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嶼到家的時候,宋初一還在沙發(fā)上趕畫稿。
“嗯?今天怎么這么晚?”宋初一放下pad,伸了伸懶腰。
“嗯,去應(yīng)酬了?!?/p>
宋初一湊到溫嶼邊上聞了聞,“應(yīng)酬卻滴酒未沾?”
溫嶼笑笑,“對方倒是喝了不少。”
喝了杯水,溫嶼準(zhǔn)備洗個澡睡了。
“今天有點累,先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
“嗯?你不等靳時琛了?”
“等他干嘛?”
“今天不是同學(xué)會嘛?不得等他回來問問情況。”
溫嶼沒什么興致問了,“今天應(yīng)酬的時候碰上他們了,正好在隔壁包廂?!?/p>
“這么巧?”
“還見到了黎北星。”
“勁爆嘞,那黎北星什么樣?違背你的設(shè)定了嗎?有沒有搞事的苗頭?”
“暫時沒看出什么,而且當(dāng)時身邊有個難纏的家伙,沒跟她聊太多?!?/p>
“誰啊?!?/p>
“一個集團老總的兒子,也就是今天應(yīng)酬的人。”溫嶼若有所思,“而且我的書里,并沒有這個人。”
“沒有這個人?”
“嗯。畢竟原劇情里,三喜很快就倒閉了。這些和三喜有合作的人并不是每個都寫進了書里?!?/p>
宋初一:“好事,說明你的世界大概率不是被系統(tǒng)定死的?!?/p>
“嗯,但也不能過早僥幸了。”
溫嶼躺到床上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
看了眼微信。
里面99+的消息里,沒有一條是靳時琛的。
她白天一直讓自已處于很飽和的工作狀態(tài),腦子沒有空隙想別的,現(xiàn)在一切忙完,大腦靜下來。
心里卻生起焦慮。
溫嶼不會讓自已被這種情緒包裹,找了篇檸檬小說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凌晨四點,枕邊的手機亮了下。
靳時?。骸竞3且粋€項目出了點問題,昨晚和你分開后我就趕了飛機,現(xiàn)在才落地,目前意識清晰,對黎北星沒有特殊感覺,晚安。】
第二天早上起來,溫嶼看到靳時琛主動報備的微信消息,臉上掛滿笑意。
小魚:【好。早安?!?/p>
起床化了個美美的妝,又挑了件藍色連衣裙。
這是溫嶼第三次穿藍裙子。
宋初一熬了個通宵。
溫嶼奪走她的pad,“你是想把自已熬死?還記得自已怎么穿過來的?”
宋初一笑,“我熬夜的時候靈感好?!?/p>
“那也不能不要命了?!?/p>
“猝死才好呢,說不定我能穿中穿,或者穿回現(xiàn)實了?!?/p>
“你真想穿回現(xiàn)實?”
宋初一沒回答,疲憊地從沙發(fā)起來,“我要去睡覺咯?!?/p>
溫嶼拎著包也準(zhǔn)備出門,“好,記得按時吃飯?!?/p>
宋初一:“我覺得此時不給你個香吻說不過去。”
溫嶼逃避,“別別別,我取向正常?!?/p>
宋初一哈哈哈哈地進了臥室。
到公司后,溫嶼馬上進入了工作狀態(tài)。
晚上是認親宴,她得在下午三點前完成所有的工作。
一點松懈的時間都沒有。
中午的時候,靳時琛發(fā)來返航的機票照片。
告訴她直接去宴會匯合。
下午兩點提前完成工作,溫嶼去做了個臉和全身spa。
身體放松后,整個人也精神了。
回公司后,收到靳時琛派人送來的禮服。
一條純白色的長裙。
上半身做了層次感,裙擺華麗,上面鋪滿了耀眼的整鉆。
一字肩設(shè)計,極好的顯露她單薄的肩頭,后背鏤空設(shè)計,但不會過于暴露。
白色雖然素了一些,但穿在身材頂尖的溫嶼身上卻一點都不素。
而且每個配飾都不簡單。
上億的項鏈,耳環(huán),還有她發(fā)飾上的小皇冠,上面的粉鉆一看就價值不菲。
這一身素淡卻不低調(diào)。
亦如她今晚的身份。
無血緣關(guān)系的養(yǎng)女,卻被靳家人視若珍寶。
今天的認親宴場面不小,整個京圈乃至其他城市的大佬都會來參加。
今晚過后,溫嶼的名氣和地位將會翻升好幾倍。
以后,她是受人矚目的靳家千金。
還是圈里有背景有后臺的集團總裁。
不會再有人瞧不起溫嶼。
她會被這個世界的權(quán)貴全方位包裹,資源,金錢手到擒來。
這是林淑霞為她爭取來的。
也是靳時琛為她打下的江山。
這樣的一天,或許是原主最想要的。
卻沒想到,現(xiàn)在的自已就這么輕易得到了。
“溫總太美了,不愧是今晚的女主角。” 蔣羨對著鏡子前的溫嶼忍不住夸贊。
女主角。
聽聞這三個字的時候,溫嶼頓了下。
隨后輕笑,“走吧?!?/p>
認親宴正式開始時間是八點,六點開始陸續(xù)會有客人來。
七點,黑色勞斯萊斯停在靳家的私人莊園。
她小心翼翼地踩著紅色地毯從貴賓通道進去。
這里的華麗程度是溫嶼沒有想到的。
溫嶼知道靳家有好幾處私人莊園,但從沒去過。
有管家過來領(lǐng)溫嶼上二樓的休息室。
里面林淑霞和靳衛(wèi)東都在。
“奶奶?!?/p>
林淑霞今天穿了一身紅色的禮服,喜慶程度不亞于兒子結(jié)婚。
溫嶼注意到窗邊正在打電話的江檸,隨后和靳嚴坤對視一眼。
從靳嚴坤的笑意能看出來,他們應(yīng)該是和好了。
溫嶼松了口氣。
林淑霞:“小魚,你今天怎么穿的這么素?”
老人家覺得,好日子就該穿點招搖的顏色,白色就素了。
“哦,靳時琛幫我選的,我就按著他的意思穿了。”
江檸打完電話,轉(zhuǎn)身,被溫嶼驚艷到。
“媽,小魚這一身雖然顏色不招搖,但上面的裝飾個個都價值不菲,裙擺上的一顆鉆就能頂上別人的一整件裙子,更別說她的裙擺上有無數(shù)顆鉆石了。還有她脖子上粉鉆項鏈,五個億呢。”
溫嶼心里咯噔一下,瞬間感覺自已的脖子有點涼。
五個億。
跟鬧著玩一樣。
林淑霞這才開心:“那就好,咱們靳家的孩子,可不能低調(diào)咯?!?/p>
溫嶼笑笑,在沙發(fā)坐下來。
靳時琛姍姍來遲,推門進來的時候還有點喘。
“阿琛,宴會開始還有半小時呢,這么急干嘛?”
“沒什么?!笨吹缴嘲l(fā)上的溫嶼,靳時琛唇角不自覺勾起,似乎有迫不及待,“帶你下去逛逛?”
靳時琛知道她沒來過家里的莊園。
這里有很多她應(yīng)該會喜歡的地方。
溫嶼點頭,“好呀?!?/p>
兩人肩并肩走出休息室,瞬間迎來大廳所有來賓的目光。
兄妹倆有說有笑穿過大廳,走出門外。
穿過一條走道。
“前面有一個花房,里面有很多稀有花?!?/p>
“誰弄得花房?”溫嶼問。
“我爸?!?/p>
溫嶼不覺得奇怪,靳嚴坤其實是個很熱愛生活的人。
只是和江檸結(jié)婚后,跟著她的節(jié)奏活了近三十年。
進花房的時候,里面并不是空無一人。
一個身穿白色禮裙的女人背對著門。
她坐在花房的椅子上,修剪著多余的旁支。
靳時琛和溫嶼都不知道這人是誰。
推開里面的保溫門,濃郁的花香傳入溫嶼鼻尖。
對溫嶼來說,刺鼻了一些。
女人貌似沒有注意到走進來的兩人。
不急不緩地放下剪刀,興致滿滿的捧起那籃剛剪下的花,轉(zhuǎn)身看到不知何時進來的兩人。
她錯愕,“靳時琛,小魚?”
靳時琛臉色冷下來,“我爸的花房好像并不允許外人進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