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價呢?他們給的價錢怎么樣?”
“價格很有誠意。\我?的.書~城? ′最-新′章*節(jié)\更-新*快,而且我們的分析團隊一致認為,就算方幻成功收購,阿斯利康短期內也絕無可能翻身。”
“……”
言下之意,這股票現(xiàn)在砸在手里,跟廢紙沒什么區(qū)別。
作為一個合格的金融家,現(xiàn)在最好的選擇,就是趁著現(xiàn)在還有人接盤,趕緊賣掉,落袋為安。
但是——
“不賣。給我拿著?!必悹枖蒯斀罔F地說道。
“什么?貝爾先生,這……這可能是最后的逃命機會了!”
“別人要買,我或許會考慮。但要買它的,是方幻投資!”
貝爾的眼中,閃爍著賭徒般的光芒,
“我賭他們,一定會笑到最后!
不,不止是不賣……我們再去市場上給我掃貨!能買多少買多少!”
確實不多。
而且股價還在飛速下跌,搞不好明天就真成了廢紙。
可是,只要一想到那個“方幻”,想到那個為了得到這家公司,不惜將整個英國攪得天翻地覆的恐怖存在……
貝爾的心中,就涌起一股強烈的、近乎于信仰的直覺。
今天這即將變成廢紙的股票,在不遠的將來,恐怕會變成想買都買不到的、用鈔票堆成的山!
另一邊,方幻投資總部。
市值曾高達700億美元的制藥巨頭阿斯利康,如今正以自由落體的姿態(tài),朝著300億美元的深淵墜落。
“這就是股權分散型公司的致命弱點?!槊隺章·}節(jié)?小.說^網(wǎng)? _首¤發(fā)1o”蘇皓聽著下屬的匯報,心中了然,
“一旦公司遭受重創(chuàng),信心崩塌,所有人都會像逃離著火的房子一樣,爭先恐后地拋售股票,引發(fā)踩踏?!?/p>
如果這家公司有一個強有力的控股人,就算股價暴跌,也絕不會輕易賣掉控股權。
但阿斯利康這種“無主之地”,就像一座沒有地基的沙塔,一旦開始傾斜,崩塌只在瞬息之間。
“蘇董,股價正在持續(xù)下跌。要不要等到低點再動手,可以省下……”
蘇皓也想等。
但他的直覺,卻像一道催命符,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腦中回響。
快!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拿下這家公司!
“立刻動手!”蘇皓的聲音不容置疑,
“我要你們用最快的速度,拿下阿斯利康的控股權。越快越好!”
“價格……不用考慮嗎?”
“錢不是問題!我要的是速度!越快越好!只有這樣,我們才能第一時間介入公司的經(jīng)營!”
“是!”
團隊成員們領命而去,蘇皓心中隱約有了一絲明悟。
他大概知道,自己的直覺為何如此焦躁,為何催促著他,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掌控這家公司。
這一切,恐怕都與他之前看到的那幅幻象有關。
那幅……猩紅色的病毒,吞噬整個星球的畫面!
難道,這是在告訴他,必須爭分奪秒,立刻開始對那場即將到來的浩劫,進行研究和準備嗎?
布魯塞爾,歐盟總部。
一場閉門會議正在進行,氣氛與方幻投資那邊截然相反,充滿了上位者的傲慢。?零~點^墈*書, _追!嶵^辛¨蟑_潔?
“這個方幻,簡直是一頭來自東方的金融惡魔!”
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官員,指著投影上的資料,語氣森然,
“從臺積電開始,他們先是摧毀了當?shù)亟?jīng)濟;
接著通過操縱半導體供應鏈,精準打擊了多家跨國巨頭;
以此為基石,又催生出了‘picpic’和方幻交易所這兩個龐然大物。
然后,他們又把魔爪伸向了英國和法國,掠奪了天文數(shù)字般的財富!”
“光是聽著,就讓人不寒而栗。這豈是一家普通企業(yè)能干出來的事?”
“千真萬確!這家公司,越是深挖,越會發(fā)現(xiàn)其罪行罄竹難書。
為了錢,他們無所不用其極。
但最可怕的是,這頭猛獸已經(jīng)把獠牙抵在了我們的喉嚨上,我們之前竟然還對它毫無防備!”
“我們法國上次的事,各位都看到了。
他們是如何煽動社交媒體,在法國各大城市制造騷亂,然后又厚顏無恥地以救世主的姿態(tài),撒錢‘資助’災后重建?!?/p>
“是的,他們惺惺作態(tài)的捐款形象,以至于在法國市民中獲得了極高的聲望。這才是最惡心的!”
“沒錯,這就證明了這幫人的可怕之處。他們精通人性,懂得如何操縱烏合之眾的情緒!”
眼看著法國被攪得天翻地覆,連脫歐的英國也沒能幸免,歐盟的一眾大佬終于達成了共識:
不能再這么坐以待斃了!
“方幻之所以能擁有如此恐怖的能量,其根基,就是他們那幾乎壟斷全球的航運體系!”
在他們看來,方幻,已經(jīng)過界了。
它不該動歐洲,更不該動歐洲兩大“老牌流氓”;英國和法國。
“英國脫歐了,暫且不論。
但法國,是我們歐盟的臉面!
動法國,就是對整個歐洲的宣戰(zhàn)!
所以,我們必須史無前例地團結起來,共同絞殺這個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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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們的第一刀,就精準地砍向了方幻的核心命脈:航運。
只要把他們的航運干掉,方幻就等于被拔了牙的老虎,再也掀不起風浪。
為此,他們甚至準備了上百套劇本,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誓要逼迫方幻交出航運控制權!
“這……這他媽是什么玩意兒?!他們是瘋了嗎?!”
晴天霹靂!
大概就是杜遠航此刻的心情。
不,說實話,其實他心里一直有預感,這一天遲早會來。
所謂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可……可這也太突然了吧?!”
“是的,杜總?!泵貢穆曇魩е唤z顫抖,
“歐盟那邊,在宣布‘硬脫歐’之后,立刻就調轉槍口,發(fā)表了正式聲明。
他們說,要對我們方幻海運,啟動‘反壟斷法’調查。”
歐盟的《競爭法》,說白了就是反壟斷法。
是一把懸在所有行業(yè)巨頭頭頂?shù)倪_摩克利斯之劍。
但凡有哪個企業(yè)在某個領域牛逼到了一家獨大的地步,并且利用這種影響力擾亂市場,歐盟就能名正言順地拿著這把利劍,把其剁成八塊。
“要命的是,不止是歐盟!其他國家也像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一個個跳出來,打著同樣的旗號,要聯(lián)手制裁我們的‘方幻海運’!”
歐盟振臂一呼,那些早就對“方幻海運”恨得牙癢癢,卻又不敢單獨出頭的國家,此刻紛紛找到了主心骨,狐假虎威地加入了這場全球性的圍剿!
“……”
杜遠航痛苦地閉上了雙眼。
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這些年,方幻海運在他的執(zhí)掌下,是如何地氣吞山河,又是如何地狂攬暴利?
他們一腳踹翻了臺積電那樣的半導體巨無霸,讓無數(shù)企業(yè)陷入無“芯”可用的恐慌;
他們掌控航道,扼住世界的咽喉,甚至間接導致了東瀛經(jīng)濟的沉淪!
說實話,能安安穩(wěn)穩(wěn)地蹦跶到現(xiàn)在才被清算,已經(jīng)是燒了高香了。
這一切,都歸功于蘇皓神鬼莫測的手段。
可現(xiàn)在看來,即便是神,難道也有力竭之時嗎?
“這事……已經(jīng)不是我們能解決的級別了,對吧?”
杜遠航的聲音干澀沙啞。
“杜總……我們要是敢撂挑子,說‘老子不干了’,立刻切斷所有歐洲航線,那這事……
立馬就會上升到國家級的外交沖突!”
這是個無解之局。
杜遠航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滿臉決絕。
“杜……杜總,您要去哪?”
“去哪?”杜遠航眼中閃過一絲悲壯,“當然是……去見蘇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