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妊娠?!?/p>
靳時琛站在取報告機(jī)器前,盯著診斷欄的三個字一動不動。
溫嶼走過去,探頭看了眼上面的結(jié)果。
沒懷孕。
意料之中。
但靳時琛就不是了。
哪怕溫嶼說了不可能懷孕,他還是會失望。
他此時的心情就像坐了過山車,被推到頂端的振奮感正在斷崖式地跌落。
溫嶼捏了捏靳時琛硬實(shí)的手臂,“靳時琛,你要是喜歡孩子,那我們結(jié)完婚就開始備孕好不好?也就還有三個月?!?/p>
靳時琛側(cè)眸,臉上滑過輕淡的笑,“沒事,順其自然吧?!?/p>
他確實(shí)期望有個和溫嶼的孩子,但更在意溫嶼的感受。
哪怕這次真的懷上了,溫嶼不想留,靳時琛也會尊重她的意見。
大手緊緊牽住溫嶼的手,“走吧,去配點(diǎn)胃藥?!?/p>
兩人帶著報告單回到會診室。
醫(yī)生瞅了眼,“嗯,沒懷孕,那就是胃著涼了,給你開點(diǎn)養(yǎng)胃的沖劑,早晚喝一包,最近注意清淡飲食,別吃生冷的東西?!?/p>
“好,謝謝醫(yī)生。”
取完藥,兩人穿過急診大廳,突然一輛病床車推了過來。
“讓讓!讓讓!緊急救護(hù)!”
靳時琛趕緊拉了下溫嶼,避免她被病床車擦到。
溫嶼看著病床上昏迷的面孔,愣了下。
“靳時琛,剛才過去的不是陸曉曉嗎?”
蕭偉,蕭勵笙和蕭雅雅一同從外面進(jìn)來,急匆匆地追進(jìn)了急診部。
靳時琛臉色沉冷,拉著溫嶼往外走,“蕭家應(yīng)該出事了,大概和前陣子的抄襲事件有關(guān)。”
三喜的泄密者已經(jīng)被查到,法務(wù)團(tuán)隊直接把蕭氏集團(tuán)告上了法庭,公關(guān)部買了幾波熱搜,直接把蕭氏推到了風(fēng)口浪尖上。
蕭家的幾個大項(xiàng)目被解約,公司運(yùn)作幾乎停滯,資金鏈也斷了。
但溫嶼知道,蕭家不過是陸硯的一枚棋子罷了。
到家后,林淑霞的電話就打來了。
“喂,阿琛,檢查結(jié)果怎么樣?”
“只是胃著涼?!?/p>
“行吧,那你好好照顧小魚,這樣對小魚也好,不然還沒結(jié)婚就懷孕影響女孩子名聲,等你們結(jié)婚了再要,小魚還年輕,不著急?!?/p>
“嗯,下周我和小魚出趟國,跟我媽說一聲,不回家吃飯了?!?/p>
江檸定了個新家規(guī),不管多忙,每周必須回家吃頓飯。
“知道了。”
掛了電話,靳時琛把養(yǎng)胃沖劑泡上。
“溫嶼,來吃藥?!?/p>
沒動靜。
靳時琛從餐廳出來,沒看到溫嶼的身影。
“溫嶼?”
又去了臥室。
“溫嶼?”
遠(yuǎn)遠(yuǎn)的聲音傳來,“靳時琛,我在書房?!?/p>
靳時琛又進(jìn)了書房,“來書房做什么?”
“蔣羨說,有份緊急文件需要我現(xiàn)在處理下,我的電腦在公司,就借用下你的咯?!?/p>
靳時琛把水杯遞給她,“先吃藥?!?/p>
溫嶼乖乖喝完,又開始忙工作。
靳時琛沒有打擾她,退出書房關(guān)上門。
“阿姨,晚上燉點(diǎn)小米粥,再做點(diǎn)清淡的菜。”
又給高斯打電話,“替我找個會照顧寵物的阿姨,再挑一套房,給宋初一。”
“好的,也要在您現(xiàn)在的小區(qū)嗎?”
“嗯,就這個小區(qū)?!?/p>
“好的,什么時候要入?。俊?/p>
“越快越好?!蓖蝗挥窒肫鹆耸裁?,“你再給我準(zhǔn)備幾套有情趣的衣服?!?/p>
靳時琛說這話的時候,只是上司的命令語氣,絲毫沒有羞恥的意思。
高斯也不敢問,趕緊道:“這個是不是讓蔣特助安排更為合適?!?/p>
靳時琛頓了下,“是我穿的?!?/p>
高斯尷尬:“好的,老板,我這就去安排?!?/p>
到飯點(diǎn)的時候,靳時琛去書房喊溫嶼吃飯,卻沒在辦公椅上看到她。
剛想轉(zhuǎn)身回臥室找,隱隱約約聽到了啜泣聲。
靳時琛聽著聲音走過去。
書桌后頭,溫嶼坐在地上,手上捧著厚厚的羊皮紙本子。
靳時琛頓了下,走近,“你看了?”
溫嶼雙眼通紅,浸滿淚水,聲音哽咽地幾乎聽不清,“靳時琛,你真是個大傻逼!”
男人無所謂地笑了下,也坐在了地上,和她的手臂相貼。
“我是怕自已某天被劇情控制,忘記了清醒時候的感覺,所以才把這些記下來?!?/p>
從靳時琛知道自已是小說世界的男主,并且隨時會被劇情控制的那天開始,他就每天手寫日記。
里面密密麻麻的文字,全是他對溫嶼濃烈的愛。
他花兩個億,給自已和溫嶼買了一年L家的新品,只要情侶款。
特意讓SA把兩邊的衣服按照同樣的位置擺放,溫嶼第一眼看到的睡衣,靳時琛也會優(yōu)先選擇,那他們就很容易‘湊巧’穿了情侶款。
L家的【極致夜愛】情侶香水,全球只對靳時琛和溫嶼供售。
靳時琛會在三喜樓下等兩三個小時,然后告訴溫嶼只是順道經(jīng)過來接她。
會特地交代阿姨,做溫嶼喜歡吃的菜。
三喜全部交給了溫嶼,其中幾個大項(xiàng)目都是靳時琛投喂的。
讓溫嶼參加慈善拍賣會,點(diǎn)天燈包場,砸千萬買熱搜,把她一夜捧上京城的頂端,只為了以后溫嶼在圈子里,有足夠的排面。
如今在京城,沒有一個豪門敢給溫嶼使臉色。
溫嶼哭的不只是靳時琛這些厚重的愛......
她并不喜歡當(dāng)廢物,不喜歡自已什么都靠別人。
因?yàn)樗冀K覺得靠別人不如靠自已。
可是靳時琛真的很可靠,比她自已還可靠啊。
還有他每天的日記結(jié)尾,都是那句話。
【靳時琛,請牢記我愛的是溫嶼,溫嶼才是我的本心所趨,離黎北星遠(yuǎn)一點(diǎn)!】
“忘記就忘記了......”溫嶼笑著落淚,“又沒什么的?!?/p>
“那我怎么對得起自已?更對不起你?!?/p>
“長得帥還有錢,又這么戀愛腦的,也就只有你了吧,靳時琛?!?/p>
“你要的不就是這樣的我?不然當(dāng)初你也不會塑造我?!?/p>
拇指拂去眼淚,靳時琛的嗓音溫柔,“最近你真的很愛哭,溫小姐?!?/p>
“可能,我就是個哭包吧......”
“不哭了,阿姨煮了小米粥,去喝點(diǎn),對胃好?!?/p>
溫嶼扶著靳時琛的手臂站起來,結(jié)果整個人跌倒進(jìn)他懷里。
“我腳麻了,靳時琛。”
靳時琛直接將她橫抱起來,長腿走到餐廳。
把小米粥盛到碗里,又剝了兩個水煮蛋喂給她。
“晚上吃這么多干嘛。”
“因?yàn)橥砩?.....有重點(diǎn)節(jié)目?!?/p>