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時年當(dāng)做沒聽懂,道:“行,既然這樣,那咱們?nèi)齻€一起干杯吧!”
說完,賀時年主動抬杯和三人碰了碰,一臉笑意。
其實他眼底已經(jīng)厭煩得不行。
喝下這杯酒,迎來眾人的掌聲和叫好聲。
都是夸賀時年酒量了得之類的諂媚之語。
賀時年放下酒杯喝了一口茶,不準(zhǔn)備再喝。
但是姜雨杉這個女人眼疾手快,將他的分酒器給拿走了。
“賀哥哥好酒量,小妹再給你斟一杯,今晚呀,我們難得相聚,你可一定要喝開心,喝高興。”
“今晚你高興,我們姐妹才能高興?!?/p>
賀時年強(qiáng)忍著心底的不適連忙道:“我晚上還有重要工作,今晚酒就到此為止了?!?/p>
姜雨杉喝了酒,臉上泛起紅暈,彌漫到了耳根處。
如果這個女人不臟,還真有姿色和發(fā)自骨子里的魅惑。
怪不得體制內(nèi)那么多人會為了她前仆后繼。
但賀時年知道這個女人不但臟而且還很危險。
賀時年表面客套,骨子里卻極為排斥。
姜雨杉還是給賀時年倒了滿杯。
“賀哥哥是覺得我們姐妹不對付,不愿和我們在一起喝酒嗎?”
“否則以你的酒量,別說今晚這點(diǎn)酒,哪怕再多一倍,也不會影響你晚上工作的?!?/p>
說完,竟然嘟喃起小嘴,佯裝嗔怒。
怪不得連沙俊海都會在姜雨杉身上淪陷。
就憑此時的模樣,那勾魂的眼神,魅骨橫生,似怒非怒,似嗔非嗔的模樣。
人見猶憐,還真沒有幾個正常男人可以頂住。
賀時年知道這是姜雨杉溫柔的激將法。
這方法她屢試不爽,不知道因此拿下了多少男人,讓多少男人因此徹底淪陷。
但她明顯小瞧了賀時年。
“姜總,你說笑了,今天能得幾位盛情款待,感激不盡,我很高興,但時間確實差不多了。”
這時,聶元中插話道:“時年老弟,我看這樣好了,你也不用回去了?!?/p>
“今晚就在這里休息,這里有溫泉,純天然的硫磺,還有房間?!?/p>
“酒可以不喝,但溫泉總得體驗一下吧!”
賀時年剛想拒絕,姜雨杉連忙道:“好呀好呀,聶大哥說得對?!?/p>
“我知道這里有一個大的VIP池子,可以男女一起泡。”
“我看不如我們一起泡,來一個赤誠相見怎么樣?”
賀時年臉部微微一抽。
他能夠想象到如果幾人一起進(jìn)入池子。
那些各種各樣的比基尼讓人辣眼睛的畫面。
賀時年現(xiàn)在的身份是勒武縣常務(wù)副縣長。
并且,和眼前的幾人并不知根知底,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
頂多有利益需求。
如果被有心人留下照片或者視頻,以后一定會有麻煩。
經(jīng)歷了寧海,青林鎮(zhèn)還有勒武縣各個崗位的鍛煉和人情冷暖。
賀時年在這方面已經(jīng)變成了驚弓之鳥。
在一切可能的情況下,他絕對不能讓自己的污點(diǎn)把柄留在別人手中。
聶元中聽到姜雨杉的建議,眼里已經(jīng)露出了期待之色。
賀時年笑道:“聶局,還有各位美女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
“等下次,下次有機(jī)會我一定奉陪到底?!?/p>
“只是今晚真不行,今晚必須得回去!”
姜雨杉和姜雨琴聞言露出不悅之色,而胡雙鳳看向聶元中。
后者的臉上也多少有些掛不住。
姜雨杉道:“看來賀哥哥沒有將我們當(dāng)做自己人,防著我們呢?”
“如果不是,那就是我們姐妹殘花敗柳,蒲柳之姿,入不了賀哥哥的眼?!?/p>
“唉······好難過,好傷心吶!我聽到了心碎的聲音?!?/p>
賀時年笑道:“各位不要誤會,今晚我愛人從省城下來,所以我必須回去,這么說大家明白了吧?”
愛人?
幾人都是一震。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賀時年。
同時,很多人瞬間明白過來。
賀時年被搶救以及最后那個女子奮不顧身撲過去的事在座的幾人都聽說了。
畫面感十足,撕心裂肺的告白讓人很感動。
同時,也知道了蘇瀾和賀時年現(xiàn)在是男女關(guān)系的事。
這里的女人中,姜雨杉在寧海的時候就已經(jīng)見過蘇瀾。
和蘇瀾相比,姜雨杉唯一的優(yōu)越感估計就是靠不同男人實踐鍛煉出來的絕活了。
論涵養(yǎng),高貴,能力,社會關(guān)系,氣質(zhì),修養(yǎng)······蘇瀾完全可以甩她姜雨杉姜雨琴姐妹十幾條街。
想到這些,姜雨杉臉色發(fā)燙,更發(fā)紅,有種無地自容之感。
聶元中也見過蘇瀾的,只不過不太熟悉。
但他知道,蘇瀾絕色容顏,傾城絕世,世間少有,絕品無疑。
賀時年如此一說,眾人才反應(yīng)過來。
原來蘇瀾是賀時年的女朋友。
有了蘇瀾,賀時年完全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賀時年說完這句話后,現(xiàn)場陷入了沉寂,安靜得仿佛外面的湖水一般。
最后,還是聶元中干笑兩聲打破僵局。
“看來時年老弟不是不愿留下來,而是不敢留下來呀!”
“愛人主動送菜上門,是不能拂了今宵!”
“既如此,時年老弟,我看我們來日方長?!?/p>
“改日,改日一定要賞臉呀!”
賀時年心中暗道:不會有下次了。
嘴上卻說道:“感謝聶局體諒,下次我一定賞臉?!?/p>
酒宴就此結(jié)束。
賀時年找了一個眾人都無法反駁的理由,最終離開了‘碧海藍(lán)天’。
等賀時年離開,胡雙鳳不甘道:“聶哥,怎么辦?賀時年不給面子,今天的目的沒達(dá)成?!?/p>
聶元中狠狠抽了一口煙。
“至少他今晚沒有將話說死,我覺得災(zāi)后重建的項目是有希望的?!?/p>
“聶哥,我不但想要災(zāi)后重建的項目,我還想要東開區(qū)的地?!?/p>
“那里的地便宜,我敢保證五年之后,所有的土地價值都會翻幾倍?!?/p>
“不能拿下東開區(qū)的地,我心里不甘?!?/p>
聶元中看了胡雙鳳一眼,道:“南州這段時間面臨著更進(jìn)一步,就不要去麻煩他了?!?/p>
“土地的事再想想辦法,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要將災(zāi)后重建項目拿下來,這里面的油水很厚,可操作空間很大。”
胡雙鳳最終還是無奈點(diǎn)頭,隨即又道:“我聽說東開區(qū)的土地馬上就要招拍掛了,如果不處理,等招拍掛之后就來不及了。”
聶元中道:“東開區(qū)管委會主任你搞關(guān)系了嗎?”
“搞了,但現(xiàn)在的東開區(qū)是賀時年一個人說了算,他如果不松口,下面的人堅決不敢忤逆他的意思。”
“上次黃廣圣讓施州長直接和魯雄飛打招呼,賀時年都不買賬,這個人是個刺頭,南州都拿他沒辦法?!?/p>
聶元中道:“今天的接觸來看,這人吃軟不吃硬,越是拿上面的人壓他,他越反感只會適得其反?!?/p>
“土地的事再從長計議,我們現(xiàn)在先管災(zāi)后重建項目的事。”
“在寧??h青林鎮(zhèn),我促成了農(nóng)業(yè)農(nóng)田示范基地這件事,想必現(xiàn)在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p>
“如果他不懂事,我立馬讓人撤回決定,到時候丟臉的可是他賀時年?!?/p>
“還有我手中捂著的200萬,他一分也不要想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