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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 理論上算第一次見父母

過完圣誕,京城又降了一波溫。

城區(qū)里的路邊植物都堆了積雪。

但一到中午就會消失殆盡。

溫嶼和宋初一都很忙。

溫嶼因為臨近年關(guān),三喜集團的收尾工作很多,復(fù)盤會,各類項目利潤匯總等等。

宋初一則忙著月中的比賽。

靳時琛的魚悅投資剛成功拿下芯片項目,又連續(xù)簽了幾個新項目,還開始和政府的人對接,有意明年開始合作。

換做以前,靳時琛不屑做這么冗長且大型的項目,不自由也沒新意。

但眼下,靳時琛只想跟陸硯對著干。

去海城出差前,靳時琛和溫嶼約好回趟靳宅。

兩人從公司忙完,一同出發(fā)回去吃晚飯。

靳宅不在市中心,越往城外開,路上的積雪就越多。

“你說,家里的院子會不會堆了很厚的雪。”

“前院會被打掃掉,后院應(yīng)該還有?!?/p>

溫嶼有些期待,“那我們回去堆個雪人吧!”

靳時琛對大雪天見怪不怪,但也從沒堆過雪人,“好?!?/p>

黑色庫里南駛進靳宅前院,林淑霞高興地站在門口等著。

溫嶼推開車門下去,“奶奶,這么冷的天你在外面做什么?!?/p>

“等你回來呢,快,進屋吧,家里暖和?!?/p>

林淑霞自從知道自已的好大孫和溫嶼談戀愛后,每天都高興地不行,甚至已經(jīng)開始準備他們的結(jié)婚禮了。

靳時琛關(guān)上車門,看著自已的奶奶牽著溫嶼進屋了。

自已的奶奶,連看都沒看自已一眼。

好像他就是個掛件。

無奈的笑了下,隨后跟了上去。

前頭的溫嶼突然停下腳步,扭頭,笑著伸手,牽住靳時琛的手,然后才繼續(xù)往家里走。

客廳里,靳衛(wèi)東和靳嚴坤一同坐著等待。

靳嚴坤已經(jīng)不用坐輪椅了,身上穿著舒適休閑的衣服,靠坐在沙發(fā)上。

放下手里的軍事書,臉上泛起笑意,“小魚回來了。”

溫嶼醞釀了一下,不大適應(yīng)地喊了句,“爸,爺爺?!?/p>

靳衛(wèi)東點頭,“坐會兒,吃點水果,馬上開飯?!?/p>

“好。”溫嶼在沙發(fā)坐下,左右看了眼,“媽呢?”

同時,江檸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老公,前兩天我們?nèi)ラ_過光的玉吊墜你放幾號保險箱了?”

“9號?!?/p>

江檸又回到房間,打開九號保險箱。

把裝著玉吊墜的錦盒拿出來,還有一本房產(chǎn)證。

想想還不夠,又去6號保險柜拿了些珠寶首飾。

手上捧著滿滿的東西下了樓,才發(fā)現(xiàn)原來溫嶼到了。

“小魚,來啦?!苯瓩幵跍貛Z邊上坐下,將東西放在眼前的茶幾上。

“媽?!?溫嶼叫的有些別扭。

現(xiàn)在江檸倒是經(jīng)常給她發(fā)消息,關(guān)心她的生活和日常。

“小魚,這是我們給你準備的禮物?!?/p>

“禮物?為什么要給我禮物?”

“你和阿琛在一起了,理論上,算是我兒子第一次正式帶女朋友回來見父母,我們當然要給你準備東西了?!?/p>

雖然溫嶼早就是溫家的孩子了......

但理論上,可不就是第一次見父母。

關(guān)系雖然復(fù)雜,但一條歸一條。

“這個是我們靳家的莊園,就上次給你辦認親宴的地方,給你了?!?/p>

“莊園?” 溫嶼想起那天帶了個人工湖的莊園,里面大到看不見外墻。

溫嶼受寵若驚地接過不動產(chǎn)證,“謝謝.......謝謝媽?!?/p>

“還有這塊玉觀音,是我和你爸去南城的寺廟開過光的,保你平安?!?/p>

“謝謝?!?/p>

“客氣什么,都是一家人了。”

林淑霞和靳衛(wèi)東的當然也不會少,金塊,銀行卡,不動產(chǎn)......

王媽突然從廚房出來,“夫人,牛腩燉好了,您還要炒哪個菜?”

江檸趕緊起身,擼起兩邊袖子,“我再烤個榴蓮千層。”

溫嶼抬頭,看著江檸去廚房的背影。

家里就她吃榴蓮千層。

所以這是江檸專門為自已做的。

自從靳嚴坤和江檸的矛盾解除,江檸整個人松弛了許多。

尤其是辭去了江氏總裁的職務(wù),她不再像以前那樣強勢,回歸生活,學(xué)烘焙,跟靳嚴坤一起捯飭花房,還開了個花店。

這和溫嶼給靳嚴坤夫婦寫的最終結(jié)局很像,相濡以沫,陪伴終生。

不過,現(xiàn)在的結(jié)局更好。

因為靳嚴坤的雙腿還在。

還有林淑霞和靳衛(wèi)東也都健健康康的。

真好。

她垂眸,看著手上的東西。

在物質(zhì)豐富的情況下,這些真摯的親情就顯得更為珍貴。

“下雪了?!苯鶗r琛抬手揉了揉溫嶼的肩頭,“不是想堆雪人?”

溫嶼猛點頭。

靳時琛把她手里的東西放到沙發(fā)上,牽著溫嶼起身,去了后院。

后院的雪沒有清理,戶外燈打開,此時鵝毛大雪落下來,非常美。

溫嶼興奮地沖進后院,忘了腳上是棉拖鞋,身上也穿的單薄。

靳時琛無奈地搖搖頭,讓阿姨去樓上拿了兩人保暖的衣服下來。

“靳時琛!”

靳時琛轉(zhuǎn)頭,額頭突然中了一記雪球。

力道不重,所以也不疼。

但是把他的發(fā)型打塌了。

溫嶼幸災(zāi)樂禍地笑,“靳時琛,你的龍須背頭徹底毀了?!?/p>

靳時琛的五官凌厲,任何發(fā)型都好看。

他現(xiàn)在頂著凌亂的碎蓋,在大雪下,全身像在發(fā)光。

溫嶼怦然心動。

“靳時?。 ?/p>

又一個不輕不重的雪球砸在他的胸膛。

修長的手指抖落發(fā)間的殘雪,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等會兒再收拾你?!?/p>

阿姨把保暖的棉服遞給了靳時琛,還有帽子和手套。

靳時琛走過去,先把帽子戴在溫嶼頭上。

再把白色羽絨服敞開。

溫嶼兩手一伸,衣服就穿上了。

靳時琛微微彎身,將她的拉鏈拉上。

拉到了最上面。

又把厚厚的圍巾系在她露出來的脖子。

手套,雪地靴......

溫嶼就這么安靜地站在雪地里,手撐在他的肩上保持著平衡。

低頭,生來矜貴的男人蹲在那兒,為她穿上了雪地靴。

他頭頂落了積雪,溫嶼抬起另一只手,拂去積雪。

等到她渾身暖暖的,靳時琛才給自已套上黑色的羽絨服。

戴上黑色的冷帽后,他才說,“好了,現(xiàn)在開始吧。”

溫嶼眨眨眼,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一個雪球就砸在自已的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