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聽后先是一怔,隨后抿唇輕笑。!k\u?a`i+d+u·x?s?./n·e′t~
隨著她展露笑顏,江面上輕風(fēng)拂過,蘆葦叢微微蕩漾。
仿佛天地都因見到女子的笑顏而喜悅。
陳九歌若是能看到她的正面,也一定會被對方的笑容俘獲。
女子開口,輕聲笑道:“照你的意思,手碰到了就砍手。”
“鼻子嗅到就切鼻子?!?
“你渾身上下都沒了……”
“你是想碰哪里?”
“用什么碰?”
陳九歌坐在小舟上,聽了女子話,也是一愣。
他輕眨眼睛,有些愕然。
這女子說話倒是開放,借自己話的意思,調(diào)侃自己。
陳九歌笑了,朗聲道:“姑娘說話倒是風(fēng)趣,不過在下今日還有要事?!?
“等哪日,你我有緣再遇,到時候,再閑聊也不遲?!?
“在下就先告辭了?!?
說完,陳九歌略一拱手,驅(qū)動內(nèi)力控制小舟,準(zhǔn)備離開。
不看對方的正面,陳九歌都知道,她一定是個國色天香的美人。
這世上不知有多少英雄豪杰敗在美色上。
他陳九歌自認(rèn)不是英雄,更不是豪杰,就不去湊這熱鬧了
女人見陳九歌真準(zhǔn)備動身離開,聲音不由有些幽怨道:“公子,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家住哪里?!?
“你這就要走了?”
“你給我留個地方,我日后好去尋你。_我?的?書/城¨ ?埂¢歆?最¨全*”
陳九歌笑了。
去我家尋我?
真告訴你,你又不敢。
嘖嘖……
陳九歌開口道:“不必了?!?
“我喜歡這樣的收場,看上去誰都不曾虧欠過對方?!?
女子一聽,細(xì)細(xì)品味這句話,眼眸微亮。
她笑道:“我還沒挖你的眼睛?!?
“你欠我一雙眼睛。”
“好好好……”
“我欠你一雙眼睛?!?
陳九歌笑說:“等你找到我家,你來我家向我討要吧?!?
女子仿佛認(rèn)真了,點頭道:“好,一言為定?!?
“公子……”
女子仿佛對陳九歌很感興趣,又換了個話題問道:“你也是來淮安參加英雄宴的嗎?”
陳九歌不答話,只是默默操控小舟向蘆葦叢外飄去。
見陳九歌不理自己,女子纖細(xì)的柳眉微皺,紅唇嘟起。
下一瞬。
“嗖!”
“呼……”
陳九歌仿佛感知到什么,雙足猛踩小舟,身子如同炮彈般彈出,又如羽毛般輕盈落在蘆葦叢的細(xì)桿上。
幾個起落,他腳下輕點,翻出蘆葦叢,跨越江面,落在岸上。
緊接著,陳九歌頭也不回的撒腿就跑,速度之快,宛若一道風(fēng)。
蘆葦叢中。`咸*魚+墈.書′蛧′ .追*罪¨芯·章~結(jié)′
露出雪白雙肩的女子扭過頭,看向陳九歌離去的方向,有些好笑道:“輕功倒是不錯?!?
“可惜……”
“就是膽子太小?!?
女子說完這句話,以她為中心的蘆葦叢內(nèi),江面忽然如同沸騰般抖動起來。
江水顫動,逐漸變得猩紅。
幾息功夫,女子周身這一片水域,仿佛化為血池,猩紅濃郁到化不開。
她深吸一口氣,丹田真氣噴涌,借力躍至江面。
女子穩(wěn)穩(wěn)落在水面上,雙足踏水,渾身上下騰起血煙。
血煙遮蔽視線,將她身形隱藏其中。
一息后,血煙消散,露出她的身形。
女子一襲鵝黃衣裙,上衣被她拉至肩下,露出一截雪白的香肩。
腿下赤著一雙雪白玉潤的雙足,沒有穿鞋。
女人……
不。
準(zhǔn)確的來說,應(yīng)該稱她為少女。
少女容貌年輕,五官精致,看上去約莫十六七歲的樣子,眼眸亮而圓潤,舉手投足都帶著一分出身富家的氣質(zhì)。
血煙消散兩息后。
江面上突然浮起數(shù)道尸體。
這些尸體有男有女,衣著、年齡各不相同。
雖然有很多異同,但他們也有一處共同點。
尸體們身懷兵器,皆是武林中人。
項鶯看著浮到江面上的尸體,提起自己刻意拉到肩下的衣裙。
她紅唇微張,深吸一口氣。
下一刻。
一道道淡紅色的霧氣從水面上飄出,被項鶯吸入口中。
她雙瞳一紅,身上氣質(zhì)陡然一變,不怒自威。
一息后,雙瞳猩紅消退,恢復(fù)棕色。
吸食完殘余的血氣。
項鶯看向陳九歌離開的方向,喃喃道:“蕭紅塵的天涯刀為什么會在他手里?”
“難道真如江湖傳聞?wù)f的那般,蕭紅塵敗了?”
項鶯思索片刻,神色稍緩,氣質(zhì)變得慵懶。
她伸出白嫩的手指輕觸自己紅潤的嘴唇,低喃道:“無妨?!?
“天涯刀流落在外,我若是帶回去,家族的那些老家伙們恐怕會瞪大眼睛?!?
“呵呵……”
“想想就是有趣?!?
項鶯眼眸微亮,眼中充滿了興趣。
……
“嗖嗖……”
陳九歌腳下輕點,一起一落,身輕如燕。
幾息時間,他遠(yuǎn)離河岸,沿著大路鉆入一片林中。
仔細(xì)感受了一下后面,女子沒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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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九歌松了一口氣,喃喃道:“周身的煞氣堪比天涯刀?!?
“這女人練的什么邪門功夫?”
陳九歌雖然沒親眼看到項鶯吸食血色煞氣。
但他能從細(xì)枝末節(jié)處感覺出來。
煞氣堪比天涯刀。
這女人要么是個殺戮狂,要么就是在練魔功。
這兩種可能,不管哪種,陳九歌都不想和對方沾染上關(guān)系。
哪怕對方長得很動人、美麗。
想到這里,陳九歌拍了一下自己的頭,低聲道:“剛剛就應(yīng)該把余杭縣地址告訴她?!?
要是她真去余杭找自己,那樂子可就大了。
余杭縣的玉葉堂探子比汴梁都多。
任何一個高手進入余杭,玉葉堂都能瞬間知道。
“我還是太善良,要是換作小十,恐怕已經(jīng)告訴她家里的位置了?!?
陳九歌輕嘆一聲,環(huán)顧四周辨別方位,走在林中。
淮安位于寶應(yīng)縣的北邊,是淮州府最繁華的地方。
沿江兩岸,每隔一段距離,都設(shè)有碼頭。
陳九歌還是得換乘水路,北上淮安。
就在他辨別方向的時候。
“沙沙……”
遠(yuǎn)處傳來一陣輕細(xì)的腳步聲。
陳九歌一聽便知來的是好手。
而且……
這腳步聲聽著還有些熟悉。
他抬頭找了一棵樹冠茂密的大樹,雙足一點,竄入樹冠中。
屏住呼吸,壓低心跳。
陳九歌躲在樹上,透過樹葉看向下面的林地小道。
幾道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影走入視線。
為首的黑衣人,身材高大,腰間挎著一柄寬刃長劍。
見到對方,陳九歌眼眸微亮。
是他!
是個老熟人!
喜歡我開的真是孤兒院,不是殺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