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怎么掛上去的?那么高!”
“是華國人干的?”
“華國人是想要搶走我們博物館的文物嗎?”
議論聲此起彼伏,警笛聲很快由遠及近,甚至連軍刀會的異能者都趕來了。
來的是兩個男人,一個名叫佐藤英樹,三十多歲,銀發(fā)藍眼,是罕見的空間異能者,能自由懸浮在空中,曾靠著空間瞬移暗殺過不少敵對勢力的高手;
另一個叫宮本武,四十歲左右,身材矮壯,握著一把特制手槍,不僅是神槍手,還擁有速度異能,出手快如閃電,破壞力極大。
佐藤英樹騰空而起,手指輕輕一勾,橫幅就被他扯了下來,他冷笑一聲,聲音傳遍街頭:“雕蟲小技,也不怕笑掉人的大牙。華國異能者,有本事出來?看爺爺如何弄死你們!”
他懸浮在半空,姿態(tài)囂張,銀色的發(fā)絲在風中飄動。
“臥槽,還能飛?”張成瞪大了眼睛。
“是空間異能者,很難纏?!遍L眉道長臉色凝重。
“先干掉他們,正好補充精神力?!睆埑裳凵褚焕?,當機立斷,“你們解決那個拿槍的,空中那個交給我?!?/p>
話音剛落,他就觀想出一個黑色麻袋,麻袋憑空在宮本武周邊生成,瞬間將他套住。
宮本武猝不及防,就發(fā)現(xiàn)世界一片漆黑,正要開槍打麻袋。
“砰砰砰!”
趙峰和胖妞反應極快,特制手槍的子彈瞬間射向麻袋的頭部位置,子彈穿透麻袋,沉悶的聲響過后,腦袋中的腦袋直接爆裂,如同西瓜受到重疾。
宮本武連慘叫都來不及發(fā)出,便倒在地上,變成了尸體。
空中的佐藤英樹臉色大變,拔出手槍就要射擊,卻見一道藍色閃電憑空生成,像毒蛇般纏上他的身體。
“轟?。 本揄戇^后,他發(fā)出一聲凄厲慘叫,從空中墜落,重重砸在地上,瞬間摔成了肉餅。
兩人的靈魂粒子如流螢般涌入張成的精神海,一股暖流瞬間蔓延開來,之前消耗的精神力恢復了大半。
“爽。”張成在心中嘀咕,又觀想出一條一模一樣的橫幅,重新掛在墻上。
三人目瞪口呆,看怪物一樣地看著張成,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不愧是大能轉世,手段就是多??!
“我們先找地方住下來,這是長期任務,得有個安全據(jù)點?!睆埑烧f道。
“隊長,我們有!”趙峰立刻說道,“潛伏在島國的特工早就租好了一棟別墅,專門為這次任務準備的?!?/p>
他報出地址,張成駕車前往。
沒過多久,一棟隱蔽在櫻花林后的豪華別墅就出現(xiàn)在眼前——這將是他們在東京的臨時基地。
櫻花林的枝椏在暮色中織成淡粉的網(wǎng),張成駕車穿過隱蔽的電動鐵門,一棟融合了和式留白與現(xiàn)代舒適的別墅便撞入眼簾。
米白色的外墻爬著淺綠的常春藤,庭院里立著一方青石板淺池,幾尾錦鯉在殘陽下甩動金紅的尾鰭,濺起的水珠落在池邊的石燈籠上,折射出細碎的光。
推門而入,暖黃的燈光瞬間包裹住四人,玄關處的換鞋凳上擺著嶄新的棉拖,空氣中飄著淡淡的樟木香氣——那是儲物間里防蟲的樟木箱散發(fā)的。
“這地方也太舒服了!”胖妞一進門就忍不住驚嘆,她趿著棉拖沖進廚房,只見定制的嵌入式冰箱里塞滿了凍肉、鮮奶和速食,旁邊的儲物柜里碼著整箱的大米、壓縮餅干和罐頭,甚至還有一筐筐帶著露水的青菜,水靈得像是剛從菜園里摘的。
“潛伏的同志也太貼心了,咱們就算在這待上一個月都不用出門?!?/p>
張成走進客廳,日式推拉門后是鋪著榻榻米的休息區(qū),矮幾上放著平板電腦和加密通訊設備,墻角的書架擺滿了關于日本歷史與博物館的書籍。
他走到窗邊,看了看外面,轉身對眾人道:“這里很安全,接下來分工——胖妞負責查東京國立博物館的文物清單和安保部署,道長你趁這段時間多畫些防御符和攻擊符?!?/p>
話音剛落,他掌心泛起瑩光,四枚溫潤的白玉佩憑空出現(xiàn)。玉佩呈水滴狀,觸手微涼卻不冰人。
“每人戴一枚在胸前,這是我特制的感應符佩,你們?nèi)粲鑫kU,我能第一時間察覺?!彼麑⒂衽宸职l(fā)給三人,看著他們把玉佩戴在脖子上,才放心地點頭。
“我?guī)иw峰出去一趟,白天正好辦事?!睆埑蓪σ荒樏H坏内w峰揚了揚下巴,“走了。”
坐進隱身的保時捷,趙峰抓著安全帶,看著車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終于忍不住開口:“隊長,不是說好了晚上行動嗎?”
張成偏頭沖趙峰神秘一笑,眼底閃著狡黠的光:“咱們先去個‘好地方’——靖國神廁,去給那些老鬼們‘拜個年’,順便為國爭光?!?/p>
趙峰先是一愣,隨即眼睛瞪得溜圓:“您是說那個供奉著戰(zhàn)犯的地方?”
車子一路駛向東京千代田區(qū),越靠近目的地,空氣中的壓抑感就越重。
當那座朱紅色的鳥居出現(xiàn)在視野中時,連午后的陽光都仿佛被染上了一層灰翳。
靖國神廁的木質牌坊歪歪斜斜地立在路口,上面的漆皮剝落,露出底下暗沉的木紋;
通往主殿的石板路上,偶爾有穿著和服的人走過,神情肅穆得可笑——他們祭拜的,是曾在華夏大地上犯下滔天罪行的劊子手,是用無數(shù)同胞鮮血堆砌出“功勛”的戰(zhàn)犯。
這里不僅是物理空間的建筑,更是無數(shù)冤魂怨念凝結的漩渦,從19世紀末至今,那些雙手沾滿鮮血的亡靈,就被供奉于此,享受著本不該有的香火。
“就是這兒了?!睆埑傻穆曇舫亮讼聛怼?/p>
車子沒有減速,徑直穿過神廁的正門——隱身狀態(tài)下,門板如同虛影,車身毫無阻礙地穿了過去。
剛進入主殿范圍,一股濃郁的鬼氣就撲面而來,像是發(fā)霉的腐肉混著血腥氣,鉆進鼻腔里讓人一陣作嘔。
張成卻眼睛一亮,嘴角勾起一抹狂喜的弧度——這鬼氣的濃度,比他預想的還要高。
此時已近黃昏,夕陽的光芒變得微弱,透過神廁的木質窗欞灑進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黑影。
張成低喝一聲:“天眼開!”
剎那間,眼前的世界瞬間變了模樣——原本空無一人的拜殿里,擠滿了穿著舊日軍軍裝的厲鬼,足足有幾百個。
他們有的戴著軍帽,帽檐下是猙獰的面孔;有的斷了胳膊缺了腿,傷口處還殘留著發(fā)黑的血漬;
一個個都貪婪地吸著空氣中的香火氣息,那些信徒供奉的香燭煙氣,在他們面前化作實質的能量,被他們大口吞咽,每吸一口,他們身上的鬼氣就凝實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