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打個電話,這一百萬就是他的了!
天底下還有比這個更容易的賺錢方式嗎?
他與那個徐振東并不認(rèn)識,但是,就沖著他是王銳鋒舅舅的身份,對方也不敢怠慢他。
事實上,包括省里的一些領(lǐng)導(dǎo)在內(nèi),在知道他的身份后,哪個不高看他一眼,給他幾分面子?
所以,蔣斌義也有理由相信,這個徐振東也不會例外。
反正他只要打了電話,把錢一收就拍拍屁股走人,至于事情的后續(xù)如何,袁令德是死是活,那他就管不著了。
想到這里,他點了點頭說道:“我倒不是圖你什么感謝費不感謝費,主要是老袁你這個人實在,值得深交,行吧,那我就和那個徐振東說一聲!”
袁令德心中暗暗冷笑,臉上卻扮出感激之色,連聲感謝道:“謝謝蔣哥,麻煩蔣哥了,有蔣哥罩我,我就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了!”
一邊說著,一邊找出了徐振東的手機號碼。
隨后,蔣斌義撥通了這個電話,以帶有五分傲氣三分牛氣外加兩分不客氣的語氣說道:“是徐振東徐書記嗎?我是蔣斌義!”
電話那邊沉默了兩秒鐘,接著響起一個禮貌而又冷淡的聲音:“蔣先生您好,我是徐書記的秘書,徐書記正在開會,您有事的話,請稍后再打過來!”
蔣斌義怔了一下,心說我白醞釀情緒了。不過徐振東不在,他也只能裝腔作勢地說了句‘好吧,等徐書記回來,讓他給我回個電話’,然后收起了手機。
“徐振東開會去了,我這邊還趕時間去隆江。老袁啊,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等我接到徐振東的回話,一定會和他說清楚,諒他不敢不賣我的面子?!?/p>
“你就安心等我電話,我先走了!”
蔣斌義拍著胸脯打著包票,在起身告辭的通時,一只手十分自然地搭在了那裝記一百萬的箱子上。
然而在下一秒,箱子就被另一只手拽了回去。
“蔣哥,你趕時間也不差一時半會兒,咱們邊喝酒邊等,你要是覺得無聊的話,我可以讓小美和娜娜她們陪你嘛!”
袁令德在拿回箱子的通時,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他可不是一個被人任意糊弄的冤大頭,對方通過口頭保證就想拿走這一百萬,那絕無可能。
見此情形,蔣斌義不禁把臉一沉,
他現(xiàn)在對酒和女人暫時沒有什么興致,主要就是這段時間縱情酒色,身L透支的厲害,就算是大補特補,至少也得緩上十天半個月的。
“我說過了,你的事兒,我會辦!不過你要是這個態(tài)度,那我可就不管了!”蔣斌義冷哼一聲,轉(zhuǎn)身欲走。
“我再加一百萬!”
短短六個字,仿佛有一種神奇的魔力,不但讓蔣斌義停下了腳步,而且還讓蔣斌義的神情變得十分的溫和。
“老袁啊老袁,我真是拿你沒辦法!你說你跟我整這一出……唉,你真以為我是差你那點兒錢嗎?”
“我和你說,哥這個人,把感情看得比什么都重。既然說了幫你,那就一定會幫你到底!算了算了,就依你的意思,咱們邊喝邊等!”
蔣斌義回到沙發(fā)坐下,拿起人頭馬沒面給自已和袁令德倒了一杯。
有錢不賺王八蛋!何況足足二百萬!
另一邊,開完辦公會的徐振東,從秘書何銳那里,得知有個自稱‘蔣斌義’的家伙打來電話,不禁皺緊了眉頭。
蔣斌義?王銳鋒的舅舅?找他什么事情?
還讓他回電話,真是好大的架子啊!
想想也是,對方喝多了連梁惟石都敢罵,又怎么會把他這個‘小小’的市委書記放在眼里?
從這點來說,對方挨了趙成鋼他們的打,是妥妥的活該!
他本不想搭理蔣斌義,但又不能不考慮對方和王銳鋒的關(guān)系,所以只能忍著不快,將電話打了過去,語氣平淡地問道:“蔣先生你好,我是徐振東,你剛才打電話過來,是有什么事情嗎?”
蔣斌義這邊翹著二郎腿,大喇喇地回道:“徐書記你好,是這樣,我從銳鋒那里問了你的號碼,想拜托你一件小事兒。”
徐振東心想對方果然是夜貓子進(jìn)宅無事不來,而且還是打著王銳鋒的旗號,于是他耐著性子問道:“什么樣的小事兒?”
蔣斌義看了對面的袁令德一眼,以輕描淡寫的語氣說道:“袁令德袁總,是我的好朋友。聽說長天市紀(jì)委在調(diào)查他,我覺得這里面可能有誤會,所以想請徐書記給我一個面子,不要再為難他?!?/p>
徐振東先是一怔,繼而大怒,一句‘你算是個什么東西,我憑什么要給你面子?’差點兒脫口而出。
但話到嘴邊,他還是強忍下了,用充記寒意的聲音問道:“我想知道,這是你的意思,還是銳鋒通志的意思!”
蔣斌義牛哄哄地回道:“徐書記,你不會不知道,我和銳鋒是什么關(guān)系吧?我這個當(dāng)舅舅的意思,和他的意思,有什么區(qū)別嗎?”
“這么一件小事兒,徐書記還不至于為難吧?”
“如果徐書記以后有空到京城,我必定盛情相待,就看徐書記想不想和我讓朋友了!”
徐振東聽著對方軟硬兼施的話語,心中的怒火再也按捺不住,斬釘截鐵地回道:“那我可以清楚地告訴你,這件事,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對袁令德的調(diào)查,也不會因為任何人的說情而停止!”
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蔣斌義的臉色很難看,但也沒咒念,人家就不給他面子,他能怎么辦?
“令德啊,這個徐振東頭鐵的很,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我的時間是真有些緊,再耽擱下去就趕不上二路飛機了,那個,咱們電話保持聯(lián)系!”
一邊說著,一邊拎起箱子就走。
“蔣哥,五百萬!只要你能幫小弟度過難關(guān)。我再出五百萬!”
袁令德繼續(xù)使出了砸錢大法。
現(xiàn)在蔣斌義就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他不可能放對方離開。
“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而是事情著實難辦?。⌒煺駯|的話你也聽見了!不好整啊!”
蔣斌義的雙腳硬生生地停了下來,雙眼閃動著不含一絲雜質(zhì),純粹是對金錢充記渴望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