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閆明朝語氣一轉(zhuǎn),道:“那次成功煉出火麒麟丹后,老夫汲取經(jīng)驗,用了百多年時間把火麒麟丹的丹方和煉制方法精心推敲改進了一番,如今再讓老夫煉制的話,可有七成把握成功,再配上大用的太初元始之力,成功幾率可達九成?!?/p>
自改良了丹方和煉制方法后,他對煉制火麒麟丹一直心心念,想再煉一爐驗證一下自己的研究成果,奈何火麒麟世間稀有,所以一直也沒得到再煉一爐的機會。
故而得知張小卒有火麒麟心臟,他很激動。
張小卒聞言不禁咋舌,研究一個丹方和煉丹方法竟耗時百多年,想想都覺得腦仁疼。
可是他張嘴就問出一個讓閆明朝忍不住想罵娘的問題:“師父,有可能一爐出兩顆丹嗎?”
閆明朝正捋須微笑,為九成的成功率而得意,聽到張小卒的問題后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緊接著便心頭起怒,胡子一顫,眉毛一豎,張嘴就要罵張小卒張口就來,可是話到嘴邊突然頓住,隨即深深地皺起眉頭,沉吟道:“這個問題老朽得好好琢磨一下?!?/p>
一爐出兩顆火麒麟丹,放在以前實屬天方夜譚,但是現(xiàn)在有了張小卒的太初元始之力加持,以前的不可能就變得不是那么絕對了。
“停停停!”清渠突然出聲大喝道,并伸出右手在閆明朝眼前上下晃動,叫道:“趕緊把火麒麟丹的事忘了,當務之急是修復我的桃夭劍,不能分心,不能分心,絕對不能分心!”
閆明朝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材料都還沒找齊,你叫喚個什么勁?”
“等著,我這就去找材料。小師弟,看好家門,我去去就回?!鼻迩瘡埿∽淞滔乱痪湓捑惋w身離去。
閆明朝望著清渠離開的方向搖了搖頭,道:“留你看家門,他可真夠心大的?!?/p>
“可不是嘛?!睆埿∽淇嘈χ嗣亲?。
這要是哪位天尊這時候領(lǐng)兵殺來,就憑他的微末能耐,就算有護山大陣和誅仙大陣相助,十有八九也守不住山門。
“有其師必有其徒?!遍Z明朝道。
言下之意道祖也是一個甩手掌柜,清渠是隨了道祖。
張小卒聞言神色一僵,感覺閆明朝把他一起算上了。
“你那位雷姓朋友暫時不會離開吧?”閆明朝轉(zhuǎn)頭看了眼雷止戈修煉的位置問道。
“應該不會。”
“你去和他打聲招呼,讓他暫時別離開,老夫修復桃夭劍得借他的太陽真火一用?!?/p>
“好的?!?/p>
“你去吧,我去后面把爐子搭一下,已經(jīng)好久沒煉器了,先捶兩錘找找感覺?!?/p>
張小卒聞言嘿笑道:“要不您先錘錘火麒麟的鱗甲,幫弟子打制一件甲胄練手?”
“也不是不可以?!遍Z明朝捋須笑道。
“多謝師尊?!睆埿∽湎渤鐾?。
張小卒先去找了雷止戈和江天樾,把閆明朝要借用太陽真火用一下的事同雷止戈講了一下,雷止戈沒有拒絕。
張小卒見二人醉心于修煉,便想把二人請到《江山社稷圖》的茅草屋里,卻被雷止戈拒絕了。
雷止戈給出的原因是《江山社稷圖》里的天道法則和外界不相同,若是已經(jīng)把需要用到的法則領(lǐng)悟透了,然后進去里面精心推敲打磨可以。
或是修煉一些無關(guān)法則的本領(lǐng)也可以。
但是如果是修煉法則力量,并且沒有領(lǐng)悟透需要用到的法則,那么去到里面修煉,必然會受到畫里面法則的影響,有弊無益。
張小卒聽了后深以為然。
也才意識到他自己的修煉和別人不同,茅草屋小世界似乎只適合他長期待在里面修煉,因為他修煉需要的法則力量全都在戰(zhàn)門空間里,無需從天地間感悟,所以不會受到畫里法則力量的影響。
江天樾也拒絕了張小卒的好意,理由很簡單,畫里面太安靜了,在里面修煉會勾起他不美好的回憶,讓他感到恐懼。
張小卒辭別二人,去到茅草屋后面的隔絕禁制里,淺嫣·古恰從忘我狀態(tài)醒來,見到他的到來欣喜不已,立刻跑到近前匯報自己這三天的修煉成果。
“師父,我已經(jīng)能在忘我狀態(tài)下保持一個時辰了,厲害吧?”
經(jīng)過那天的事情,淺嫣·古果然知禮了很多,和張小卒保持著兩步的距離。
“短短三天就能保持忘我狀態(tài)一個時辰,比為師當年剛開始修煉的時候強多了。”張小卒夸贊道。
“真的嗎?”淺嫣·古瞪大眼睛驚訝問道。
“真的。”張小卒肯定地點點頭,隨即語氣一轉(zhuǎn),嚴厲道:“不能驕傲,還要繼續(xù)努力,等你什么時候能維持六個時辰,為師就開始教你拳法?!?/p>
淺嫣·古腰桿一挺,聲音有力地回道:“嫣兒一定加倍努力,不讓您失望?!?/p>
“該休息也要及時休息,要勞逸結(jié)合?!?/p>
“嫣兒明白。”
又叮囑了幾句,張小卒才離開,留下淺嫣·古繼續(xù)修煉。
本來他是準備讓淺嫣·古進《江山社稷圖》里修煉的,可是聽完雷止戈的講述后,便打消了念頭。
《江山社稷圖》里的法則不完整,淺嫣·古剛開始修煉,很容易被影響。
張小卒找到葉明月,和她講了這個問題,葉明月也才意識到,但是表示沒有辦法,茅草屋小世界的時空流速和外界不同,法則力量注定不可能和外面一樣,除非有一天她能在《江山社稷圖》里推衍出完整的世界法則。
二人去到后山深處,發(fā)現(xiàn)閆明朝已經(jīng)把鍛造臺等搭好了。
實際上閆明朝只是平了平地面,然后把他煉器的爐棚從虛空空間里整個搬了出來。
呼呼!
隨著閆明朝手掌的搖擺,火爐爐口噴吐出一道道火紅熾熱的火焰。
周圍的溫度迅速拔高。
爐口附近熱流涌動,空間肉眼可見的扭曲了起來。
爐中火焰溫度之高讓張小卒和葉明月咋舌。
只見閆明朝把一樣黑色的材料投進了火爐里,短短十幾個呼吸的時間,黑色材料就在火爐里融成了一灘紅色液體。
閆明朝伸指將其從爐子里引出,先通過一張濾網(wǎng),濾出里面未融的雜質(zhì),然后倒在鍛造臺上,待其冷卻將凝未凝時,揚起鍛錘一陣敲打,一邊錘煉里面的雜質(zhì),一邊給其塑型。
“閆老每一錘落下時,都牽引著強大的時空力量,他正在把時空力量往那里面壓縮?!比~明月小聲說道。
“他還在用錘頭在那鑄造材料上刻畫陣法?!睆埿∽湟舶l(fā)現(xiàn)了一點。
他自詡陣法造詣還不錯,但是要用錘頭這么粗糙的器物在一個掌心大小的器物上面刻畫精細的大陣,每一錘下去還都不能有誤差,他自認做不到。
“你有沒有感覺閆老鍛造的東西外形有點眼熟?”葉明月盯著鍛造臺上的東西問張小卒。
“奔雷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