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時琛有一陣子沒回靳宅了。
江檸出差時間過了一周,卻還沒回來。
靳嚴坤和江檸就一直冷戰(zhàn)著。
院子里,溫嶼空了一片地出來。
撒上了草莓種子。
因為......
無聊......
溫嶼已經(jīng)閑的要生蛋了!
家里的方方面面都被她完善地差不多了。
真沒什么活兒可干了。
于是,她開始了自已的老本行。
每天下午,溫嶼坐在上億的老宅院子里,高腳杯喝著檸檬水,寫著無人問津的小說。
晚飯過后,溫嶼洗完了澡,坐在臥室的沙發(fā)上繼續(xù)醞釀小說的劇情。
小說世界里的小說,都帶肉。
大肉那種。
可是她并不會寫肉文。
以前稍微寫點擦邊都是會被番茄大大刪掉的。
所以她難住了。
想起現(xiàn)實生活中,那些po文大佬們。
溫嶼不得不給他們豎個大拇指。
他們究竟是怎么敲出那些文字的?
寫的時候心率不高嗎?
她們單身嗎?
做過嗎?
多嗎?
em……
總之要讓現(xiàn)在的溫嶼燉肉,有點困難。
畢竟她的經(jīng)驗不多。
她又翻找了幾個大爆文看了起來。
既然親身經(jīng)驗不多,那就多看。
說不定讀書破萬卷……
看著看著,書中出現(xiàn)了使用玩具的片段。
想起被她從垃圾桶撿回來的價值五十萬的玩具......
她走到床邊,打開床頭柜的抽屜,把東西拆開,放在床上,細細研究了一下。
這東西怎么用的?
沒有說明書啊。
她又拿起手機,看著小說里面的描述。
醬醬釀釀,就能......
溫嶼不信。
但是PO文大神都這么寫了,肯定不會假。
行吧。
溫嶼關掉手機,嘗試自已寫一段這樣的文字。
半個小時,只擠出了二十個字......
溫嶼被氣笑了。
在這里面寫小說就這么難?
雷清水真就沒人看?
這不是搞笑嗎?
“寶肚肚打雷啦 肚肚寶寶打雷啦 雷雷寶寶打肚肚 打打寶寶雷雷啦......”
溫嶼的電話響了起來。
【靳時琛】
溫嶼接起電話,心里還有些煩躁。
“喂?”
電話那頭聲音頓了下。
“睡了?”
“還沒,怎么了?”
“你方便的話,能不能去看一下我爸?”
“這么晚了,靳伯伯應該已經(jīng)睡了?!?/p>
想起前面幾次去靳嚴坤的房間,都不大合時宜。
現(xiàn)在都這么晚了,更不能去了。
“今天晚上,我爸問家庭醫(yī)生要了瓶安眠藥,你去幫我看看他......”
安眠藥?
安眠藥!
靳伯伯不會還要自殺吧?!
畢竟原來的劇情里,他確實干過這樣的事。
最近江檸一直跟他冷戰(zhàn),他又只能坐在輪椅上干生氣。
都怪她!最近應該多多關注靳伯的情緒的。
溫嶼還沒聽靳時琛把話說完,扔下手機套上外套就沖出了房間,蹬蹬蹬跑到了一樓。
“王媽!王媽!”
王媽從保姆間出來,“怎么了小姐。”
“快拿上靳伯伯房門的鑰匙,靳伯伯可能要出事!”
王媽嚇的拔腿就去拿了鑰匙,和溫嶼噔噔噔跑到了三樓。
王媽打開房門,里面的燈是關著的。
溫嶼打開燈,走到床邊,看到地上一瓶空了的藥瓶。
她上手猛推靳嚴坤:“靳伯伯!靳伯伯!你醒醒!你別睡!!你不能死!”
王媽也嚇壞了,趕緊要撥打120。
誰知,靳嚴坤動了。
他翻過身子,人有點懵,“小魚?”
“靳伯伯,你沒事吧?”
靳嚴坤揉了揉眉心,“沒事,就是沒睡著?!?/p>
“你睡不著也不能吃一整罐安眠藥吧!”
“你知道了?”
“你還真吃了?”溫嶼氣的雙手叉腰,轉身道,“王媽,快讓蔣叔起來把靳伯伯背到車里!”
得趕緊去醫(yī)院洗胃!
最近的醫(yī)院也就兩公里,應該來得及。
叫救護車怕驚動了老太太。
“好運來那個好運來!好運來…….”
王媽褲子口袋的手機發(fā)出震耳欲聾的鈴聲。
王媽看了眼。
“小姐!是少爺?shù)碾娫?!?/p>
王媽接起電話。
“少爺!”
電話那頭語氣不耐:“你讓溫嶼接電話?!?/p>
“哦,好?!蓖鯆尠央娫捊o溫嶼,“少爺讓你接電話?!?/p>
溫嶼:“喂?”
“你下次能不能聽我說完再丟電話?”
“啊?”
“我讓醫(yī)生給了我爸拿的是維生素,我讓你去看下我爸是不是吞了一整瓶,是的話,告訴我就行。”
“???”
維生素?
溫嶼拍拍胸脯,松了口氣,“還好還好,有驚無險?!?/p>
“我還有十五分鐘到家?!?/p>
電話直接掛了。
靳嚴坤聽到自已兒子要回來,眼神閃躲。
溫嶼:“現(xiàn)在知道怕了?讓你好大兒親自回來訓你?!?/p>
“多大的人了?還在這兒鬧自殺?”
“不是我說你,你要是出事,奶奶和爺爺怎么辦?”
“你讓他們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江姨是要跟你離婚了,還是不要你了?”
“大家好不容易把你救出來,奶奶好不容易最近血壓穩(wěn)定了,你要鬧!”
“這事搞得!”
溫嶼站在床邊,叨叨叨地。
把靳嚴出這只叱咤商界多年的老狐貍都訓老實了。
“我只吃了兩顆?!苯鶉览と跞醯馈?/p>
溫嶼:?
她撿起地上的空瓶子,懟到靳嚴坤臉上,“那這個空瓶子,剩下的誰吃的?難道是我吃的?”
靳嚴坤:“只要讓你江姨以為我吞了一瓶就行。”
好家伙。
感情是做給別人看的!
六百六十六,鹽都不鹽了。
“行!就你這戀愛腦,讓你兒子回來治你?!?/p>
溫嶼雙手環(huán)胸坐在沙發(fā)上,犀利的眼神盯著坐在床上的靳嚴坤。
沒一會兒,靳時琛就到了。
他一身筆挺的黑色暗紋西裝,梳著高冷的大背頭,神色嚴肅地走進了房間。
溫嶼已經(jīng)一周沒見他了。
她遠遠聞到靳時琛身上淡淡的木質調香水味,視線跟著他動。
男人站立在床前,“大家好不容易把你弄出來,你還要尋短見?三歲孩子?拿這個方式博關注?”
果然這些把戲,瞞不過靳時琛。
不過,這訓人的話,跟溫嶼的幾乎一樣。
靳嚴坤低頭不敢直視自已的兒子。
“江檸跟你鬧離婚了?分你家產了?給你戴綠帽了?”
靳嚴坤:“這一星期,我沒找她,她就沒找過我,你覺得對嗎?”
“那你不能打給她?”
靳嚴坤搖頭,“不打。免得聽到什么不該聽的?!?/p>
靳時琛冷眸盯了眼自已的活爹:“你老婆剛下機,半小時后到家,我已經(jīng)把你吞藥自殺的事告訴他了,不是想博關注?我讓她最近好好關注關注你?!?/p>
靳時琛轉身準備離開房間,看到還坐在沙發(fā)上吃瓜的溫嶼。
沒理她,直接往外走。
溫嶼起身,朝靳嚴坤笑了一下,“靳伯,你慘咯!”
隨后小跑出了房間。
她跟在靳時琛身后,準備下樓。
結果他腳步突然剎停。
溫嶼一下撞上了他的后背。
“哎呦!”
這人身上真硬哪。
溫嶼捂著額頭,皺眉看向轉過身來的靳時琛。
“你怎么不下樓。”
“溫嶼。”
“干嘛?!?/p>
“這一個星期,我沒找你,你就不會找我?”
嗯?這話怎么這么熟。
“我找你干嘛?家里一切都好,沒什么突發(fā)狀況?!?/p>
靳時琛想生氣,又沒名沒分。
突然覺得自已還不如靳嚴坤。
起碼他鬧脾氣,是鬧老婆的氣。
人江檸也知道回來哄靳嚴坤。
可他呢?
鬧了有用?
靳時琛耐著脾氣,“你手機充電器借我用,我手機沒電了?!?/p>
“哦,你跟我去房間拿吧?!?/p>
剛走出一步,王媽上樓喊住溫嶼。
“小姐!你讓我燉的血燕好了,下來吃吧?!?/p>
“哦好,靳時琛,充電器就在我床頭,你自已去拿?!?/p>
溫嶼跟著王媽蹬蹬蹬下了樓。
靳時琛看著她下樓的背影,“好像胖了。”
也好,以前那樣太瘦。
硌人。
溫嶼的房門沒關。
靳時琛直接進去,走到床邊,抬手去拿枕邊的充電器。
視線看到床單上,那個粉色的東西。
臉色瞬間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