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斯萊斯剛駛?cè)氲叵萝噹?,溫嶼就看到電梯前等候的蔣羨。
溫嶼下車,直接進(jìn)了電梯,“今天怎么還下來接我?”
蔣羨強顏歡笑,“您簽的新項目早上在企業(yè)郵箱群發(fā)了,好像不少人意見挺大的,所以我覺得下來接你比較好?!?/p>
溫嶼笑,“難不成公司里還有人打我?”
蔣羨看了眼溫嶼身后的兩個壯漢,委婉道,“不可不防?!?/p>
電梯直達(dá)頂樓,門剛打開就看到幾個面孔,溫嶼認(rèn)得出來,是幾個被靳時琛當(dāng)狗遛的股東。
當(dāng)時就是這幾個人聯(lián)合陸齊銘把靳嚴(yán)坤弄進(jìn)去的,事后還想把靳時琛踢出董事會。
靳時琛收了其他股東的所有股份,之后便禁止股份交易,把眼前幾個白眼狼鎖死在三喜,直到倒閉也撈不到一分錢。
現(xiàn)在他們是聞著味兒來了。
溫嶼沒打招呼就直接出門右轉(zhuǎn)往里走。
邱一最先跟上去,質(zhì)問道,“你要和翟耀科技合作,給他們投兩個億?”
王二:“三喜賬上要是有這么多閑錢,還不如把我們的股票收了,我們好套現(xiàn)走人!”
高三:“什么破能源!狗不理項目,你砸兩個億給他們還不如給我們,我們興許還能記你個人情?!?/p>
溫嶼穿過工位區(qū),幾個股東無視里面上班的員工,只想著自已手里的那點利益。
員工們豎著耳朵聽著他們的話,緊接著紛紛交頭接耳。
“砰!”
總裁辦公室的門被重重關(guān)上,溫嶼臉色有點黑。
這群股東私底下說什么她都能忍,偏偏要當(dāng)著員工們的面口無遮攔。
而且頂樓的都是核心部門。
不顧公司利益,見異思遷的卑鄙小人。
溫嶼在老板椅上一坐,幾個股東便圍了過去,唧唧呱呱地各說各話。
溫嶼抽了張紙巾蓋在臉上,以免被口水噴到。
虎哥彪哥直接過去,三下五除二把人拎開,特意把邱一丟了一米之遠(yuǎn)。
蔣羨:“溫總,要不要把他們轟出去?”
邱一揉著屁股,罵罵咧咧:“你個破秘書敢轟我們?我可是股東!你的老板!”
溫嶼把紙巾往垃圾桶一丟,“你閉嘴,我的特助你都敢吼?”
邱一:“一個特助了不起?我是集團股東!”
溫嶼嘲笑一聲,“集團內(nèi)的任職由董事會說了算,董事會由我說了算,我才是三喜的老大,你沒資格教訓(xùn)我的人,懂嗎?”
“你才5%股份,你老大?笑死人呢?”
溫嶼往椅子上一靠,雙腿交疊,臉上傲嬌,“不好意思,靳時琛的30%也是我的了。”
“現(xiàn)在又不能賣股,也不能轉(zhuǎn)讓,靳時琛的股份怎么給你的?”
“邱叔不知道授權(quán)嗎?有疑問就去法務(wù)部問一下,所有證件都齊全。”
前段時間企業(yè)郵箱上只通知溫嶼擔(dān)任集團總裁,卻沒說股權(quán)的事。
這幾個老狐貍都沒想到,靳時琛會把所有的股權(quán)交給溫嶼。
邱一:“溫嶼,你現(xiàn)在何必浪費這兩個億?三喜遲早要倒閉的,還不如趕緊把賬清一清,我們把錢分了。”
“我就不能盤活三喜?”溫嶼漫不經(jīng)心道。
“你?”邱一發(fā)自內(nèi)心嘲笑,“孩子,咱們別任性,三喜是靳時琛的棄子,你覺得能這么容易盤活?”
“我不管,就算我把企業(yè)搞得一分不剩,我也開心啊,你管得著嗎?”
“你!那你非要綁著我們?你把我們投的錢分給我們,后面你想怎么作就怎么作?!?/p>
“不是我綁著你們啊,你們想套現(xiàn),問題是你們能把股票賣給誰?到時候不還是求著我以公司名義回收?我可沒錢。”
“沒錢?你昨天隨隨便便投了兩個億,而且只是敲門磚,以后要投進(jìn)去的可不止這些?!?/p>
溫嶼手里盤著靳時琛那支鋼筆,“區(qū)區(qū)兩個億而已,你們幾個股東要的錢可不止這些,怎么著也要上百億吧?可我沒錢呀,再等等吧,等企業(yè)的市值掉沒了,給你們分點殘羹剩飯,或者等我把三喜盤倒閉了,大家一起吃頓散伙飯吧?”
蔣羨強忍著笑,沒想到溫嶼說話這么勇。
王二:“溫嶼你這是做什么呢,跟誰過不去也不能跟錢過不去?!?/p>
“哎,王叔,你這話就不對了,我要是把錢給你們,才是真的跟錢過不去了?!?/p>
靳時琛本來是想綁著這幾只狐貍和三喜玉石俱焚的。
現(xiàn)在溫嶼要盤活三喜,眼前這幾顆爛蒜就得清除,但溫嶼并不想花太多錢買他們的股權(quán),所以就按照靳時琛的建議,壓著他們,等哪天他們心態(tài)炸了,就會無腦拋股。
溫嶼嘆了口氣,“害,反正我就5%的股權(quán),三喜就算關(guān)門大吉我也不可惜,靳家的錢我又花不完,就當(dāng)玩玩嘛,你們啊,就別操心三喜這點錢了,都各回各家吧?!?/p>
幾個股東面面相覷,總算回過味來,“溫嶼,你和靳時琛一伙兒的?”
“不然呢?難不成還跟你們一伙兒的?”
邱一指著溫嶼:“你有種?!?/p>
“那是自然,誰還沒個后代了?”
高三:“你這小姑娘別太狂,京城這么大,不是你瞎胡鬧的地方,有的是人治你。”
溫嶼眸眼一抬,語氣淡漠,“你們可以找陸齊銘商量一下,你們所有的股權(quán),我最多出十個億全部回收?!?/p>
“十億?按照現(xiàn)在三喜的市值,怎么著也值三百億!”
溫嶼嘖了一聲,“當(dāng)然是按照最終的市值呀邱叔叔,哦,還不一定,最終肯定是宣布破產(chǎn),畢竟現(xiàn)在集團的項目都跑去了陸勝集團,我們?nèi)策€怎么活呀!唉?你們不是陸齊銘的狗嗎?倒是去陸家的公司討飯吃呀?”
王二氣的就要上去打女人,虎哥只是手臂一抬,就把人推在了地上。
溫嶼臉色不悅,“你們當(dāng)初聯(lián)合陸齊銘做了什么心里沒數(shù)?能給你們十個億算是給面了!你覺得我5%的股份,沒勇氣跟你們玉石俱焚?別給臉不要臉了!”
邱一:“你這臭娘們!”
彪哥捏住他指向溫嶼的手指,“咔嚓”一聲。
下一秒邱一鬼哭狼嚎。
溫嶼不忘添點火候,“邱叔,下次再來集團鬧,我就把你二奶三奶四奶全部捅到你老婆那兒去!再讓你的私生子們跟你大兒子搶家產(chǎn),我看你還有沒有時間來我的地盤鬧!”
“還有,現(xiàn)在我十個億也不想給了,我出五個億,買斷你們所有的股權(quán),不愿意要,以后就給我消失!”
虎哥和彪哥直接把他們丟在了辦公室外頭。
他們落荒而逃。
蔣羨關(guān)上門,不一樣的眼光看向溫嶼。
溫嶼:“怎么?我臉上長花了?”
“不是,就覺得你完全超乎我的想象?!?/p>
“我當(dāng)你是夸我了?!?/p>
蔣羨給溫嶼泡了杯新咖啡,放在桌子上,“今天靳總交待我一定要好好幫助你,而且不能讓你受欺負(fù),結(jié)果我一點忙沒幫上,你還把幾個股東氣壞了。”
“他們可是千年的狐貍,你還真挺膽大?!?/p>
溫嶼喝了口咖啡,笑眼彎彎:“靳時琛說不了臟話,我能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