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時年敲門!
韓希晨看了過來,露出了微笑!
眼神變得精彩起來。
“小賀同志,真好,你也沒有死!”
一旁是省委宣傳部部長,聽韓希晨如此開玩笑。
賀時年面部的肌肉多少一抽。
“你應(yīng)該慶幸救援隊(duì)及時!”
“嘻嘻,我就知道吉人自有天相,我死不了,你也死不了!”
看著女兒對血?dú)夥絼傎R時年笑得如此開心,如此燦爛。
韓考璋心里咯噔一下,面色卻控制得很好。
他第一時間想到了兩人在下面的時候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有趣的故事?
再看自己女兒和對方的講話的方式,態(tài)度以及語氣。
韓考璋就思緒飄飛,想到了女大不中留那句話。
只是······我韓考璋的女兒,金枝玉葉。
和普通人出生的賀時年有可能嗎?
到了韓考璋這個省部級領(lǐng)導(dǎo)的高度,考慮問題是很復(fù)雜的。
但此刻,他的第一個想法是不可能。
雖然賀時年是此次礦難救援的英雄,但目前僅僅是一個鄉(xiāng)鎮(zhèn)的代理書記。
也就是一個副科級。
這樣的職位在韓考璋眼里宛若俯視眾生般的渺小。
雖然韓考璋嘴上客氣,那也因?yàn)樗攘俗约号畠旱拿?/p>
又救了那么多人,是英雄,自己應(yīng)該有所表示。
但也僅此而已。
兩人所屬的家庭層級和底蘊(yùn)也是完全不一樣的。
這從某種程度上,也似乎注定了。
賀時年和韓希晨不可能在一起,也不能在一起。
想到這些,韓考璋心里嘆了口氣,隨即起身道:“你們兩人聊一聊,我先出去和州委的同志聊一聊?!?/p>
韓考璋離開了,心里卻是被貓抓一樣難受。
他很想知道自己的女兒和賀時年會聊什么,如何聊?
不行,我看兩人似乎一起經(jīng)歷磨難之后,關(guān)系發(fā)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這不是好兆頭。
應(yīng)該阻止!
如何阻止呢?
韓考璋想到了一個絕妙方式。
······
賀時年被韓希晨拖拽著在里面東南西北的聊。
這是劫后余生的慶幸!
也是韓希晨情感流露的真實(shí)寫照。
哪怕她不愿意承認(rèn),也不能否認(rèn)。
從主動親吻賀時年的那一刻起。
她的心里早已住進(jìn)了一個賀時年。
兩人聊天的時候,外面的人是煎熬的。
縣委的人煎熬,州委的一眾領(lǐng)導(dǎo)也煎熬。
最為煎熬的,當(dāng)屬韓希晨的父親韓考璋了。
看著女兒和賀時年有說有笑。
尤其是那眸子中不時閃過的柔光,韓考璋的心就下意識抓緊了。
好在半個小時的時間,兩人終于聊完了。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賀時年離開房間,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投向了他。
所有人的臉色也變得精彩起來。
縣委的有些人知道韓希晨竟然是省委宣傳部部長的女兒。
又知道韓希晨和賀時年的關(guān)系非同一般后。
臉色變得微妙起來。
這些人就包括高健、姚賢之、雷力舟以及鐘國明這些曾經(jīng)有意無意針對過賀時年的人。
接下來是記者采訪的環(huán)節(jié)。
采訪前都有一個劇本矯正過程。
彩排了一遍沒有問題后,電視臺,報(bào)社的這些記者提問。
而賀時年按照劇本開始一一答疑。
完了之后,這些記者心滿意足離開。
周嫻作為寧海電視臺,自然也參與了采訪。
離開前,給了賀時年一個深邃的眼神。
記者離開后,韓考璋說道:“有泰同志,你安排個地方,我和時年同志單獨(dú)聊一聊!”
這句話愈發(fā)讓在場的眾人覺得賀時年和韓希晨的關(guān)系絕對非同一般。
方有泰哪里敢耽擱,立馬安排。
十分鐘后,醫(yī)院的一個小會議室。
賀時年和韓考璋兩人相對而坐。
韓考璋竟然主動給賀時年敬煙:“時年同志,能抽嗎?”
賀時年也沒有客氣,接過來,并沒有點(diǎn)。
“能抽一點(diǎn)!”
“你和希晨認(rèn)識多長時間了?”
“應(yīng)該兩個月了吧!”
這個時間讓韓考璋微微松了一口氣。
自己的女兒什么脾性自己清楚。
兩個月的時間,哪怕眼前的這個男人再優(yōu)秀。
自己的女兒也不可能會喜歡上他。
可是,或許韓考璋忽略了一件事。
一個人,尤其是一個女人。
在極境瀕臨死亡的時候,感情會以炸裂的方式蔓延。
韓希晨和賀時年面臨死亡威脅。
又在漆黑的封閉空間中生存了將近四十個小時。
所爆發(fā)出來的感情是韓考璋不能理解,也或許永遠(yuǎn)想到不到的!
韓考璋又問:“你們是怎么認(rèn)識的?”
賀時年也沒有打算隱瞞。
將兩人從開始的不對付,甚至發(fā)生了不愉快,到后面成為朋友的事說了一遍。
當(dāng)然,礦井下發(fā)生的事,賀時年是一個字也不能說的。
韓考璋道:“上次的槍擊案,你離開后,我去了醫(yī)院,后面我親自聯(lián)系了方有泰?!?/p>
賀時年一怔,一時沒有明白韓考璋的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只聽說后面州委知道了槍擊案的事后高度重視。
韓考璋又道:“槍擊案具體過程我不管,我聯(lián)系方有泰,也只是表達(dá)我對希晨的關(guān)心,同時要求他高度重視,槍擊案一定要偵破?!?/p>
“上次的事之后,我就讓希晨放棄東華晚報(bào)的工作,跟我回省里,但她死活不同意?!?/p>
“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我這女兒什么都好,就是較真較勁,認(rèn)定的事,哪怕最后失敗,不撞個頭破血流是不會回頭的?!?/p>
“她的生命兩次受到威脅了,這次我無論如何也不能再放任她留在東華州,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賀時年終于明白韓考璋的意思。
“韓部長,你的意思是讓我勸慰韓記者,放棄東華晚報(bào)記者的工作,回省里任職?”
韓考璋點(diǎn)點(diǎn)頭:“不錯,我就是這個意思!”
賀時年苦笑道:“我和韓記者只是普通的朋友,既然你都說了她的性格執(zhí)拗,連你的話都不一定會聽,又怎么會聽我的呢?”
韓考璋卻道:“不,我相信你可以。通過剛才她與你的交流,我可以判斷,只要你出面,她會聽你的話?!?/p>
賀時年的臉色多少變得有些精彩起來。
沉默片刻,賀時年道:“韓部長,我盡力而為,能否成功,我自己也沒有把握!”
抽完一支煙,韓考璋已經(jīng)站起身。
“我省委還有事,不能在這里長時間待下去,后續(xù)的一系列事,方有泰都會處理了?!?/p>
韓考璋離開,賀時年回味著他的最后一句話。
方有泰會處理了?
如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