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龍一擊落了空,徑直砸在擂臺上,本該造成的巨大破壞,被擂臺上的陣法吞噬了個干凈。
“你!”十音傻眼了。
她沒想到還能這樣!
如果阮玉不扛的話,那她剛剛為什么又是土盾又是冰盾的,抵擋她的攻擊?
“一拳定勝負吧?!边@才剛開始,阮玉不想過早的暴露實力。盡管,她已經(jīng)暴露雷土冰三種屬性了。
“可以?!笔粼卣径?,調(diào)動全身的武力集于一點:“拼盡全力吧!”
她道。
“好。”阮玉捏緊拳頭,在十音把拳頭打過來的瞬間,用自已的拳頭迎了上去。武力和肉身之間的純粹較量,正式拉開帷幕。
“嘭!”雙拳相碰,兩個人都仿佛打在了銅墻鐵壁上一般。
巨大的沖擊感使得兩個人的身體,同時向后傾去。
“發(fā)生了什么?”臺下不明真相的觀眾一個個揚長了脖子,想要看個真切。
十音全身被武力包裹著,從遠處看,她好似沒有什么變化。但是從阮玉的角度來看,十音的胳膊在微微顫抖。
方才那一擊,應該對十音造成了莫大的損傷。
骨頭斷裂事小,毀壞根基事大。
十音也知道自已如今是強弩之末,她費力的抬起頭,看著阮玉:“你沒受傷?”
“受傷了,但是這會已經(jīng)恢復了?!比钣衿届o的說。
十音眼眸里劃過一絲不解。
阮玉也沒急著解釋:“后面你會知道的。”
“我認輸?!笔止菙嗔训暮髣藕艽?,十音這會后背都汗?jié)窳恕K僖仓尾蛔?,匆忙認輸下了擂臺。
“發(fā)生啥了啊?十音怎么就認輸了?就算比拼武力,十音也不可能會輸啊!她的武力修為,可是達到了恐怖的皇者境五階??!”
不僅臺下的看客想不明白,就連朱雀學院與十音關(guān)系不錯的幾個女子也想不明白。
“十音放水了?”
“不然怎么可能會輸??!”
當然,人群里也有幾個明眼人:“事關(guān)學院榮譽,所有人都在全力以赴。你們卻認為十音會放水?”
“十音要多么在乎比賽輸贏,我一個外人都知道,而你們幾個朝夕與十音待在一起的人,竟不知道?”
此話清清楚楚傳到了朱雀學院參賽的幾個女學生耳中,四人都覺得面上難堪。
她們當然不會質(zhì)疑十音,只是結(jié)果太令人意外了,她們一時亂了心神,才會胡說八道。
“十音,你還好嗎?”眼看著十音走了過來,四人關(guān)切的詢問。
還沒走回到座位上,十音腳步虛浮,一個前傾摔了下去。
得虧一人眼疾手快,扶住了她。不然,這一摔絕對會加重她的傷勢。
“手指乃至肩膀的骨頭都碎了!這怎么可能!”煉藥師上前問診,查清十音的傷勢后,下巴險些驚掉了。
“不止如此,還受了極其嚴重的內(nèi)傷!這傷勢,怕是只有皇者級丹藥,才能讓她在短時間內(nèi)痊愈!”
聞言,朱雀學院的人急了:“今日還要與玄武學院進行個人戰(zhàn),沒有十音在,我們恐怕又要輸了!”
“輸給青龍學院就算了,青龍學院一直都是第一,可是若是輸給玄武學院,我們朱雀學院,今年可就要墊底了!”
“當務(wù)之急,是尋來皇者級丹藥,給十音療傷。”
“皇者級丹藥豈是那么容易得來的?”
學院排名比賽,學生們理應竭盡全力。因此,十音被阮玉打成了重傷,并沒有人怪罪。
“我來吧?!比钣裣屡_后沒有立即回到青龍學院的位置。
“你來干什么!”除了十音,朱雀學院的學生還有老師,都對阮玉抱有敵意。
畢竟他們現(xiàn)在是競爭關(guān)系。
誰知道阮玉會不會動什么手腳?
“十音被你打成了這樣,你是來炫耀的嗎?”
“你現(xiàn)在一定很得意吧?”
對于這些腦回路清奇之人,阮玉直接選擇無視:“我是煉藥師,她的傷,我能治?!?/p>
朱雀學院的煉藥師一聽阮玉是個煉藥師,眼睛頓時就亮了。她是束手無策了,現(xiàn)在來一個煉藥師,即便是個半吊子,也要死馬當活馬醫(yī):“您請。”
“可……”參賽隊伍里有人想要阻攔,被老師攔了下來。
“姑且讓她試一試吧?!?/p>
沒了旁人的阻撓,阮玉先是喂了十音兩顆療傷丹藥,后又接好了十音斷裂的手腕。
“我沒有眼花吧?你剛剛拿出來的,是皇者級療傷丹藥?”煉藥師用力的揉了揉眼睛,發(fā)現(xiàn)不是錯覺,她忍不住一聲驚呼:“我的天呢!”
“還有你這銀針……是失傳已久的針灸療法嗎?我做夢都想學這個!不用丹藥,扎幾針就能把人醫(yī)好,太神奇了!”
十音的手骨多處碎裂,必須用品階極高的修復丹。
阮玉想著,又拿出兩顆皇者級修復丹喂給了十音。
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她一只手反扣在十音的胳膊上,輸送光魂力。
十音震驚地看著阮玉,難怪阮玉和她對拳后就跟個沒事人一樣,原來是擁有光屬性!加上光屬性,阮玉已經(jīng)有四個屬性了!
她的天賦,一點也不比白虎學院那個五屬性的天才差!
不!十音有預感,阮玉絕對不止四個屬性!
“啊啊啊啊!”煉藥師看到皇者級修復丹時,沒忍住發(fā)出尖銳的爆鳴聲。
“這才一會功夫,就用掉了四顆皇者級丹藥嗎?我煉藥煉了大半輩子,還從未見過這么多皇者級丹藥呢!”
“你話有點密了?!比钣褶D(zhuǎn)頭看了眼煉藥師。
此人太過聒噪,影響她給十音療傷了。
聞言,煉藥師趕忙用雙手捂住嘴巴,還做出不再說話的動作。
只要不趕她走,不能說話算什么?她留在這里看阮玉療傷,說不定還能學到些東西。
“青玉,你怎能這般無禮?這位,可是我們朱雀學院的一級煉藥師……”朱雀學院的學生看不慣阮玉,立馬出聲斥責。
不料被煉藥師訓斥了:“住口!”
什么狗屁一級煉藥師?這樣的稱號,是學院給她封的,又不是煉藥師協(xié)會給她封的,她才不稀罕嘞!
眼前這位,極有可能是皇者級煉藥師??!如果不是的話,她真的想象不到,還有什么人能夠一次性拿出這么多皇者級丹藥的了!
“大師也是你能指責的?”煉藥師越想越覺得自已的想法有道理。她立馬跟阮玉站在同一陣營,嚴厲的看著剛剛說話的女學生:“還不快給大師道歉!”
女學生又驚又氣。
憑什么讓她給阮玉道歉?十音的傷,本就是阮玉造成的,阮玉出丹藥助十音療傷,難道不對嗎?
為什么要她卑躬屈膝的?
再說了,她站出來是為了誰?
“空桐老師,明明是青玉她對您不敬,您……”女學生委屈的說。
然而她話未說完,就被煉藥師,也就是空桐給喝止了:“大師貴為皇者級煉藥師,說我?guī)拙湓趺戳??就算她打我?guī)装驼疲乙哺手顼?!?/p>
說實話,阮玉是真的很想笑。
這個空桐著實有趣了些。
“好了,轉(zhuǎn)動一下手腕看看還疼不疼?!比钣襁@會已經(jīng)將十音的傷勢治療好了。
“不疼了。”十音驚奇的發(fā)現(xiàn),自已的身體不僅好了,就連之前受傷沒有及時治療的暗疾,也都痊愈了。
“青玉,謝謝你?!笔羝鹕斫o阮玉鞠了一躬。
“我先回去了?!比钣裥α诵D(zhuǎn)身就走。
她是青龍學院的學生,現(xiàn)在學院之間進行比賽,她還是不要和其他學院的學生走的太近為好。
免得引來一些非議。
“好,等比賽結(jié)束,我再約你?!笔粜χc她揮手。
經(jīng)此一戰(zhàn),十音對阮玉那叫一個心服口服!從一開始的輕蔑,到后來的欣賞,再到現(xiàn)在的敬佩。
總之,十音是愈發(fā)的喜歡阮玉了。
“哎?大師,等等我??!”空桐立即跟在阮玉身后。
“空桐老師!”任憑朱雀學院的老師和學生如何叫喊,她都充耳不聞。屁顛屁顛的追在阮玉身后,哪怕阮玉把她當空氣,她也樂此不疲。
“大師,那皇者級丹藥,能借我一顆觀賞觀賞嗎?”
“不借也沒關(guān)系,您拿在手里,我看一眼就好?!?/p>
“大師,就一眼嘛!”
阮玉坐回到座椅上,空桐蹲下身給她捶腿:“大師,舒服不?”
真別說,空桐的按摩手法還真有一套。經(jīng)她手這么一按,方才戰(zhàn)斗的疲憊感,一掃而空。
“湊合?!比钣駩芤獾拈]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小憩。
空桐識趣的沒有再說話,而是繼續(xù)給阮玉捶腿,按摩。
大師沒有趕她走,說明大師是愿意提點自已的!
空桐這樣一想,頓時干勁滿滿!她捶完腿,又繞到阮玉身后,給她揉穴捏肩。
這一幕,可把朱雀學院學生們給氣壞了。
“那個青玉她怎么敢!把空桐老師當下人一樣,伺候著她!”
“空桐老師可是我們學院的一級煉藥師!地位非凡!怎能紆尊降貴的給青龍學院的學生捶腿捏肩!這不是掃我們朱雀學院的顏面嗎?”
“如果她真的是皇者級煉藥師,那么空桐如此做派,我倒是可以理解?!敝烊笇W院的帶隊老師低頭沉思了一會,道。
被空桐訓斥過的那個女學生,眼底的惡意都快漫出來了:“絕無可能!她才多大?不可能是皇者級煉藥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