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米一聽覺得挺有道理,便又帶著顧阿爺走了。
季青棠目送他們離開,又坐回沙發(fā)上繼續(xù)吃自己的荔枝,這個荔枝是空間里拿出來的,肉厚汁多,一顆就把嘴巴塞滿了。
白嫩臉頰鼓鼓的,時不時動一動,看得謝呈淵手指尖癢癢的,忍不住上手戳了戳,用手指戳出一個小窩。
季青棠瞪他,拍掉他的手,聽到他含著笑意問:“不想做安神香了?”
知道男人是在明知故問,她哼了哼,傲氣道:“你自己心里不是很清楚么?還要我親口給你解釋?”
謝呈淵看著她鼓鼓的臉頰恢復(fù)正常,趕緊又剝了一顆荔枝,喂到她嘴里,頓時又看見她的臉頰鼓了起來。
他寵溺地逗她:“我不是很清楚,你給我解釋一下?”
季青棠咽下嘴里的果肉,用眼神示意他繼續(xù)剝荔枝,然后自己認認真真地回答。
“將診室撤掉的人是易軍長,現(xiàn)在想讓我繼續(xù)的人卻是顧阿爺,不管是人,還是其他的什么都不對,我又不是隨便捏的泥巴,我有自己的原則?!?/p>
總而言之,就是易軍長親自來道歉,季青棠都不會再繼續(xù)去醫(yī)務(wù)室工作。
不在這里出售安神香和藥丸,她還可以讓霍一然出售,她不缺錢,干什么要辛苦地讓自己受委屈?
撤掉她,損失的他們,這不是她的錯,也和她沒關(guān)系。
她也不是什么大義的人,需要拼了命的奉獻自己。
有謝呈淵在付出就已經(jīng)夠了,她現(xiàn)在只需要好好照顧謝呈淵就行了。
季青棠現(xiàn)在是想明白了,她以前覺得自己要融入他們,順便幫一幫他們,就弄出了菌種,讓這里的人大冬天也能吃上新鮮的菌菇。
還有那些止血粉、止血藥丸、御寒的生姜等等,她做出了很多,感激的人也有,但惡心的人更多。
現(xiàn)在連軍犬基地都這樣了,她還有必要繼續(xù)下去嗎?
沒有了,她不想繼續(xù)了。
以后這里的人想要,就只能從她大哥的手里買,她是不會再賣給任何人。
“嗯,你說了算。”
謝呈淵摸摸她的臉頰,湊到她耳邊低聲說:“易家被查了,我交了一些材料上去,他們不干凈,等找到證據(jù),他們可能會被下放,沒人能欺負你?!?/p>
“那真是太好了?!奔厩嗵某岳笾Τ燥柫?,碗里還有幾個,她一個一個喂到謝呈淵嘴里,等他的臉頰鼓起來后,也伸手戳他的臉報復(fù)回去。
謝呈淵被她戳笑了,扭頭不讓她戳,她不樂意,直接騎到他身上去戳。
兩人笑鬧了一會兒,三個孩子摘完藍莓回來,也加入戳戳臉大隊,客廳里頓時響起一片歡聲笑語。
季驍瑜帶著黑虎和肉丸回來,上衣還兜著幾個野雞蛋,他把雞蛋放到廚房,洗了手抓了一個蘋果咔嚓咔嚓地啃。
吃完一個蘋果后,他說:“易蟲讓我去找他,我不去?!?/p>
季青棠從謝呈淵身上下來,想了幾秒才知道季驍瑜嘴里的易蟲是易龍。
“他找你干什么?”
季驍瑜搖搖頭:“不知道?!?/p>
“那就不要去,誰來找都不去?!?/p>
叮囑完季驍瑜之后,季青棠跟著謝呈淵去廚房看看今晚吃什么。
三個孩子也嘰嘰喳喳地跟在身后說要吃魚火鍋,還要加蛙蛙。
這個是季青棠昨天從空間里拿出來嚇唬他們的牛蛙,原本以為他們會害怕好奇上幾天,沒想到今天就想要把它們吃了。
正好早上她拿了好幾只石斑魚出來,現(xiàn)在外面又在下雨,天氣涼颼颼的,吃一鍋美蛙魚火鍋也不錯。
謝呈淵和季驍瑜對每天吃什么都沒意見,所以季青棠同意吃美蛙魚火鍋后,兩人兵分兩路,一個殺蛙蛙,一個殺魚,三個孩子擇菜。
季青棠負責(zé)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等待美味上桌。
紅亮的牛油鍋底在鐵鍋中文火慢熬,花椒與干辣椒的辛香隨著氣泡翻涌蒸騰,裹挾著姜片、蒜粒與秘制香料的醇厚底味。
剛一上桌便以霸道香氣攫住季青棠的嗅覺,吸引她催促謝呈淵快把蛙蛙放到鍋里煮。
濃稠的湯汁亮如琥珀,滾沸時咕嘟作響,仿佛在鍋底藏著一簇永不熄滅的熱辣火焰,健過身的蛙蛙和魚頭一起放入鍋里,煮熟便可以開吃。
謝呈淵給季青棠調(diào)了一個蘸料,舀一勺鍋底的原湯,淋在放了蒜末、蔥花、香菜的油碟里,再把煮好的蛙蛙撈到碗里晾一晾。
現(xiàn)殺的蛙肉飽滿緊實,肌理分明的蛙腿在沸湯中汆煮片刻便吸足湯汁。一入嘴就能感受到濃濃的醇厚牛油與花椒的麻意。
蛙肉本身就非常細嫩彈滑,季青棠輕輕一抿便能脫骨,鮮美的肉汁在齒間迸發(fā),毫無腥氣,只剩純粹的嫩滑與香辣交融。
三個孩子吃的微微辣,謝呈淵為了讓季青棠吃得盡興,索性單獨給孩子弄了一個小鍋,分開吃。
比起蛙蛙,三個孩子似乎更加喜歡切薄片的透亮魚肉,只需入鍋涮煮十幾秒就熟。
魚肉吸飽了鍋底的微微香辣,邊緣微微卷起,口感細膩如豆腐,卻又帶著魚肉特有的彈潤鮮嫩,吃得三個孩子小嘴通紅也不愿意停下。
在配上小汽水和冰鎮(zhèn)過的酸梅汁,那滋味爽死了。
季青棠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拋到腦后,舒坦地吃了一頓飯。
飯后,收拾好衛(wèi)生的謝呈淵去洗澡間把自己洗得干干凈凈,從放雜物的房間里拿出一個包裹,拆開,拿出里面的東西走進臥室。
季青棠已經(jīng)洗過澡正在給自己涂潤膚乳,剛洗的頭發(fā)也抹上香香的護發(fā)精油,忙了一會兒抽空看了眼男人。
“孩子呢?”
“他們今晚想和小遲睡?!?/p>
謝呈淵把一個小布包放在炕上,站在她身后看她在臉上、身上涂涂抹抹,說話間還幫她遞了一瓶自己并不認識,也不知道作用是什么的東西。
季青棠挖了一勺放在自己的雙腳上,然后對謝呈淵說:“這是涂腳的霜,幫我揉開在摁一下?!?/p>
謝呈淵任勞任怨地將人放到炕上,然后開始“兼職按腳技師”,那認真的態(tài)度跟研究戰(zhàn)術(shù)差不多了。
季青棠舒舒服服地伸開手,不小心摸到一個小布包,打開一看,里面是一條墜著很多細碎翡翠和亮晶晶小鉆石的鏈子。
她翻看幾秒,實在看不出這是戴在身體什么地方后,疑惑地望向男人,“這是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