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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你是狗嗎

謝從謹貼著她的耳朵,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后,“反正又無事,不如多睡一會兒?!?/p>

甄玉蘅癢癢,伸手推他,“你臉皮可真厚?!?/p>

她坐起來,在床上翻找自己的衣服,謝從謹也只好起身。

甄玉蘅低頭看見自己身上的痕跡,脖子,鎖骨,胸口全是印子。

她瞪著謝從謹說:“你是狗嗎?”

謝從謹坐在床邊,背對著她,光裸的肩背上好幾道抓痕,“那你是貓嗎?”

甄玉蘅又羞又氣,不理他了。

等洗漱完,甄玉蘅坐在銅鏡前,扯著自己的衣領,用妝粉遮蓋脖子上的印跡。

透過鏡子,她看見謝從謹坐在椅子上,玩味地看著她。

她冷著臉說:“以后在外面,你離我遠點,最好別跟我說話,沒聽謝懷禮說嗎?他都覺得我跟你關系可好了。”

謝從謹抬了下眉頭,“關系的確不錯?!?/p>

甄玉蘅透著銅鏡一個眼刀飛過去,謝從謹彎唇,“知道了?!?/p>

他站起身,走幾步到甄玉蘅的身后,手掌放在了她的肩頭,“那私下呢?”

甄玉蘅無情地推開他的手,“你怎么還不走?”

謝從謹說:“一起用早飯吧?!?/p>

“你該走了?!?/p>

哪兒有人偷完情還賴著不走的?

甄玉蘅站起來把他往外推,硬是把人給攆走了。

今日雪下得大,上午幾人撐著船去游湖賞雪。

謝懷禮還問甄玉蘅和謝從謹:“你們昨晚泡溫泉了嗎?”

甄玉蘅一噎,心虛地眨了下眼睛。

謝從謹很坦然地說:“泡了一會兒。”

謝懷禮笑笑,“泡完真舒服,感覺渾身都松快了不少?!?/p>

“我也這么覺得?!?/p>

謝從謹掃了甄玉蘅一眼,甄玉蘅扭頭看外頭的雪。

船上燒著幾個火盆,烤得人渾身熱烘烘的,謝懷禮待一會兒就覺得悶熱,不住地往外頭跑吹冷風。

他見甄玉蘅還穿著披風,厚厚的毛領擁著脖子,問她:“你穿那么厚,不熱嗎?”

甄玉蘅抬手抓著自己的毛領子,面無表情地說:“不熱?!?/p>

謝從謹說:“弟妹若是覺得熱,到甲板上透透風吧?!?/p>

甄玉蘅緊張兮兮,反觀謝從謹還一臉愜意,心里有些來氣。

她站起身往外走,經過謝從謹時,狠狠地踩了他一腳。

謝從謹忍著疼,一言不發(fā)。

在山莊里又逗留了半日后,午后時離開。

剛回到國公府,秦氏就把謝懷禮叫到房里,連甄玉蘅也被叫了過去。

秦氏在知道謝懷禮跟謝從謹一起去玩耍時,把他給痛罵一頓。

“沒出息的東西,你可是嫡子,竟然去拍他謝從謹的馬屁?”

謝懷禮“哎呦”了一聲,“什么拍馬屁,我們畢竟是親兄弟,處得好一點有什么不對的?”

“我呸!跟他做親兄弟,你也不嫌惡心?!?/p>

秦氏恨鐵不成鋼戳著謝懷禮的腦門,“你這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帶回來個女人不說,還去給那庶子當小跟班,你就這么作踐自己吧!”

甄玉蘅在一旁站著,不聲不響。

謝懷禮嘆氣,“娘,你老這么大怨氣做什么?謝從謹如今那么有本事,重權在握,我和他打好交道,也能指望他照拂我不是?而且我們本來就是兄弟,兄友弟恭,和和美美的,有什么不好?”

秦氏看見他只覺得心累,指著門口讓他趕緊滾。

甄玉蘅也安靜地退了出去。

回房路上,謝懷禮跟甄玉蘅一道走,還跟甄玉蘅抱怨:“我娘就是太要強了,她本來就恨謝從謹和他的生母,現在看見謝從謹這么有出息,更是氣恨。可我一點也不想敵對謝從謹,只想跟他處好關系,有一個這么厲害的大哥罩著我有什么不好?”

甄玉蘅淡淡道:“你還挺有覺悟的?!?/p>

“那當然了。”謝懷禮輕哼一聲,“以后我承襲了爵位,謝從謹也有權有勢,我們兄弟互相扶持,肯定都越來越好?!?/p>

甄玉蘅沒說話。

前世謝從謹功高震主,為圣上忌憚,謝家人本就同謝從謹面和心不和,為和謝從謹撇清關系,落井下石,這是謝從謹被逼反的重要因素。

但若是如謝懷禮所說,他有心同謝從謹交好,那他作為繼承人,或許會扭轉謝從謹同謝家的關系,那謝從謹的前路又會發(fā)生怎樣的改變?

時至今日,仿佛所有事情都已經朝著與前世不同的方向發(fā)展。

甄玉蘅不知該高興還是該擔憂。

……

除夕前,謝從謹進了一次宮,面見圣上,向圣上表明自己不愿同趙家聯姻的想法。

圣上有些哭笑不得,“就這門婚事,你改幾次主意了?”

“請圣上恕罪?!敝x從謹掀袍跪地,“圣上抬愛臣,有賜婚之意,臣自是感激,但臣對趙家女無意?!?/p>

如謝從謹所料,圣上如今的確是不希望謝從謹再同趙家聯姻了,“趙家選了個庶女來配你,的確是虧待你,你若不愿,那就作罷吧??炱饋戆??!?/p>

謝從謹站起身,圣上含笑打量著他,“不過你也老大不小了,這婚事一拖再拖,可真是讓朕為你發(fā)愁啊?!?/p>

謝從謹從容道:“婚姻之事,講究緣分,急不得?!?/p>

“那倒也是。”

圣上點點頭,這時,內侍進來臉色有些焦急地稟報:“圣上,太子府傳信來,說太子今早發(fā)了急病,險些出大事?!?/p>

謝從謹眉頭一皺。

圣上忙問:“現在如何了?”

“現在情況已經穩(wěn)定下來,說是當時翰林院編修紀紀少卿恰巧在一旁,施了急救,這才能挽回一線吶?!?/p>

圣上長長出一口氣,“太子的病纏纏綿綿,始終好不利索,前段日子又加重了病情……”

謝從謹一陣沉默,他知道是那日他同楚惟言吵過一架后,楚惟言的病情才加重的,只是他心中還有怨氣,一直沒去看望過。

方才聽楚惟言險些喪命,他的心一下子跳到嗓子眼。

如果今日……楚惟言真的病逝了,他大概會后悔一輩子。

圣上扶著額頭,說:“擺駕,朕去看看太子。從謹,你也去吧?!?/p>

謝從謹立刻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