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人那一臉懵逼的表情,劉邑愈發(fā)確認,自己已經(jīng)搞清楚了這件事的真相!
我就說呢。
怎么僅是過去了幾天,張北行就將北派八段錦一式不差的打出。
并且打出來的北派八段錦還這么有效果。
一定是陳柔柔這個陳家子嗣教的!
這也能解釋先前,陳峰華的表現(xiàn)為什么那么反常了。
因為陳峰華知道這件事,并且想要將這件事給瞞住。
所以才會那么的不在狀態(tài),回答的那么支支吾吾。
如此前后線索一串,劉邑越想就越覺得合理。
時至今日,劉邑都還記得幾天前,張北行屁事沒有的走完‘入武橋’后。
陳老爺子對張北行那一百八十度大反轉(zhuǎn)的態(tài)度。
拉著張北行的手,說什么都要讓他當(dāng)陳家賢婿??!
“想讓一個武者做上門女婿,定然是要拿出來十足的誠意的?!?/p>
“而陳老爺子拿出來的誠意,就是陳柔柔和北派八段錦!”
“他破壞了家規(guī),通過暗中教導(dǎo),讓陳柔柔學(xué)會這門武術(shù),然后再通過陳柔柔,將這門武術(shù)傳給張北行?!?/p>
“這樣子,張北行不光承了陳柔柔的好意,對陳家心生好感,并且還因為學(xué)習(xí)北派八段錦的緣故,天天和陳柔柔膩歪在一起,日久生情?!?/p>
“嘶,陳老哥,你真是好深的算計啊!”
將一切事情都想明白,劉邑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暗暗感嘆陳鴻國真是人老成精。
這局讓他布的,真是一環(huán)套一環(huán)。
若不是張北行這小子有良心,在將北派八段錦盡數(shù)掌握后,想到了他這個做師父的,把他給叫過來一塊學(xué)。
估計用不了多久,張北行就會在這一環(huán)套一環(huán)的攻勢下,失去抵抗,臣服在陳柔柔的石榴裙下,入贅陳家了!
想到自己那懵懂無知的徒弟就這樣被老奸巨猾的陳鴻國算計著。
再想到在兩人大婚之日,陳鴻國蒼老的臉上露出的老奸巨猾的笑容。
劉邑感覺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好你個陳老哥,虧咱倆還是忘年交的兄弟呢!”
“我把你當(dāng)哥們,跟你心連心,你卻把我當(dāng)太君,跟我動腦筋??!”
劉邑咬牙切齒的說著,渾然忘記了幾天前,還是他主動帶著張北行去偷師的。
也怪不得他這么大歲數(shù)了卻連對象都沒有。
這里面都是有原因的。
……
就在劉邑腦補著陳老爺子的惡行時。
旁邊,聽著劉邑那咬牙切齒的低語,張北行和陳柔柔面面相覷,二臉懵逼。
不是,劉老師這是怎么了?
先是說張北行出賣色相,完了又開始擱那嘀咕起陳老爺子了。
“劉老師,您說的這都啥跟啥啊,我啥時候出賣色相了,縱使您是我?guī)煾福膊荒苓@般毀我清白?。∥铱墒莻€黃花大小子呢!”
聽到張北行這話,劉邑還沒有說什么呢。
反倒是旁邊的陳柔柔愣了愣,看著張北行,默默的在心里打了出一個問號。
按照正常來講,這話不應(yīng)該是我說嗎?
怎么你的反應(yīng)比我還大??!
陳柔柔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但又不敢直言不諱,頓時委屈巴巴的撅了噘嘴,小臉垮了下來。
對此,不管是張北行還是劉邑都毫不在意。
而聽到張北行喊冤的話,再看他一臉抱怨的表情,劉邑不屑一笑,道:“你小子,還擱這跟我裝蒜呢是吧,你要是不出賣色相,不委身于陳柔柔,那你告訴我你是怎么學(xué)會這北派八段錦的?”
“學(xué)八段錦而已,難道很難嗎?岳氏連拳不也輕松就能學(xué)會嗎?和看圖譜一樣,多看看視頻不就好了?”
“那你八段錦的視頻哪來的?我不記得你小子那天有拿出手機拍攝吧。偷拍的?”
“偷拍倒是不假,不過是陳柔柔偷拍的,然后我照著學(xué)的。”
聽完之后,劉邑愣了愣,扭頭看向旁邊那一臉幽怨,悶聲不吭的陳柔柔,問道:“真是如此?他的北派八段錦不是你教的?”
“是啊,我當(dāng)初和張叔說好了,我給張叔拍視頻,張叔教我北派八段錦,我之前在空手道社打的八段錦,都是過來跟著張叔學(xué)的...”
陳柔柔點頭,回答的理所應(yīng)當(dāng),理直氣壯。
聽此言,劉邑怔了怔。
見他這樣,張北行不墨跡,直接將他是如何威脅……不是,是如何說服陳柔柔,讓陳柔柔去拍陳老爺子練武視頻的事全盤托出。
在將事情的前因后果都給了解清楚之后。
劉邑這才松了口氣,放心了!
我就說嘛,自家陳老哥雖然心眼子多,但怎么想,也不應(yīng)該是那么老奸巨猾的人?。?/p>
感情鬧到最后,這就只是場誤會。
“等等……”
劉邑突然一怔,似是意識到了什么蹊蹺,他連忙扭頭,看著張北行問道。
“張北行,你說你是通過陳老爺子的練武視頻才會學(xué)北派八段錦的,你說的那個練武視頻,是我想的那個純練武,半點解讀都沒有的視頻嗎?”
聽著他的話,張北行的表情有些古怪,他看著劉邑:“對啊,不然還能是啥?”
能得到陳老爺子的練武視頻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還帶解讀,想什么呢?
這種好玩意是他這個外姓人,是陳柔柔這個陳家女性所能夠享受到的嗎?
別忘了,那陳家的北派八段錦,素來都是傳男不傳女的!
“劉老師,請問你是在怎樣的一個精神狀態(tài)下,問出這么一個毫無技術(shù)含量的問題的?”
劉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你純看練武視頻,就把八段錦的真?zhèn)鹘o推出來了?”
“是啊,也不是很難的,和練岳氏連拳沒有太大區(qū)別?!?/p>
“……”
劉邑?zé)o言以對,他的心境又雙叒叕的崩塌了!
倒不是被張北行氣的。
而是他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自己以前,跟陳家人對練了那么多次,看他們打了那么多遍的北派八段錦。
時至今日,他都沒有掌握到半分訣竅。
但張北行,如今卻僅是通過一個視頻,就將北派八段錦完完整整的學(xué)會了!
“我難道是個廢物?”
張北行帶來的打擊過大,以至于素來都不曾懷疑過自己的劉邑,此刻也不禁低著頭,陷入了沉思之中。
所幸他的心理承受能力還是有的。
在自我懷疑了一段時間過后,劉邑就想通了,將心態(tài)調(diào)整了回來。
人與人之間是不能夠一概而論的。
張北行僅用了一個月就快把岳氏連拳練到大成,并且還用了半個月的時間,把下盤練的穩(wěn)如盤龍。
就已經(jīng)證明他的天賦了——百年難遇的武學(xué)奇才!
劉邑作為普通人中的天才,年輕時本也是極其耀眼的,但和這種百年難遇的武學(xué)奇才比天賦,這不就是純純給自己找罪受嘛。
就是退一萬步,硬要比。
劉邑的天賦比不過張北行,難道還比不過陳柔柔嗎?
雖然這么說很冒犯,但陳柔柔的天賦,那才是真的廢啊,她作為陳家人,從小到大,耳目熏染看了這么多年,不照樣沒有看會,不也得找張北行學(xué)習(xí)嘛。
搞清楚這點,劉邑透徹多了。
也是多虧陳柔柔不知道他的這個想法。
不然的話,估計能被劉邑氣的神志不清,當(dāng)場叛變,將這件事捅到她爺爺那里,誰都別活了!
……
之后。
劉邑又和張北行聊了些有的沒的。
話題扯到學(xué)北派八段錦上,張北行表示自己要教陳柔柔練北派八段錦了,問劉邑要不要也來跟著一塊學(xué),都是順便的事。
對于這個提議,劉邑是挺心動的。
畢竟北派八段錦是目前為止,他所接觸到,唯一一個對他身上的暗疾有痊愈效果,并且副作用還小的治療方式。
“只是,要我跟你學(xué)了,我們之間該怎么稱呼?”
“你管我叫師父?我也管你叫師父?”
劉邑看著張北行,拋出了他的問題。
這么整的話,那不就全亂套了。
劉邑之所以會思考這個問題,無非就是他們兩人之間的輩分不對等。
對于他的這個問題,張北行咧嘴,提出來了一個非?!谩慕鉀Q方式。
既然如此,讓劉邑給他再漲漲輩分不就行了。
完了從今以后呢,他張北行就管劉邑叫哥。
劉邑呢,也不用因為張北行輩分小,導(dǎo)致他拉不下來臉,管張北行叫師父。
兩全其美,誰都不耽誤。
這番提議一出。
劉邑連連道好,然后就摸向了他的褲腰帶,表示自己今天就要行使自己做師父的權(quán)利,好好整治整治張北行這個逆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