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你就想象自已要寫一本新書,題材就是:穿書成為惡毒女配,那整本書怎么寫,才會讓人覺得爽?”
溫嶼寫了這么多年書,當(dāng)然知道。
爽文無非就是三要素。
言情文:睡到很帥的大佬,有錢的大佬愛我,有錢的大佬非我不可......
大女主文:女主意識覺醒,內(nèi)核強大,貌美如花,還事業(yè)有成。
溫嶼呆呆回答:“有個很愛我的霸道總裁,然后我事業(yè)有成?”
宋初一拍手叫好:“對了!霸道總裁就是靳時琛,事業(yè)有成就是三喜!”
溫嶼頓了下。
“你先和靳時琛把證領(lǐng)了,然后再把三喜丟給靳時琛運營!一舉兩得,一勞永逸!”
溫嶼:“......”
溫嶼只覺得是昨晚喝的酒后勁兒太大,才會耐心聽完宋初一的胡說八道......
“宋初一,你是要毀了我嗎?”
宋初一:(^▽^)?
“那你說,我的計劃哪兒有問題?”
“哪兒都有問題,首先,和靳時琛領(lǐng)證就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了?你是對自已沒信心,還是怕黎北星?你怕你自已塑造的女主?”
“不是怕,是不想棒打鴛鴦,他們這一對,我是月老,你要我怎么拆散他們?”
溫嶼很難下手。
也無法說服自已。
要是穿進別人寫的書也就算了,搶男主她沒什么負擔(dān),更不會有罪惡感。
但這本書偏偏是自已寫的。
靳時琛和黎北星的情感成長線,是她一點點刻畫的。
他們的每一個名場面,她溫嶼都是第一見證人。
要介入他們倆的感情,溫嶼做不到。
“一切等黎北星回國后再說吧?!睖貛Z現(xiàn)在只想當(dāng)一只鴕鳥。
-
晚上的時候,宋司衍下班回來,看到霸占著宋初一的溫嶼。
他踏進客廳,“時琛這都沒留住你?還把你氣的離家出走了?”
這技術(shù)夠爛的。
溫嶼總覺得宋司衍這話聽著奇怪,但又不知道哪里奇怪。
不過,她該走了。
她可不敢跟宋司衍搶女人。
溫嶼速速起身,
“司衍哥,那我先回去了哈,你們忙?!?/p>
“嗯......不送了。”
“不用不用......哈哈哈。”
溫嶼跑出宋家宅院,剛跨出大門,看到站在一輛車前的彪哥和虎哥。
心里納悶。
剛才宋司衍不是說不送嗎?
還是派了虎哥和彪哥送她?
溫嶼走過去,“你們在等我?”
“是,溫小姐,以后我們都聽你的派遣?!?/p>
“嗯?聽我的調(diào)遣,你們不是挺宋司衍的人嗎?”
“剛才靳總把我們從宋哥手底下買下來了,現(xiàn)在我們是溫小姐的人,以后全權(quán)負責(zé)您的安全。”
溫嶼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靳時琛把你們買下來了?還把你們送給了我?”
彪哥:“倒也不是送的,靳總怕溫小姐支付不起,年薪已經(jīng)打我們卡上了,說是后續(xù)在您的工資里扣。”
溫嶼:“......”
不是,這兩個特種兵保鏢年薪得多少啊......
“溫小姐,上車吧。”
溫嶼看車子不是那輛宋家的越野車了。
她從靳時琛家里順走的那輛超跑也不見了。
“我的車呢?”
“靳總交待了,超跑不適合您總裁的身份,所以專門配了勞斯萊斯幻影?!?/p>
“這么好?還給我配了輛車?”
虎哥:“靳總說,車子的錢也從你的工資里扣?!?/p>
溫嶼:“......”
不是......她也沒說要接手三喜啊......
這班還沒上,錢都賒了幾千萬了?
這對嗎?
況且,三喜現(xiàn)在沒錢!
她就算去當(dāng)總裁,要是盤不活三喜,她一毛錢都拿不到!
“溫小姐,上車吧,靳總在集團等您很久了?!?/p>
“等......等我?”
“是的,他說務(wù)必把您帶過去?!?/p>
溫嶼:?(。╯︵╰。)?
她有的選嗎?
-
四十分鐘后,勞斯萊斯幻影停在三喜集團地下車庫。
這是溫嶼第二次來三喜集團。
電梯外頭,高斯站著等候。
他微笑:“溫小姐,您來了,靳總等候您多時了?!?/p>
‘多時’二字,讓溫嶼聽著有些發(fā)怵。
畢竟她睡完就跑以后,還直接把靳時琛的微信拉黑了......
也不知道這家伙記不記仇。
據(jù)她所知,他很記仇!
幾人一同走進電梯,高斯刷了總裁專用電梯卡。
溫嶼站在電梯正中央,雖沒有被五花大綁,但總感覺是被架著來的。
虎哥和彪哥,是溫嶼的保鏢沒錯,卻好像更聽靳時琛的話......
(???)
最后,溫嶼腳步停在總裁辦公室門外,遲遲不肯進去。
溫嶼轉(zhuǎn)身,“高斯,靳總這么忙,我還是不去打擾了吧?!?/p>
高斯蜜汁微笑,“靳總就等著把三喜的工作交接您,他也就不這么忙了?!?/p>
“交......交接?”
“是的溫小姐,三喜股權(quán)轉(zhuǎn)讓合同已經(jīng)準備好了,今天開始走流程,等一切的工作交接完畢, 您就是三喜的老板了?!?/p>
!
溫嶼嚇得拔腿要跑,眼前的彪哥和虎哥卻宛如一道人墻,死死擋住了去路。
高斯:“溫小姐,三喜最差的結(jié)果無非就是倒閉,一切的后果都有靳總給您做兜底,所以,您沒必要這么緊張?!?/p>
溫嶼能不緊張嘛。
但不想接三喜的原因只占了10%。
她現(xiàn)在不敢見靳時琛占了90%......
畢竟昨晚兩人才負距離接觸過,早上她連個招呼都沒打就跑了......
“不是.......我現(xiàn)在肚子有點疼,我先去上個廁所......”
“咔嚓?!?/p>
身后的門突然被打開。
溫嶼愣楞扭頭。
看到靳時琛一張帥氣的臉黑下來。
“要我親自開門才肯進來?”
溫嶼對上他極度不爽的眼神,趕緊垂頭避開,盯著他锃亮的皮鞋鞋尖。
弱弱道:“我這不是怕打擾您了?!?/p>
男人輕笑,似是咬著牙說的,“不打擾,進來?!?/p>
溫嶼只好跟著靳時琛進了辦公室。
門從外面被高斯關(guān)上。
溫嶼隱約在門縫里,看到高斯同情的微笑。
偌大的辦公室,只有靳時琛和溫嶼兩人。
靳時琛緩緩走到沙發(fā)邊坐下。
長腿交疊,身子懶懶地靠在沙發(fā)上。
身上還是一件白襯衫,領(lǐng)帶打的齊整,腰間的皮帶不是昨晚那根......
溫嶼記得很清楚。
畢竟,昨晚那根皮牌,她昨天綁在了靳時琛的脖子上.......
扣子的圖案和皮質(zhì)的紋理,跟現(xiàn)在靳時琛身上的不一樣。
溫嶼想到這些有些臉熱。
也不知道自已怎么喝了點酒,就玩的這么瘋。
她視線不知道往哪兒看,摸了摸耳朵,就這么傻愣愣地站著。
“怎么,昨晚不都深入接觸了?這會兒裝不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