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在這里?”
拿著剛出來的驗血報告,匆匆趕來的林懷仁見陸征、江成勛和蘇桃都在病房外,瞬間神色大變。
“……蔓蔓在里面!”
陸征眼神向病房瞟了一下,聲音沒有什么起伏的道。
“不能讓蔓蔓一個人待在病房里,太危險了!”
聞言,林懷仁更加急切,一陣風(fēng)跑過來,側(cè)身撞開病房門,闖了進(jìn)去!
林懷仁如臨大敵的樣子,令幾人心驚,來不及再問什么,便也都緊跟其后,涌進(jìn)了病房,就聽秦蔓帶著哭腔道,
“……許桉你松手,你掐疼我了!”
“快松開蔓蔓,許桉你要克制……”
“這是怎么了?”
林懷仁和陸征幾乎同時出聲。
此刻,病床上的許桉嘴唇慘白、干裂的嚇人,身子不可抑制的顫抖、蜷縮,冷汗順著蒼白的臉頰往下淌!
太陽穴突突跳動,喉嚨里泛起鐵銹味的干嘔,每一寸皮膚都像有螞蟻在啃噬。
瞳孔渙散卻又透著病態(tài)的灼熱,抓著秦蔓的手,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舍不得松開!
“快點(diǎn)把他的手給我扒開……”
林懷仁使勁去掰許桉的手指,可許桉卻爆發(fā)出蠻力,嘶吼著猛的從床上坐起,那聲音像被扼住咽喉的困獸,混雜著絕望與瘋狂。
秦蔓一雙白皙柔弱的小手,已經(jīng)被許桉抓傷,血珠從許桉的指縫間滲出,滴在地板上,洇開暗紅的絕望。
饒是蘇桃沒當(dāng)過醫(yī)生,也沒見過Y君子,現(xiàn)在也猜測出了許桉是個什么情況!
伴隨著秦蔓絕望的哭聲,
陸征和江成勛兩人,好不容易將秦蔓的手從許桉的魔爪下,搶救出來!
“……按住他,快按住他!”
林懷仁聲音高亢尖銳,失去了平時的溫潤、穩(wěn)重!
“誒,好!”
陸征和江成勛兩個大男人,全力以赴,才堪堪把許桉按回病床上躺著!
但許桉身體卻失控的不停顫栗著!
喉嚨里不斷發(fā)出困獸般絕望的嘶吼!
瞳孔擴(kuò)散得更加厲害!
秦蔓被蘇桃抱在懷里,站在遠(yuǎn)離病床處,望著這樣的許桉,秦蔓呆呆傻傻的,一時間忘了哭泣!
林懷仁以最快的速度給許桉注射了鎮(zhèn)定劑!
但許桉的狀況沒有那么快緩解!
林懷仁不得不放下針筒,跟陸征和江成勛一起按著許桉不受控制的身體!
“大姐夫,小桉……他,他……不是吧……”
江成勛見妹夫只是短短時間內(nèi)就被折磨得沒了人形,不用問,也差不多猜到了真相,江成勛瞬間紅了眼,但還是不敢置信的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陸征也是一樣的難過,眼睛緊盯著林懷仁,期望能從他的嘴里得到否定的答案!
但事實總是殘酷的!
隨著林懷仁沉重的搖了搖頭后,江成勛,陸征和蘇桃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同一時間,秦蔓呆呆的俏臉上,兩行清淚,刷的一下,流了下來!
秦蔓這絕望的無聲哭泣,令人心碎!
蘇桃受不了了,淚水早已經(jīng)在林懷仁搖頭的瞬間,模糊了視線!
江逸安那個瘋子,到底跟許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要把人抓去折磨成這個樣子?
眼前的許桉明顯是受了酷刑,最后差點(diǎn)被滅口,不然也不會像個破布娃娃一樣,精神、肉體和靈魂都被折磨的千瘡百孔!
一秒,兩秒……十幾秒鐘——卻像過了半個世紀(jì)那么久,久到陸征,江成勛和林懷仁的身體和許桉一起僵硬下來!
久到秦蔓忘記了呼吸,以至于身體突然軟軟的栽倒下來,蘇桃大驚,
“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