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顧宴的耐性有限。
見小黃毛額頭都磕出了血后,顧宴終于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
但這一個字卻猶如天籟,把小黃毛驚喜的軟成了一灘爛泥。
同時小黃毛兒心中慶幸,今天自己這條小命是保住了。
于是,麻溜的重新跪好,竹筒倒豆子一樣,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字不差的都交代了。
聽了小黃毛的口供,顧宴當(dāng)即起身,繞過身前的書桌,大步流星往外走,
“東子叫人,跟我去找耗子。”
“是,老大?!?/p>
安東子回答完畢后,龐大的身軀卻快如閃電一樣,欻的一下,飛了出去。
等顧宴走到集合地點(diǎn)時,安東子已經(jīng)集結(jié)了一伙身強(qiáng)力壯,一看就都不是善茬兒的大塊頭。
顧宴只是虎目深邃,朝著壯漢們集合的地方掃視一圈,一聲令下,
“出發(fā)!”
大塊頭們便邁著整齊而訓(xùn)練有素的步伐跟在顧宴左右朝著耗子所在的那片區(qū)域奔去。
捉賊拿臟,顧宴要親眼見到贓物,確定事件的真假,才會給宋聞回話。
顧宴這么做,完全是出于對宋聞以及新興科技有限公司這邊的重視。
因為就這失竊的區(qū)區(qū)五噸鋼材,還真不值得顧宴親自出面處理。
“耗子”是顧宴對頭的外號,此人陰險狡詐,不擇手段,經(jīng)常和顧宴這伙人發(fā)生沖突。
但顧宴和耗子從來沒正面對上。
所以當(dāng)顧宴帶著手下的精兵強(qiáng)將,把耗子堵在老巢里時,耗子都傻逼了。
下一刻,耗子心里打起了大鼓:
顧宴今天親自來,不會是要徹底滅了自己的吧?
不等耗子想清楚,顧宴便一腳將耗子給踹飛了,
“耗子,我他么告訴你多少回了,別動不該動的蛋糕。
你踏馬是我說的話當(dāng)耳旁風(fēng)了?
你自己帶著手下作死,可別帶上你顧爺。
你踏馬知不知道你手下昨晚偷的是誰的鋼材。
我告訴你,五分鐘之內(nèi),你把這伙孫子和鋼筋都給我交出來,否則后果自負(fù)。”
顧宴罵一句,就用腳狠狠的踹耗子一下,把耗子踹的鬼哭狼嚎,滿地打滾。
但顧宴沒允許這聲音持續(xù)下去,很快,耗子拖著一身傷,帶著顧宴去了收藏贓物的地點(diǎn)。
與贓物在一起的,還有他手下所有的作案人員。
當(dāng)然,這些嫌疑人可不是耗子心甘情愿的交出來的,都是被顧宴手下一個個給揪出來。
人贓并獲,耗子百口莫辯。
見狀,顧宴再次吩咐手下,守在這里,不要讓任何一個人跑了。
說罷,顧宴又一腳將耗子踹飛,然后又薅著脖領(lǐng)子,將人從墻角薅起來,咬著后槽牙,嗓音透著森寒,一字一頓的道,
“你知道新興科技后面都有誰么?”
顧宴說這話時,看耗子就像在看死人,耗子頓時脊背一涼,顧不得身上碎裂般的疼痛,牙關(guān)顫抖的問,
“誰?”
話落,顧宴也不耽誤時間,好心的再次告訴了耗子幾個人名。
事閉,顧宴果斷起身,走的沒有一絲猶豫。
而身后的耗子則是徹底要變成死耗子了。
面如死灰,說的就是此刻耗子最真實的表情。
因為他至今不敢相信他聽到了什么?
至于同為鴿子市分一杯羹的幕后玩家,顧宴為什么比自己知道的多,目前耗子都沒有時間去想。
現(xiàn)在,耗子腦子里縈繞的都是顧宴臨走時告誡他的話,
“你已經(jīng)泥菩沙過河自身難保,希望你識相點(diǎn)?!?/p>
顧宴回到自家小院,再次見到宋聞時恰好時間過去了四十分鐘。
宋聞見顧宴這么快回來,頓時臉上一喜,騰地起身問,
“宴弟,丟的東西找到了?”
顧宴點(diǎn)頭,
“聞哥,幸不辱命。
東西找到了,盜竊團(tuán)伙的人也都抓到了!”
“哈哈哈……好,我就說宴弟出馬一個頂十個么。
快告訴哥哥,這事是誰干的?
他們?yōu)槭裁匆@么干?
興師動眾的就偷這么點(diǎn)鋼材,是不是在試探什么?”
聞言,顧宴沒有立即回答宋聞,而是看著宋聞坦率的說,
“聞哥,這里面的水很深,兄弟不想去趟,希望聞哥理解?!?/p>
顧宴有自己的處事底線,該自己知道的,顧宴會追根求源打破砂鍋問到底。
但不該自己知道的,顧宴總會及時脫身,把自己人摘出去。
其實,顧宴這樣做,就怕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宋聞理解顧宴,也知道自己有些操之過急了,歉意的道,
“宴弟,對不起,大哥越界了。
但不管如何,今天都是大哥欠了宴弟一個人情。
我現(xiàn)在馬上就回去向老板交差。
事后,聞哥再來找你!”
顧宴這回回答的特別痛快,同時俊臉的下頜線也稍稍松弛了一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