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何先生主動提及了,趙勤自然不好再裝聾作啞,便將自已和余伐柯已經(jīng)開始操作的事給說了,
何先生聽得雙眼瞪大,乖乖,其實在他內(nèi)心中,也覺得這是次機會,跟趙勤提及,是想著賣這小家伙一個好,
此刻聽他說完,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好,還是你們年輕人反應快,之前我還存有疑慮,看來也該出手了?!?/p>
“其實我也在賭?!?/p>
“人嘛,無時無刻不在賭,但真正的賭不能寄于毫無依據(jù)上,你給我解解惑,按說這次原油波動不正常,不少金融巨鱷都能發(fā)現(xiàn),為何他們沒有出手?”
“何叔,您這是考我呢?!壁w勤面上的笑容消失,略一沉吟這才回復,
“我認為歸根到底,就是錢和信任兩者的關系,先說信任,過去不久的次貸危機,讓不少人對整個金融市場失望,或者說短期內(nèi)的不信任,
他們不相信北美的經(jīng)濟,能在短期內(nèi)回溫,
這就導致,即便機會出現(xiàn),他們也會畏首畏尾,不敢投入?!?/p>
“嗯,要是我如果在次貸中損失巨大,短期內(nèi)也會變得保守?!焙蜗壬脑挘闶钦J可了趙勤的第一點。
“再說錢,這要分兩塊來說,國外幾個知名的基金,一部分在次貸中損失慘重,另一部分又在次貸中抄底投入重金,短時間抽不出來,
至于散戶,他們并沒太多的自主判斷力,買漲不買跌的心理,讓他們裹足不前?!?/p>
何先生輕拍著雙手,“分析的很到位,比我那幫金融顧問眼光還精準?!?/p>
趙勤搖頭笑笑,“何叔,他們不是看不清楚,而是要為自已萬一的失敗打伏筆,所以誰也不敢把話說得太滿?!?/p>
時間到了九點,何先生畢竟年齡在那,所以差不多也該休息了,
問趙勤要去找朋友,還是留下來休息,趙勤則想著連夜回港城,何先生又讓人安排船,
將要分別,他又想起一事,“這幾個月你那個賭場的股份分紅都在我這,明天我讓人直接打你賬上?!?/p>
“麻煩了,何叔?!壁w勤沒有猶豫又補充道, “何叔,這錢就不要過我賬戶了,稍后我發(fā)個賬戶給瑛姐?!?/p>
何先生還以為他不想讓他人發(fā)現(xiàn)自已在賭場有股份,當即便同意了,
趙勤之所以這么做,也確實不想這樣的錢進戶擴大自已的流動資金,他想著這筆錢直接用作慈善基金,或者等等看,國家還有啥大事,到時直接捐了。
回到港城也不算晚,還不到十一點,別墅里,章嘉致和陳坤還沒睡呢,陪著聊了一會天,才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一早,霍起志倒是一早來了,幾人就在淺水灣周邊轉了一圈,
小霍又說起一件事,“阿勤,劉大頭聽說過嗎?”
趙勤愕然點頭,心想聽過這貨的全是花邊新聞,喜歡玩高爾夫球,妥妥一變態(tài)。
“他知道你和我家的關系好,打電話給我爸,讓我爸搭個線,想要買下你在京城的那個酒店?!?/p>
“跟霍叔關系怎么樣?”
“很一般,當然明面上自然你好我好大家好。”
趙勤想了想,說實話他對劉大頭的印象很一般,雖說對方也做實業(yè),但真正的資金全是靠割韭菜而來,
這與趙勤所堅持的有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雖然自已的幾次資金膨脹,全是靠賭,但他有著很清晰的實業(yè)發(fā)展方向,
在他看來,發(fā)展的方向需要做到利國、利民和利已,這樣的錢賺著才舒心。
“什么想法,要不和他見一面?”見他不吭聲,霍起志又問道。
“志哥,我就不和他接觸了,你幫我回復一下,酒店我已經(jīng)在售,賣誰不是賣,但前提有兩點,正式交割前必須保密,價格16億,我不接受股抵,必須要現(xiàn)金?!?/p>
霍起志有點懵,“阿勤,劉大頭雖然有錢,但要抽16億現(xiàn)金估計有些困難。”
“那是他的事。”
趙勤太清楚這幫人的套路了,先放出一點利差的小道消息,讓自已旗下公司的股價下降,這期間他們會吃進,美其名曰救市,
等到自已吃進的差不多,他們會再放出利好消息,比如說收購趙勤的酒店,從而拉動股價,他們再趁機拋售,
這樣一倒騰,收購酒店的錢上市公司出,大把的現(xiàn)金則裝進了自已口袋,
所以趙勤才會要求,在正式交割前要保密,就是防著他們割韭菜。
“行,我按你的原話回復,買不買是他的事。”
中午回別墅吃飯,趙勤有些不爽了,因為余伐柯幾人還沒回來,結果他飯還沒吃完,就接到電話,余伐柯已經(jīng)到了拍場,
他搖頭笑了笑,這三個貨是怕自已說,所以連別墅都不敢回,就直奔會場了。
吃完飯他到會場,三人見到他皆是一臉巴結的笑,
“阿勤,我們沒忘了正事,其實上午十點就過來了。”余伐柯笑著道,
“要不要我打個電話給瑛姐?”
余伐柯面上一僵,然后將他一摟,“一世人兩兄弟,咱別那么認真行不,我這不下船沒吃飯就過來了嘛?!?/p>
“活該?!?/p>
“對對對,你說什么都對?!?/p>
“那還站著干啥?”
“阿勤,別過分…”
“滾蛋,出去先吃飯,還真餓著肚子干活啊?!?/p>
“哎,現(xiàn)在就去。”余伐柯笑著招呼另兩人。
趙勤在會場轉了一圈,很快保麗的負責人聽到也趕了過來,負責人姓陶,
簡單寒暄兩句,陶總保證道,“趙總,您放心,我們也不是組織一次拍賣了,
這次是跟著春拍一起走,所以肯定不會有問題。”
趙勤笑道,“我是來學習的,可不是來檢查的,陶總,方便給我留幾個好點的位置嗎,到時澳市的何先生,這邊的霍先生應該都會來捧場?!?/p>
陶總面上了一喜,這二人可不是隨意邀請得到的,他一指前邊靠左的位置,“正面太明顯,趙總看那個位置怎么樣?”
“可以。”想了想又補充道,“多留幾個位置吧,不知道他們帶幾個人,還有沒有其他朋友過來。”
“放心,前三排我都空著?!彪S即一指中間的位置,“那塊我打算全部留給老外,目前與我們對接確定能來的,就有11個國家,大概40多人。”
“辛苦您了。”
“不辛苦不辛苦,趙總和余總能把機會給我們保麗,是對我們的信任。”
客氣幾句,陶總去忙,趙勤也覺得沒啥看的,等到余伐柯三人吃完午飯趕回來,他們就直奔霍家,
霍先生今天下午把所有事都推了,刻意叮囑他們要早點到。
見面第一句,霍先生同樣問的是老道,這讓趙勤心中感慨,拜個好師門,真的是助力多多,哪怕現(xiàn)在是21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