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護士長看到這突如其來的血腥一幕,瞬間嚇得魂飛魄散!
她尖叫一聲,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這個跪在地上的年輕女人,她也見過幾次。
每次過來,都是跟著另外一個年輕女生。
護士長也曾私下打聽過,知道是來自主星的天之驕女。
那個女生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氣勢凌人。
而這個女人看樣子是她的手下?
可現在……
在這個年輕男人的面前,竟然……說噴血就噴血!
那飛濺而出的鮮血,甚至有幾滴,直接濺到了她的白色護士服上!
林七燁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聲音冰冷。
“這與你無關,你走吧。”
護士長如蒙大赦,連忙連滾帶爬地從地上爬起。
頭也不回地跑了,根本不敢再多看一眼。
她不用腦子都能想得到,這是神仙打架!
自已一個凡人,能做的,就是當做什么都沒看到,什么都不知道!
就在這時,另外一個年輕護士似乎是聽到了這邊的動靜,正快步走了過來。
當她看到迎面跑來的護士長,身上還帶著點點猩紅的血跡時,連忙關切地問道:“云姐,怎么了?”
護士長臉色劇變,一把拉住了年輕護士的手臂。
“沒你的事!跟我走!”
將年輕護士強行拉回到前臺之后,護士長想了想,還是拿起終端,向上級撥通了電話。
然后將這里發(fā)生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匯報了上去。
這個責任,她一點都擔不起!
……
而林七燁這邊,根本就沒有讓林妃芝進屋的意思。
他只是平靜地伸出手指,輕輕一點。
一股微弱的生命精華,注入了她的體內。
這股能量,不多不少,剛好能讓她從那精神崩潰的狀態(tài)中蘇醒過來,卻又不足以讓她恢復多少實力。
和白沐曦那源源不斷的灌注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別。
林妃芝緩緩地睜開雙眼。
她下意識地抬起手,擦了擦自已的臉,卻摸到了一手的粘稠與溫熱。
她低頭一看,那滿手的鮮血,瞬間讓她腦海中那殘存的些許記憶片段,徹底復蘇!
她猛地抬起頭,看向那個神情漠然的年輕男人,眼中充滿了驚恐!
她想爬起來,卻發(fā)現自已的雙腿,早已被嚇得沒有了一絲力氣。
只能癱坐在地上,帶著哭腔說:“不要!不要……”
“哼!”
林七燁冷哼一聲,那雙深邃的眼眸之中,閃過了一絲冰冷的戲謔。
“輪得到你說不要嗎?”
話音未落,那如同神罰降臨般的恐怖武道意志,再一次,毫無保留地降臨了!
他精準地掌控著力道。
既不會一下子將對方的精神世界徹底摧毀,又要讓她在清醒的狀態(tài)下,感受到那如同凌遲般的、極致的痛苦!
“啊——!?。 ?/p>
林妃芝剛剛張開嘴巴,來不及發(fā)出聲音,就一聲悶哼。
如同被無形的巨錘狠狠砸中,瞬間再次七孔噴血!
緊接著,又是一股微弱的生命精華注入,將她從那瀕臨崩潰的邊緣,強行拉了回來。
醒來,崩潰,
再醒來,再崩潰……
如此反復幾次之后,走廊的地面之上,早已是一片狼藉。
血跡、淚水、以及……混合在一起,散發(fā)出刺鼻的氣味。
當林妃芝再一次從那無盡的痛苦中轉醒時……
她甚至沒等林七燁再次開口,連滾帶爬地撲了過去,死死地抱住了林七燁的腳!
“求你了!”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不要再來了……求求你……不要再來了……”
她涕淚橫流,早已沒有了往日那高高在上的傲然模樣,只剩下恐懼,以及……對眼前這個男人的絕對臣服。
林七燁冷哼一聲,看著腳下這個如同爛泥般的女人,心中不起絲毫波瀾。
“說,你為什么來。”林七燁的聲音冰冷。
林妃芝聽到問話,哭泣著說道:“是……是林明美!是林明美讓我過來的!”
“她讓我……給你道歉!還……還讓我?guī)Я藘汕f信用點作為賠禮!”
她一邊說著,一邊手忙腳亂地從懷中掏出那張不記名的銀行卡,雙手奉上。
“就是這張!”
“大人!明明是她做的事情,卻要把鍋都甩給我!我是無辜的??!”
在經歷了那如同地獄般的反復折磨之后,林妃芝的心理防線早已徹底崩潰。
什么家族的命令,什么本家的威嚴,在死亡的恐懼面前,都變得如此的不值一提。
她只想活下去!
她的內心,早已被林七燁那不講道理的恐怖力量徹底征服,不敢再有絲毫的隱瞞。
林七燁看著腳下這個已經徹底崩潰的女人,眼神中沒有絲毫憐憫。
“林明美……在哪里?”
他的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林妃芝渾身一顫,不敢有絲毫的猶豫,連忙將林明美所在的博學天墅的位置。
以及她所知道的、關于林明美的一切信息,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包括林明美如何利用林父林母,如何散播關于“林七燁修煉最新體系”的言論。
如何試圖利用林七燁的聲望,來達到自已和家族的目的。
全部都說出來了!
隨著林妃芝的講述,林七燁不怒反笑。
就這些?
以林七燁現在的實力來看,這個林明美,來自金牛座主星林家的天驕,簡直就是小孩子玩泥巴!
又或者說,這個林明美,乃至主星過來的留學生,根本就沒有把這里的本土學生放在眼里吧。
林七燁看到的只是傲慢。
至于自已的父母被利用,林七燁早就料到了。
這非常正常。
“很好?!?/p>
“在這里跪著?!?/p>
林七燁冷冷一笑,轉身朝著病房內走去。
病房內,白沐曦恬靜的睡顏上,還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林七燁走到床邊,動作輕柔地坐下。
窗外,城市的霓虹燈光透過百葉窗的縫隙,在他棱角分明的側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他眼底那剛剛才翻涌過的冰冷殺意,悄然淡去。
找林明美算賬?
不急。
眼前這個為自已誕下第一個孩子的女人,以及那個正在保溫箱里安睡的小生命,更加重要。
至于走廊上那個女人,就讓她跪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