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紅枼(ye第二聲)?”
北霖聽到“未婚妻”三個字,頓時一副見了鬼的表情。他急忙把房牌塞回到紅枼手中,然后拉著阮玉就跑。
僅憑一個名字,是無法斷定對方的身份的。紅枼也只是覺得碰巧,隨口一問。誰知北霖竟然清楚的叫出了她的名字,她定是她的未婚夫無疑!
從前只聽說,北霖喜歡扮作女人,行為舉止比女人還要矯揉造作??山袢找灰?,紅枼無比肯定,方才站在她眼前的北霖,是個貨真價實的女人!
該死的北家,居然讓她和一個女人訂婚!等進(jìn)入青龍學(xué)院后,她必須去北家給自已討個說法!
另一邊,北霖拉著阮玉一不小心跑出了老遠(yuǎn)。
他回頭沒有看到紅枼的身影,整個人如釋重負(fù)。
“不解釋解釋?”阮玉盯著北霖。
“呃……她的確是我的未婚妻,但是我喜歡的是男人??!我又不喜歡她!所以,訂婚這么久,我倆一直沒有見過面,剛剛她說我是她未婚夫,我才猛然想起她這么一號人物。”
北霖說話時的表情,跟快哭了似的。
能不哭么?他性取向是男,訂婚的對象卻是個女人。
“我一直想退婚來著,但是我一回家,我父母就說教我,讓我不要怎么樣,應(yīng)該怎么樣,真是煩不勝煩!”
“你這邊退不了婚,那紅枼那邊呢?紅家,應(yīng)該知道你喜歡男人吧?”阮玉試探性的問。
“知道啊,我早就期待紅家來退婚了,但是并沒有。今日一見,想必紅枼應(yīng)該對我死了心,嘿嘿?!?/p>
“……”阮玉無話可說。
她可沒有從紅枼的眼睛里看到對北霖的愛意。
“青龍學(xué)院招生,豐都的酒樓客棧,估計都沒有空房了?!北绷貒@了口氣:“我們只能露宿街頭了?!?/p>
阮玉才不想露宿街頭,她孤身一人,倒是可以進(jìn)入空間。但是帶著一個北霖,著實不方便。
只能另想它法了。
“煉藥師協(xié)會招人咯!煉藥師協(xié)會招人咯!順利進(jìn)入煉藥師協(xié)會的,協(xié)會將為你準(zhǔn)備一座五百平的住宅!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真是想屙屎就有人遞紙。
阮玉抬腳走向煉藥師協(xié)會。
“這位……姑娘,你是煉藥師嗎?”煉藥師協(xié)會門口的侍從,看到阮玉的麻子臉時,一時失了聲。
不過他很快調(diào)整過來,語氣恭敬的道。
人不可貌相這個道理,他從小就耳濡目染。很多看似平平無奇的人,實際上是個絕世大佬!
他可不能在不明身份之前,就得罪人。
阮玉瞧著侍從怪順眼的,一路走來,她遇到太多狗眼看人低的惡人了。
“我……”阮玉剛要接話。
煉藥師協(xié)會對面的煉器師協(xié)會里,跑出來一個侍從,他一把推開煉藥師協(xié)會的侍從,隨后笑盈盈的看著阮玉:“姑娘,我看你骨骼驚奇,萬中無一,正是煉器的好苗子??!不如來我們煉器師協(xié)會?”
阮玉蹙眉:“加入煉器師協(xié)會,有什么好處么?”
她聽著煉藥師協(xié)會獎勵一座住宅才心動的。
“這個……沒有。”
“沒有好處不去?!比钣窆麛嗑芙^。
誰知煉器師協(xié)會的侍從怒了:“你他媽的不識好歹是吧?要不是最近招不到煉器師,你以為老子愿意賠著笑臉來問候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已那副德行!”
“你不會真以為,煉藥師協(xié)會和煉器師協(xié)會,是你想進(jìn)就進(jìn)的吧?我招你,也是讓你跟在我屁股后面招募煉器師的!”
阮玉無視他,看著煉藥師協(xié)會的侍從:“我要加入煉藥師協(xié)會?!?/p>
“好,好!您里邊請!”煉藥師協(xié)會的侍從受寵若驚。阮玉遇事不驚,談吐優(yōu)雅的模樣,一看就身份不凡!
她既然說了要加入煉藥師協(xié)會,就一定是個煉藥師!
“你他媽的瞎??!沒看到我在教訓(xùn)這個丑女人么!”煉器師協(xié)會的侍從不樂意了,他一把將煉藥師協(xié)會的侍從推倒在地,惡語相向:“也就只有你這種廢物,才會把魚目當(dāng)珍珠!”
“丑女人,我告訴你,你今日不加入煉器師協(xié)會,也得加入煉器師協(xié)會!”他伸手就要抓阮玉。
“啦!”阮玉可不慣著他。正要動手,北霖飛奔過來,一巴掌抽在煉器師協(xié)會的侍從的臉上。
還覺得不解氣,又是一腳踹上去。
煉器師協(xié)會的侍從被這一巴掌打懵了,沒等他張牙舞爪撲向北霖,身子一歪,摔得趴在地上,屁股高高撅起,活像個大王八。
“煉藥師大人,里邊請?!睙捤帋焻f(xié)會的侍從不想自家協(xié)會的煉藥師被欺負(fù),忙示意阮玉進(jìn)去。
煉藥師專心煉藥,武力方面相對來說,會比普通人薄弱一些。
而且,他瞧著阮玉的年紀(jì)也不大,哪里是王賴子的對手?
“王二狗你個廢物!成心跟老子過不去是吧!”王賴子此時已經(jīng)爬起來了,他沒敢把怒氣發(fā)泄在北霖身上,轉(zhuǎn)頭撲向了煉藥師協(xié)會人侍從——王二狗。
他們倆都是從王家村出來的,王二狗長得不行,天賦不行,實力更不行。
偏偏,王二狗運氣好,被煉藥師協(xié)會選中了!而他明明比王二狗優(yōu)秀那么多!
同樣是給人當(dāng)看門狗,王二狗的待遇比他好上千倍萬倍!一個月十個皓月幣就不說了,剛?cè)肼殶捤帋焻f(xié)會就送了一座一百平的住宅!
可他呢?什么都沒有!一個月才兩個皓月幣!
累死累活一輩子,也賺不到買住宅的錢!
他就是嫉妒王二狗,每每看到王二狗招攬煉藥師,他必須跑出來搗亂!
“你夠了,王賴子!以前的種種,我不想和你計較,可你不該對煉藥師大人動粗!更不該辱罵煉藥師大人!”一向怯懦的王二狗,突然發(fā)了火。
王賴子一愣,繼而嘲諷的笑:“王二狗,你這個廢物,居然敢罵老子!老子就是要動粗,就是要辱罵她,咋了?”
“還有你,小賤人,你是煉藥師么你!我看你加入煉藥師協(xié)會,也只能當(dāng)個看門狗吧??!”
“你的嘴是真賤?!北绷厝^捏得咯吱咯吱響。
他猛的出拳,打的王賴子臉一抽一抽的。
“住手!”煉器師協(xié)會的管事在暗處觀察半天了,不想王賴子被打死,于是走了出來。
“喲,你怎么不繼續(xù)躲著看戲了?”北霖冷笑。
管事心一顫,看向北霖的眼神,多了幾分探究。他以為北霖只是一個有點姿色的花瓶,沒想到連他躲在暗處都能察覺得到。
她的修為應(yīng)該在他之上。
王者境四階,五階?還是王者境七階,八階?
管事怎么也不會想到,北霖的修為已經(jīng)達(dá)到了他這輩子都不可能達(dá)到的境界——皇者境三階。
“咳咳?!惫苁螺p咳兩聲,掩飾尷尬。
“你們打了我煉器師協(xié)會的人,從事怕是沒有那么容易善了。識相的話,趕緊賠禮道歉,我可以既往不咎?!?/p>
煉器師協(xié)會可是請了好幾個皇者境的護(hù)衛(wèi)的,他可不怕眼前這兩個女人。
北霖眼神變冷:“你算個鳥,要你爹給你賠禮道歉?你配嗎!”
話音落下,也不給管事說話搖人的機會,劈頭蓋臉就是幾十個巴掌抽過去。
管事被打的眼冒金星,他一步步往后退。
北霖步步緊逼,把人都打到煉器師協(xié)會里了。
“大膽!在煉器師協(xié)會鬧事,你不要命了!”五個皇者境護(hù)衛(wèi)現(xiàn)身。
他們的修為統(tǒng)一在皇者境一階。
“殺了這兩個女人!”管事如同看到救星一樣,捂著自已腫成豬頭的臉,淚如雨下的喊道:“竟敢打我!你們都給我去死吧!”
阮玉:“?”你沒事吧?她從頭到尾有動過手嗎?
“笑死了,幾個皇者境低階的小雜碎,真把自已當(dāng)盤菜了。”北霖蔑笑了一聲。隨即釋放出威壓,皇者境三階的氣息,傾壓全場!
周圍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百姓們,心頭一慌,忙退離到遠(yuǎn)處觀望。
“皇者境三階強者!”五個護(hù)衛(wèi)面露驚悚。
管事不可思議的重復(fù)了一遍:“皇者境……三階?”
完了!完了!他命不久矣!
王賴子嚇得都尿了,他在地上跟烏龜似的,一點一點的爬到管事身后:“救我……”
“滾你媽的!”管事是個識時務(wù)的。
他可不想因為一個看門狗,去得罪皇者境三階的強者!
于是一腳踢在了王賴子的腦袋上,王賴子本就有傷的腦袋,雪上加霜!
“不好意思啊大人,我也是被王賴子這廝給蠱惑了,才對大人您出言不敬?!惫苁逻B滾帶爬的爬到北霖身邊,又是磕頭又是求饒的:“還望大人網(wǎng)開一面,饒了小的?!?/p>
“可以,但是你爹我幼小的心靈遭受到了巨大的打擊,你看看這方面是不是……”北霖三根手指捏一起,搓了搓。
管事秒懂:“是是是!小小心意,請大人收下?!?/p>
他把自已手上戴的十個空間戒指,一股腦的全抹下來,遞給北霖。
北霖滿意的收下空間戒指,“滾!”
“好嘞!”管事感激涕零,一招手,五個皇者境一階護(hù)衛(wèi)跟在他身后,走進(jìn)煉器師協(xié)會里。
“大人,王賴子這廝就任由您處置了!”
說完,管事把煉器師協(xié)會的大門給關(guān)上了。
“給,這狗東西沒少貪污啊!十個空間戒指!里面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娜丘┰聨?!夠我倆揮霍好幾輩子的了!”北霖掃了一眼空間戒指里的東西,全部遞給了阮玉。
阮玉什么也沒說,收下了。
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不出意外的話,她都會跟北霖一起行動。
北霖這跳脫的性子,帶這么多錢在身上,確實不安全。
“大,大人,饒了我,饒了我……”王賴子知道自已被拋棄了,一個五大三粗的大男人,竟然哽咽了起來。
他知道求阮玉和北霖沒用,把希望寄托在王二狗身上:“二狗!好二狗!你幫我求求兩位大人!我真的不想死?。 ?/p>
早知道這倆女的這么厲害,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這么囂張??!
原以為王二狗會心軟,替王賴子求情。沒想到,懦弱的他,這一次,竟然別開了頭。
“求我沒用,你得罪的人又不是我。”王二狗語氣冷漠:“王賴子,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p>
“你媽個#……”王賴子惱羞成怒。
既然活不成了,那他死也要拉王二狗一起!
王賴子出手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到北霖都沒來得及阻止。
“唰!”就在這千鈞一刻之際,阮玉摁下扳指。念力飛刀霎時間穿過王賴子的脖子,王賴子轟然倒地。
“謝…!謝謝大人!”王二狗死里逃生,無比感激的對著北霖磕了好幾個響頭。
北霖剛想說不是他,然后就接收到了阮玉提醒的眼神,話到嘴邊立馬改口成:“不客氣,舉手之勞。”
好吧,這波逼讓北霖裝到了。
“煉藥師大人,加入煉藥師協(xié)會前,介意測試一下您的等級嗎?”
“不介意。”
“好的,煉藥師大人,請隨我來。大人,你也一起來吧?!?/p>
一般來說,非煉藥師不得進(jìn)入煉丹房。
但,北霖剛剛救了他的性命,這點后門還是可以開的。
走進(jìn)煉藥師協(xié)會,放眼望去,大廳里足足百八十人。
這些人里,只有不到一成的人,是煉藥師。
要問阮玉是怎么知道的。
當(dāng)然是根據(jù)氣味來分辨了。
煉藥師常年浸泡在煉丹房里,身上自帶草藥香氣。協(xié)會里的侍從,也會沾染不少草藥香,不過他們身上的香氣比較淡一些。
“二狗,這次招來兩個煉藥師啊?真有你的!這個月的賞錢,又要非你莫屬了!”侍從們和王二狗關(guān)系不錯,一個個面帶笑意。
“不是的……”王二狗紅著臉想要解釋。
角落里一個穿著侍從衣服的女人,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了上來,她一把拉住北霖的手腕,“煉藥師大人,不如由我?guī)氵M(jìn)行等級測試吧?”
“王二狗一個鄉(xiāng)下來的土包子,可別讓他身上的窮酸氣,沾染到大人您的身上!”
此話一出,侍從們不約而同的怒了。
女人知道他們要替王二狗說話了,忙拽著北霖往煉丹房的方向走。
“什么味道,這么臭?”北霖穩(wěn)如泰山一般,雙腳扎根在原地,他嗅了嗅面前的空氣,臉色劇變:“嘔!你有狐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