
謝峪謹(jǐn)?shù)纳聿奶罩]見過,但是手指觸碰的瞬間那繃緊的胸肌還是讓她微微挑眉。
唇角的弧度更大,陶枝目光看著自已的手指,緩緩的往上移動。
她的手指每經(jīng)過一處,謝峪謹(jǐn)就覺得那里燃起了熊熊烈火,快要將他那一片肌膚燙傷,印上屬于她的專屬印記。
他抑制不住的加重喘息,緊張,而又期待。
直至手指攀爬上他的脖頸,陶枝才幽幽開口:“桌子上的花,是打算要種了送給我的嗎?”
謝峪謹(jǐn)目光盯著陶枝,眼神灼熱的似乎要將她吞噬,可是卻十分克制的一動不動。
聽到陶枝詢問,他輕輕的嗯了一聲,聲音卻透著幾分沙啞。
陶枝聽到他的回答輕笑出聲,而后緩緩將頭貼近他,笑道:“謝同學(xué),你心跳的好快啊,隔這么遠(yuǎn)我都聽到了?!闭f完抬起眼看他,好似十分疑惑道:“能告訴我是為什么嗎?”
謝峪謹(jǐn)眼尾已經(jīng)染上紅意,就連白皙的皮膚也泛著一點粉色。
他手在顫抖,腦海里叫囂著想要擁抱她,可卻沒有動作。
看向陶枝,他啞聲回道:“因為你,因為喜歡,喜歡你?!?/p>
對于他的直接表述陶枝滿意的笑了,攀在脖子上的手用力將人按了下來。
謝峪謹(jǐn)順著她的力道直接半跪在了地上,仰著頭,看著陶枝。
陶枝手指輕輕劃過他的臉頰,目光盯著他的眼睛,片刻后移向嘴唇。
謝峪謹(jǐn)?shù)拇胶芎每?,看起來真的很好親,要不是那天時間不對,她是真的想要嘗一嘗。
今天,就剛剛好。
“在我這里乖孩子會有獎勵,小謹(jǐn),你想要什么獎勵?”
聽到她這句話謝峪謹(jǐn)整個人頓時就燃了起來,眼神期待又帶著渴望,喉結(jié)上下滑動,眼中墨色翻涌,片刻后道:“只要是你給的,我喜歡?!?/p>
陶枝笑了笑,手指輕輕輕輕拂過他的唇瓣。
就在謝峪謹(jǐn)還在用心感受剛才那觸感時,眼前驟然被遮擋,接著鼻尖被什么觸碰,屬于陶枝的香味傳來,唇上也覆上的微涼但十分柔軟的觸感。
意識到那是什么時,謝峪謹(jǐn)大腦直接宕機(jī)了。
親...?...親他...?
枝枝親他了??。。。?/p>
無數(shù)的煙花在腦海中炸開,而后就是他的泥潭中開出花朵。
謝峪謹(jǐn)瞳孔微微放大,雙手在腿前握緊,不知道該怎么辦,該回吻她?可是她沒有允許。
待著不動?可是這樣顯得他好似反應(yīng)平平。
左右為難之時,陶枝已經(jīng)撤開了。
看向還有些呆的謝峪謹(jǐn),陶枝笑了笑,難怪那些小說里霸總那么喜歡吻單純的小白兔呢,謝峪謹(jǐn)這反應(yīng),確實很有意思啊。
他和另外兩人不一樣,她要是主動吻游云歸,那游云歸必然是激烈的反撲,甚至還會趁她不注意偷親她。
她吻盛霽川,盛霽川會溫柔的回應(yīng),在實在克制不住時也會用手掌覆著她的臉頰,祈求多親一會。
而謝峪謹(jǐn),呆呆的,不知道該進(jìn)還是該退,所以就由著她親。
青澀,又有趣。
陶枝愉悅的笑出聲,謝峪謹(jǐn)目光追隨著她,眼中全是欣喜與貪戀。
好像無聲的在說‘再來一次?!?/p>
陶枝收回手,居高臨下看著他,笑道:“看好公司,等我回來?!?/p>
謝峪謹(jǐn)目光依舊沒離開,啞著聲音開口:“嗯?!?/p>
枝枝親他了,還說等她回來。
見他有些呆萌,甚至似乎還沒有回神,陶枝沒控制住又笑了笑,低下頭又在他唇上啄了啄,而后跳下桌,繞開還在發(fā)呆的謝峪謹(jǐn),拿起放在桌上的包。
“我先走了,對了,花好好養(yǎng),我期待它開花的那天。”
說完就跨步離開。
謝峪謹(jǐn)驟然回神,有些慌亂的跟上去,腳步都有些踉蹌,開口也有些結(jié)巴:“我...我...我送你?!?/p>
陶枝沒回頭,徑直走進(jìn)了電梯。
回身朝著他晃了晃手,而后電梯門關(guān)上,下行。
謝峪謹(jǐn)站在電梯門口久久不能回神,他手指覆在嘴唇上,不時對著電梯露出有些傻的笑來。
不時路過的人見到老板這樣都有些不解。
不是,這還是他們那個一天對什么都平平淡淡處變不驚的老板嗎?
談戀愛了!這絕對是談戀愛了!
不然他怎么一副思春的表情?
期末了,宋泠也是被期末周折磨的已經(jīng)幾天沒睡好了。
好不容易今天考完,她想著來公司打卡,結(jié)果電梯門一開就對上了朝她溫柔笑著看來的學(xué)長。
她頓時一個后撤看了看樓層。
沒走錯啊,難道是電梯打開的方式不對?
這么想著她又關(guān)又開了一次,結(jié)果這次就對上了學(xué)長的背影。
宋泠莫名其妙松了一口氣,反應(yīng)過來又絕對奇怪。
她是知道枝枝今天要來的,只是沒遇見。
但是,學(xué)長這樣素?
“學(xué)長怎么笑成那樣?還對著電梯?”
“難道公司有臟東西?”
謝峪謹(jǐn)也是在電梯響的時候才回過神來,以為是陶枝忘記什么東西上來拿,他才抬眼看去,結(jié)果卻看見是他學(xué)妹。
察覺到自已已經(jīng)站在電梯門口發(fā)了兩分鐘的呆了,謝峪謹(jǐn)掩唇咳嗽一聲,而后轉(zhuǎn)身離開。
也沒想到自已今天在那里站一會談戀愛的傳言就傳遍了公司,更是沒想到再知道他見的是陶枝后,公司的人就開始嗑了起來。
他要是知道也只會暗自在黑夜里為那些嗑學(xué)家的言論點贊,而后轉(zhuǎn)過身默默流淚,他倒是想談啊,談不上怎么辦?
第二天一早,陶枝和顧曦一起坐上了游云歸的私人飛機(jī)。
三人剛離開,向姐和李姨聯(lián)系的搬家公司就上門了。
將需要的東西打包好,搬去了陶枝新買的莊園別墅。
而陶枝對面的那棟房子也終于以一億兩千萬的價格成交。
看著手里的合同,新房主笑的合不攏嘴。
從二樓一間房間拉開窗簾往后看,結(jié)果就看到了正大包小包往車上搬東西的人。
“怎么回事?后邊那棟別墅在干什么?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