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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秘密行動

談什么?”

賀時年的聲音依然平淡,聽在喬一娜耳中卻冰冷異常。

“外婆這件事確實是我不對,但我不是已經(jīng)道歉了嗎?這幾天,我也忙前忙后,幫忙照顧外婆,你還想要我怎樣?”

賀時年沉默了!

不管出于何種目的,喬一娜這幾天確實在幫忙照顧,這是事實。

但就此放下成見,賀時年還是做不到。

“一娜,這段時間我們還是不見面的好,我也希望你這段時間好好想想,你要的到底是什么?”

“是我這個人,還是我所可能擁有的身份和權(quán)力?”

“我希望你發(fā)自心底地去考慮這些東西,而不要受外力的干擾,如果你考慮清楚了,再說吧!”

賀時年并未將話說透,但喬一娜卻聽得懂,這里的外力指的就是她的父母。

喬一娜一聽沉默了,一時間竟然有些呆滯。

是呀,她想要的是什么?

是賀時年這個人嗎?

以前或許是吧!

但現(xiàn)在呢?

是否要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

畢竟,她已經(jīng)決定,要不惜代價往上爬,至少成為正科級干部。

第二天,賀時年再次去了醫(yī)院看望了外婆后,悄然踏上了前往州府安蒙市的路。

在一個隱秘私人場所見到了州紀委書記季道平。

季道平不茍言笑,一臉嚴肅,挺著一張包公臉。

賀時年暗想,不管雷力舟還是季道平都一樣,是本性如此,還是崗位身份所需,故意擺出來的姿態(tài)。

吳蘊秋已經(jīng)和他說過,季道平知道了怎么回事,收到資料后,只說了一句我知道了,就離開了。

賀時年原本打算直接返回寧海的,但考慮到如此急切回去,是否會成為某些人的目標。

想到這里,他打算在安蒙市待上一天。

有了這個想法,賀時年想到了希爾頓酒店,想到了段蕓枝。

前兩天,段蕓枝抽空來過醫(yī)院看望過他的外婆。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賀時年心里記下了這份情。

當然,賀時年知道他和段蕓枝不可能再破鏡重圓,但是否可以成為普通朋友呢?

最后,鬼使神差地賀時年還是來到了希爾頓酒店。

他心想自己就住一夜,不要遇到段蕓枝才好。

但墨菲定律告訴我們,越不想發(fā)生的事,它越可能發(fā)生。

賀時年一進入希爾頓酒店,就和段蕓枝迎面碰上了。

“咦,時年,你怎么來了?”

賀時年尬笑一聲,道:“我住酒店!”

段蕓枝見賀時年一個人,問道:“怎么就你一個人來,你老板呢?”

賀時年不好也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便道:“這次就我一個人?!?/p>

兩人閑聊了幾句,親自帶著賀時年去辦理了入住。

臨別前,段蕓枝道:“我還在上班,就不送你上去了。”

“謝謝,不用麻煩?!?/p>

來到房間,賀時年直接躺在床上,回想著吳蘊秋讓州紀委親自查公安局局長程勇背后的用意。

很快,他就有了想法。

如果將程勇拿下了,她會扶持誰上去?

會是李捷嗎?

如果李捷能上。

不管是檢察院的案子亦或者公安局的案子,都可以事半功倍,懸著的幾個案子也有破的可能。

此次的省調(diào)查組,確實讓吳蘊秋太過被動。

如果程勇被拿下,吳蘊秋一定會將公安局的人換成自己的人。

而李捷有極大可能上位。

想到這里,賀時年撥通了李捷的電話。

一接聽李捷就問他外婆的情況如何之類的關(guān)切話題。

賀時年一一回答后問道:“李局方便說話嗎?”

“賀秘稍等!”

李捷起身進入了書房,才說道:“賀秘,你說。”

“張清茂的死亡案查得怎么樣了?”

李捷道:“這個案子是程勇親自帶人負責,不過據(jù)我所知,程勇一直采用敷衍消極的態(tài)度。”

賀時年有意點撥他一下,道:“李局可以想辦法跟進一下?!?/p>

李捷道:“我也想啊,但程勇根本不讓我插手。”

賀時年知道他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道:“我說的是私底下。”

李捷沉默少許,道:“好,明白了?!?/p>

“同時,檢察院那邊也希望你多關(guān)注一下?!?/p>

“好,明白了賀秘?!?/p>

薛金白被抓后,承認了縱火案,但頂死不承認自己盜竊了賬冊、憑證、借條等證據(jù)。

至于為什么會在他家搜到賬冊他一直抵賴,這是有人故意想陷害他。

因為有州公安局和州檢察院的介入,檢察長鐘國明不敢上手段。

所以薛金白的案子一直沒有進展。

這幾天,聽說檢察院已經(jīng)決定以縱火罪提起訴訟了。

按照法律規(guī)定,這種類型的犯罪頂多也就判個八九年,如果別有用心之人從中運作,甚至比之更少。

賀時年雖然是局外人,但目前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其余的證據(jù)一定在薛金白手中。

只要這些證據(jù)沒有面世,他的人身安全是可以得到保障的。

想著想著,賀時年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被敲門聲驚醒的。

賀時年開門,沒有想到開門的是段蕓枝。

她已經(jīng)換掉了工作服,穿了一襲湛藍裙加粉色T恤,推著一輛餐車,上面有食物,還有一瓶紅酒。

段蕓枝笑著問道:“還沒吃飯吧?”

賀時年搖搖頭,對方繼續(xù)道:“剛好,我也沒吃,我請你,為了省事,我直接送來房間了?!?/p>

人家都親自上門了,賀時年有點不好拒絕。

“我還帶了瓶酒?!?/p>

賀時年張了張嘴,道:“酒······就不喝了吧?”

“怎么,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賀時年嘴角微動,道:“你知道的,天大地大,我從來沒怕過什么。”

原本以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又喝紅酒,氣氛會變得氤氳,甚至還有可能發(fā)生點什么。

其實一切都是賀時年一廂情愿多想了。

兩人的聊天并不尷尬,段蕓枝停留的時間也并不長,酒足飯飽后就沒有任何留戀地離開了。

第二天,賀時年悄然回到了寧??h。

接下來的幾天,一切風平浪靜。

甚至也沒聽說州紀委有什么動靜。

吳蘊秋沒讓賀時年回去上班,他心里雖然不解,但還是服從了安排。

每天兩點一線,往返于酒店和醫(yī)院之間。

外婆恢復(fù)得很好,并未留下后遺癥和并發(fā)癥。

賀時年每天去陪她聊天,也樂得一個清閑。

而賀時年遲遲沒有回縣委上班,再次引起了很多人的再次猜測。

這些人中自然少不了趨炎附勢的喬家。

不過有了上一次的打臉經(jīng)驗,這次他們都沉住了氣,靜觀其變。

這天晚上,賀時年再次回到酒店,吳蘊秋的電話親自打了過來。

“時年,明天回來上班吧,不用來縣委小院了,八點準時到迎賓館?!?/p>

聞言,賀時年一喜,雖不明白為什么去迎賓館,但還是應(yīng)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