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年輕人還沒反應(yīng),四周人先瞪大了眼睛。
老人和那對夫妻都是被這一連串的變化給驚呆了,可冷靜下來,才發(fā)現(xiàn)了更恐怖的事。
年輕人手里那其貌不揚的鐵劍。
絕對是至寶。
對于他們這些家族傳承的道家而言,或許家族內(nèi)人數(shù)稀少,一脈單傳都不為奇。
但家族傳承的底蘊和閱歷不會少。
他們從家族古籍上能了解到靈器的存在,甚至他們家里也有代代相傳的法器,就隨身攜帶著。
可現(xiàn)在。
年輕人手里的是至寶沒錯,那后面又爆發(fā)出的恐怖殺氣是什么?
隨著仔細打量。
老人瞳孔猛地一顫,臉上布滿了駭然。
他發(fā)現(xiàn)了后院那一架正散發(fā)著純粹殺意的弩床,在與少年手中鐵劍的殺意碰撞下,還引起了不遠處一個木架隱隱震顫。
就像是被驚醒,引起了連鎖反應(yīng),木架上一把把刀槍斧鉞爆發(fā)出沖天的氣勢。
“法器,靈器,全都是,全部都是?。。?!”
老人露出了這輩子最驚駭?shù)谋砬椋粑汲林仄饋怼?/p>
一旁那對夫妻也同樣如此。
他們之前進院子的時候,還偷摸打量過那木架子,但當時只掃了眼就沒在意了,全當是什么假把式。
可現(xiàn)在這哪里是什么假把式,這分明是個法器山?。?/p>
“林先生!”
老人這時才像是聽到了林默和那少年的話,他聲音急促道。
“你真愿意給,這弩床至少是法器,老夫能察覺到那爆發(fā)出的靈韻,甚至有一雙眼睛露了出來?!?/p>
老人指著遠處的弩床。
此時弩床的殺氣還沒褪去,林默能看見那一位將軍正死死的盯著少年。
那眼神,似乎是帶著一絲認可。
這也是林默開口同意的原因,人前輩自己有想法了,他也不介意做個順水人情。
“機緣二字,林某從不強求?!?/p>
林默笑了笑,說話間他看見那將軍還看了自己一眼,慢慢的收回殺氣縮了回去。
得。
這老前輩的眼神,看來是真沒瞧上自己。
“這……”
老人還想說什么。
“你,你閉嘴!”
少年恢復(fù)拘束的模樣,皺眉指了指老人。
聞聲,老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
看著院子里恢復(fù)正常,他也感覺內(nèi)心的躁動陡然一松,緊接著才想起自己失態(tài)的模樣。
“哎哎哎,見笑了?!?/p>
老人走回椅子上,歉意的看了眼少年,靜靜地低下頭。
此時。
整個院子里氣氛陡然劇變。
之前林默那陽氣的試探,可以說是一種硬性的測試,老人和那一對夫妻沒說話,可心里難免也有些不舒服。
但現(xiàn)在。
這院子里的底蘊爆發(fā)出來,瞬間就像是讓他們的地位拉下來了一截似的。
一個擁有恐怖實力的年輕人。
頻頻突破天地壓制,主導風云,將末法時期四個字踩在腳下。
如果這些都是林默的標簽,是對他實力的描述,那現(xiàn)在這一屋子的法器和靈器,更是將這描述推到了一個更高處。
“毀滅燕北的災(zāi)難,在這小子面前,算作是災(zāi)難嗎?”
想到這。
老人心里一震。
現(xiàn)在擺在他面前的選擇,已經(jīng)很清晰了。
就林默展露出的這些底蘊和實力。
若是他真能留在燕北,那家族傳承在林默的庇護之下,不僅能恢復(fù)到巔峰之時,甚至說不定還能再進一步。
因為林默,代表的就是氣運!
“呼……”
老人死死的攥緊了拳頭。
“七百年前,老祖跟隨彭祖悟道,得三分感悟留下傳承,傳下扎紙吾門一支,道門正宗聞聲都得彎腰,這便是老祖隨氣運而行的善果?!?/p>
“古時彭祖,七百年前人間最后一位得氣運飛升者。”
“今夕燕北,林默……”
老人像是猛地抓住什么,陡然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看著林默。
林默被老人這眼神嚇了一跳,他真沒想到,這老頭的內(nèi)心反應(yīng)會這么大。
他也沒想到是這一屋子法器的原因。
畢竟東西就放在這里。
他又沒有藏過。
“林先生?!?/p>
老人走前兩步,“吾門鄧思道,今日愿留在燕北,共退邪祟,無論成敗,老道定與燕北同生共死!”
一旁,幾人都是疑惑的抬起頭。
那少年就算了,人家圖謀一個大寶貝。
你這老頭什么意思?
不談條件,直接站著就把自己給賣了,還他娘的生死與共?
你老這么剛烈。
那我們還怎么開口要好處?
“哦?”
林默也是愣住了,不過他反應(yīng)過來后,當即一個閃身托起老人的手,“鄧老同志,歡迎你加入燕北,林某涕零??!”
老人抬起頭,臉上恢復(fù)了淡然,一抹微笑掛在嘴角。
“無需客氣,接下來你盡情吩咐便是!”
說完老人直接一甩道袍,走到何雅雯的旁邊并排站好,看著何雅雯帶著疑惑的眼神,老人還點了點頭。
“嗯!”
鼻孔嗯了聲,立定待命。
這動作看的其余人嘴角一抽,尼瑪?shù)?,這就真成了林默背后的人了。
而這時。
那少年也站在了何雅雯身邊。
“嗯?”
何雅雯微微一怔,她可是知道這小孩那把劍有多恐怖。
“你好啊,小弟弟?!焙窝碰┐蛘泻舻?。
那小家伙聞聲拘束的抬起頭,看了眼何雅雯,他突然臉一紅。
“小姐姐,你好漂亮?!?/p>
少年小聲說了句,隨后又重新低下頭。
何雅雯聞言雙眼笑的如同彎彎月牙,“嗯,會說話喲,小弟弟。”
“各位。”
林默這時候看向了那對夫妻,以及剩下的兩個人。
“你們的意見呢?”
那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正打算開口,就聽見了男子冰冷的聲音。
“在下是川南張家一脈,祖上脫之茅山,不算茅山正統(tǒng),本事也是自家傳承,在下乃門下大師兄,這是我?guī)熋??!?/p>
林默看著站出來的男子。
這爺們長著一張霸總的臉,背后還跟著一個嬌滴滴的媳婦。
“我就一個請求!”
男子直視著林默,沒有對于林默實力的敬畏,也沒有對這屋子的法器感到貪婪。
“說?!?/p>
林默微笑示意。
“我們師兄妹協(xié)助燕北退敵,若成,川南張家一脈將入駐燕北,必須得香火認可,歸屬進燕北一脈!”
男子說到這頓了頓。
“你與城隍相熟,香火之事理應(yīng)不難!”
林默幾乎沒有猶豫。
“可以!”
男子聞聲也露出一抹笑容,牽著女子的手走到了何雅雯身旁。
路過林默身旁時。
那女子還回頭上下看著林默,突然一眨眼。
“嘶……”
林默暗暗打了一個哆嗦,全當沒看見。
而最后剩下的兩個人,他們看著唰一下就剩下了他倆了。
“哎!”
二人還有些不知所措,看向站過去的四人。
“這,這就過去了?”
“你們就要這點好處,燕北都不知道守不守得住,你們就要一個虛無縹緲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