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死我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嫁給你?!?/p>
薄澤川的嘴里全都是被打出來的血,甚至連牙齒都被打掉了兩顆,足以看出薄硯舟下手到底有多狠。
聞言,薄硯舟對著他的臉,又是無數(shù)的拳頭不斷落下,一下接著一下,打得薄澤川的整張臉都腫得不像樣子。
甚至完全認不出來的程度。
在薄硯舟打了他不知道多少下,薄澤川以為自己會因此死在他手里的時候,一直揍他的力道,驀地從他的身上消失了。
薄硯舟站直了身子,忽地開始在整個屋子里反復(fù)走動,左右回眸,像是在尋找著什么。
桑檸的車還在清蘭苑。
說明她人肯定還在這里,一定是薄澤川把她藏起來了。
想到這,薄硯舟開始在整個屋子一遍遍的尋找,不止是房間,甚至是衛(wèi)生間、樓道,這種一切可以藏人的地方,他都仔細的翻找了一遍。
在苦尋無果之后,倏地想到了什么,視線緊盯著放置大衣的衣櫥。
薄硯舟走到衣櫥前,又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薄澤川。
只見原本動彈不得的薄澤川,看到他走到衣櫥前,情緒忽地變得有些急躁。
他就知道,這衣櫥里面必定有什么。
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拉開衣櫥的外門。
只見放置了一排大衣的衣櫥里,此刻躺著一個臉色泛著不正常的紅暈的女人。
他一直尋找的桑檸,則是被人貼上了膠布,連同手腳都被捆綁在一起。
薄硯舟的心,像是被什么擊碎一般,一股疼痛從心底蔓延,反復(fù)撕扯他的心。
“小檸!”
男人連忙幫她解開繩子,然后撕開貼在她嘴巴上的膠布,小心翼翼地從衣櫥里把她抱出來。
“小檸?”薄硯舟試圖用聲音喚醒她,卻發(fā)現(xiàn)她整個人似乎陷入一種無意識的黑沉之中:“小檸,你醒醒?”
反復(fù)這么叫了她幾次,都叫不醒她。
薄硯舟抱著桑檸,先是將她放在床上,然后才走到茶幾邊,居高臨下地問他:“你對小檸做了什么?”
為什么她會叫不醒?
“用了一點藥而已?!?/p>
薄澤川本著想在夜晚好好疼惜她的,卻沒想到薄硯舟趕來得這么快。
害得他的計劃還沒有開始實施,就已經(jīng)宣告了失敗。
一股怒火,再次席卷薄硯舟的胸膛。
他抬起腳,被擦得锃亮的皮鞋,踩在薄澤川的脖子上,眸色陰沉到了極致:“所以,你就對她下手了?”
“我……”
薄澤川被他打得已經(jīng)疼得快要說不出話了,每一個字眼都說得極其艱難:“我是對她……”
可他的話才剛剛開了個頭,凄厲的慘叫聲,貫徹在屋子里的每一個角落。
“你該死!”
薄硯舟來的時候就下手挺狠的,薄澤川還不容易有時間緩口氣,卻因為薄硯舟踩著他的脖子,而再次陷入呼吸困難。
這一次,薄澤川更是疼得五官都皺在了一起,卻連說一句話的力氣都沒有。
“薄少,住手!你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
阿城見他很久都沒有出來,擔心地忍不住上樓看看情況。
門沒有關(guān)緊,借著縫隙,他推開門。
卻沒有想到,一進門就看到了幾乎快讓他呼吸驟停的畫面。
薄硯舟像是踩一個死人一樣,不斷地用力,幾乎快要踩扁了薄澤川。
阿城的突然沖來,喚醒了薄硯舟僅存的那一點理智,但聲音仍舊透著一股狠戾:“像他這種男人,死多少次都不為過?!?/p>
“薄少,現(xiàn)在趕緊把夫人送到醫(yī)院搶救要緊,我已經(jīng)替你報了警,警察很快就趕到?!?/p>
薄硯舟這才用浴巾將桑檸整個人都包裹住,然后將她整個人都抱在懷里。
一直緊緊懸著的心,在這一刻,才有所回落。
長腿邁開,徑直離開了這里。
他離開以后,阿城也跟著離開了。
阿城絕對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能夠讓躺在地上基本快要昏昏欲睡的薄澤川,立刻清醒了神智。
直到他下樓,將已經(jīng)昏迷不醒的桑檸放在車上,一直姍姍來遲的警車才終于趕到清蘭苑。
身穿制服的警察立刻沖上了樓,當帶頭的那一位踹開了房門,喊道:“不許動!”
一直舉著槍的警察,才發(fā)覺整個屋子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屋子里仍舊彌漫著一股酒氣,但比酒氣更為濃烈的,是房間里有一股血腥味。
但房間里卻一個人都沒有。
一直跟在身后的警察,對著隊長說:“隊長,房間里好像沒人?!?/p>
“他估計是跑了?!标犻L皺了皺眉:“走,去周圍搜一搜?!?/p>
但是趕來的警察幾乎都快把整棟樓翻遍了,卻依舊找不到薄澤川的任何足跡。
整個人就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而薄硯舟則是在將她抱上車以后,立刻趕往了醫(yī)院。
薄硯舟是在醫(yī)院急診室門口接到警方的電話:“薄先生,我們已經(jīng)把整個清蘭苑都搜索過了,沒有找到薄澤川先生的下落?!?/p>
“不出意外的話,薄澤川先生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逃離了?!?/p>
“你們是怎么找的人?”
薄硯舟一聽到人已經(jīng)跑了,瞬間不滿道:“我剛剛抱著小檸下樓的時候,他還在的,我就把小檸送到醫(yī)院的這么一會兒功夫,你們就給我把人搞失蹤了?”
當時的薄澤川,已經(jīng)被他打得遍體鱗傷,是很難有力氣逃脫的。
這樣居然都能讓他跑了?
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察也很無力:“薄先生,我們沖上去的時候,房間里已經(jīng)沒有人了,他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逃跑,是不是早就聽到了風聲?”
這只是他的合理猜測。
如果不是早就聽到風聲,那么他是不可能會這么快就消失在清蘭苑里的。
要知道,他們趕到的時候,薄硯舟也是剛開著車走。
前后時間間隔也沒有多久,最多十分鐘。
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逃走,還不留下任何一絲蛛絲馬跡的,肯定早早就聽到了風聲。
早就做了準備。
“不可能?!北〕幹蹧]有跟任何人透露過報警的事情:“我讓阿城報警的事情沒有任何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