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兄調查清楚了?”蘇牧問道。
谷亦心點頭道:“嗯,我們宗內長老親自出面,已經弄清楚了。那老者名叫許清泉,來自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家族,之所以冒充天劍宗的人去找你,是為了誘你離開武神殿的范圍,對你不利?!?/p>
蘇牧道:“基本上和我猜測的差不多,還好我當時留了個心眼,不然搞不好真有可能出事?!?/p>
幸好他在赤龍城的時候就見過了赤劍公子和谷亦心,否則警惕性不會那么高。
若是許清泉那老頭編個別的來歷,比如假裝成浩劫宗、煉魂宗什么的,可信度也會高些。
事已至此,蘇牧安然無恙,終是好事。
谷亦心道:“我們長老已經將那人帶走了,你無需再擔心?!?/p>
蘇牧問他:“可曾問出幕后主使者?”
他與許清泉完全就不認識,對方沒理由想害自己,多半是和秦絕有什么關聯(lián)。
谷亦心搖搖頭:“那老頭很講義氣,寧死不肯說?!?/p>
蘇牧一笑:“他不說我也知道是誰?!?/p>
這一問,只是想聽個確定的結果,即使對方沒有交代,也沒什么可多猜的。
谷亦心道:“如此最好,你獨身一人,出門在外多加小心。我先告辭了,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可以來找我,天劍宗的駐地就在演武場北邊那條街的盡頭,最大的那棟青瓦房便是?!?/p>
“嗯,谷兄慢走!”蘇牧拱手道。
兩人各走一個方向,離開演武場。
蘇牧心中暗暗感慨,這天劍宗的辦事效率是真的快,早上聽到事情,立馬就派出高手去調查,然后弄得清清楚楚。
許清泉好歹也是個真武境六七層的高人,結果就因為冒充天劍宗的外宗執(zhí)事,便就這樣被“料理干凈”了。
人命,在這種頂級宗門的實力面前,真是微不足道。
不過蘇牧沒有因此而覺得天劍宗太霸道。
正相反,他喜歡這種霸道!
奸佞小人,干壞事之前就該有為此喪命的覺悟!天劍宗此舉殺伐果斷,手段凌厲,猶如他們所修的劍道一般,絲毫不拖泥帶水,一下子讓蘇牧產生了很大好感。
“也許我真可以拜入天劍宗,去接觸一下那位劍帝的傳承?!碧K牧暗道。
今日聽了赤劍公子的劍心所向之后,他就開始懷疑,自己有可能和他們是一脈同源。
晚點進塔里問問寧無雪,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么加入天劍宗也就順理成章了。
真要算起來,搞不好蘇牧的輩分比他們的祖師爺劍帝都高!
離開演武場之后,蘇牧本想直接返回住處。
沒想到才走出通道大門,就看到了密密麻麻的人群,將今日參賽的選手們圍得水泄不通。
“昨天夠離譜了,今天還來?”他哭笑不得,遠遠看見云滄海被圍住的情景,慶幸自己沒和他走在一起。
他繞開人群,不想摻和這些亂糟糟的事情。
沒想到,云滄海竟然發(fā)現(xiàn)了他!
并且還很不講義氣的大喊了一聲:“蘇牧在那邊!我跟他生死兄弟,他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聽到這話,圍住他想要拉攏他入門的那群人頓時眼都紅了。
一個云滄海就能讓一個小宗門翻身崛起,起碼百年內高枕無憂。
要是再加一個蘇牧,那還不翻天了?
一時間,全場嘩然。
“蘇牧小友,來我們地刀宗吧!我們和天劍宗差不多厲害!”
一個人群外圍的中年人果斷扭頭朝著蘇牧的方向跑過來。
其他人有樣學樣。
“蘇牧,來我洪族,你要什么我們都給!”
“加入歡樂宗,送十個絕色侍女!”
“來我們奇遇宗吧,我們這里有斷崖、山洞、古墓,遍地都是小綠瓶、小珠子、燒火棍,總有一款奇遇適合你!”
那么大一群人,立即就有將近三分之一朝著蘇牧沖了過來。
蘇牧瞪大雙眼,腦子里立即蹦出一大堆罵人的詞。
不過這會兒他也顧不得罵了,趕緊提一口氣,踏出風雷步,嗖的一下直接閃人。
風雷步是仙品身法,盡管他現(xiàn)在只能使出其中兩步,但兩步反反復復的用,速度也是相當可以,不一會兒就回到了住宿區(qū),有天人境執(zhí)事看守,那些人不敢跟進來。
云滄海身邊的人群松散一些,也憑著身法成功脫身,反倒是資質較為一般,不那么受歡迎的柳玄,以及其他幾位天驕少年,被追不上兩人的人群重新圍住。
精英宿舍一樓的茶水廳,蘇牧停下喝水,緩了口氣。
云滄海從外面進來,看到他就笑道:“多謝蘇兄幫忙解圍?!?/p>
蘇牧沒好氣道:“生死兄弟?”
云滄海點點頭:“早晚的事!”
蘇牧又道:“我去哪里你去哪里?”
云滄海再次點頭:“那必然!”
蘇牧無語了:“說得好像咱倆有多熟一樣?!?/p>
云滄海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沒事兒,總會熟的,你要相信,咱倆命里有緣,注定會做朋友。要是運氣好的話,說不定我還能做你的長輩?!?/p>
蘇牧瞪了他一眼:“拉交情就拉交情,還占我便宜?咋地,你想做我后媽?”
“我……”
云滄海氣息一滯,臉上閃過一抹惱色,立即反駁道:“我是男子,怎么做你后媽?我的意思是,我這么強,說不定你爹也想跟我稱兄道弟,你得喊我叔叔?!?/p>
蘇牧呵呵一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就你?還叔叔?我看你找個叔叔還差不多。”
這人嫩得像個沒長開的孩子,又矮又瘦,除了沒有胸之外,完完全全就是小姑娘的身材。
云滄海感覺自己被瞧不起了,但是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只能甩下一句:“你等著,總有一天你要恭恭敬敬對我喊出長輩的稱呼!”
說完三步并作兩步,直接上樓回屋了。
蘇牧笑了。
這個第一天驕,真是一點天驕奇人的高冷風范都沒有。
不,也不能說沒有,云滄海對其他人就挺高冷的,可能是相遇早幾天,先建立了關系,所以對蘇牧的態(tài)度顯得要親近得多。
蘇牧喝了兩杯茶,隨后起身也回了房間修煉。
從頭到尾,他都沒把“他去哪我去哪”這句話當回事。
不過云滄海所說的生死兄弟一詞,他倒是有點感覺,也許這次來皇城,可以收獲幾個朋友,不再是獨自悶著苦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